第五百零四章 無比堅定,無比強大(第2/3頁)

湖人讓拉德馬諾維奇給加索爾吊球。

背著兩次犯規的鄧肯不敢盲目下手,加索爾硬氣了起來,果斷上前找身體接觸,打板得分。

19比8

最刺激的來了。

吉諾比利獨自運球十秒,走弱側,想要突破,鄧肯拉開,加索爾果斷和韋夏一起包夾。

妖刀準備出鞘,可是他太妖了,好好地吊傳不給,非要秀操作,竟然將球砸向韋夏的胯下,以圖那球滾落鄧肯的手心。

值得肯定的是他的傳球路線非常正確,皮球由始至終都沒威脅過韋夏的弱點。

可是,傳球的準度不好。

籃球超過了鄧肯的臂展,飛到了石佛難以觸及的位置,艱難救回,帕克跳起來接球後立刻傳出。

兩個原因,他的位置在界外,落地就出界,還有就是,他們沒時間了。

法布裏西奧·奧博托接到傳球,忘記馬刺的進攻時間已然不多,來了個轉身,跳到半空中,進攻違例。

“科比,你們去年是怎麽輸給他們的?”費舍爾輕聲問。

鮑文的瞳孔中頓時射出一道寒光來。

“問Wish。”科比說。

這時,鮑文站出來說:“別高興得太早了!”

除了鄧肯,其他人都不在狀態。

鮑文的狠話並沒有改變馬刺。

韋夏高位背身持球,科比跑動著要拿球,韋夏看見了,就地側身,單手遞球。

他的確擋住了鮑文,但後者絕不會任由自己被掛住。

他看出了裁判對韋夏的吹罰帶有明顯的針對性,因此他全力撞向韋夏的身體,科比跳到空中的刹那,韋夏先一步被撞倒。

“唰!”

裁判輕輕地響哨。

如果不是ATT現場沉靜得只聽得見噓聲,那又輕又短的噓聲指不定會被人無視。

韋夏躺在地上,感覺透不過氣來。

“死了嗎?”科比過來問。

“這就是造犯規的感覺嗎?”韋夏淡淡地笑道,“我真是好生想念它。”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怎麽做是‘對’的。”韋夏模仿阿爾·帕西諾的語氣,“可是我就是做不到,因為太他媽難了!”

科比傻站在原地。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可能是韋夏第一次在他面前說出“他媽”(fucking)這個詞。

韋夏的怒火是可以看見的,從他的眼神裏,他的臉上,他的嘴角,他那顫抖的身軀,以及無時無刻不像瘋狗發怒般的威脅哼聲。

有人說他生氣的時候特別像狗,一點不錯。

他幾乎不會爆粗,這是罕見的,但是很明顯,爆粗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麽有快感,至少他就沒感覺到。因為爆粗解決不了問題。

那怎麽能解決問題?

認錯,表示自己錯了,說那些政治正確的話,就像所有美國人一樣被黴體牽著鼻子走。

媽的,他做不到!

控制不住的怒火,讓韋夏的罰球彈出籃筐。

我他媽就是做不到!

韋夏兩眼噴火地沖向撿起籃板球的鮑文。

鮑文見過無數的惡棍,有太多的對手渴望殺了他。每次有個對手在他面前情緒失控,他的工作就完成了。說白了,他的任務從來都不是和他們決鬥,只是挑逗他們,讓他們生氣。只要他們失控,他就贏了。

韋夏看起來被他的那個犯規完全激怒了。

這很好,可是為何,他從韋夏眼中感受到的怒火,似乎不是沖他來的?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有些心聲,可以通過眼神傳遞。

韋夏的眼中飽含憤怒,但鮑文卻看不見私人恩怨?

這是為什麽?

恍然之間,鮑文的球被韋夏粗暴地打在地上,緊接著,他的身體被韋夏猛烈地撞開。

他不需要演技,因為韋夏太用力了,他的身體直接橫飛出去。

裁判響起了哨子,韋夏卻不停下來,運球直攻馬刺的禁區,鄧肯正站在那,他知道已經死球,所以沒打算防守,結果,他的對手已經癲狂,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加快速度,全力跳起,騎在了全無防備的他的頭上,雙手暴扣。

鄧肯一動不動地站著,其他內線看來猶如奇恥大辱般的騎扣,在他眼裏只是小事。

“這樣就可以了嗎?”鄧肯問,“Wish?”

韋夏松手了。

不需要裁判提醒,他也知道那是無效的扣籃,他犯規了。

在撞翻鮑文的那一刻就已經犯規。

“抱歉。”就留下一句話,韋夏轉身,他無比堅定,也無比強大。

他決定不再關心裁判的執法尺度,如果他連這個覺悟都沒有,也就不必說那些漂亮話了。

至少現在下定決心還不遲,就當裁判在他的比賽中死光了,把他們當死人,就這麽簡單!

當然,這些死人會不識時務地蹦出來吹他的犯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