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宿醉和巴掌印

韋夏忘了他是什麽時候失去意識的,他記住的最後的事情,是瓦妮莎大發雷霆,因為科比又把公事帶到了私事上。

後來他就沒知覺了,他喝了太多的酒。

“伊蓮,你男朋友,你自己處理。”瓦妮莎以為特洛維斯和韋夏的關系已經發展到可以到對方的家裏留宿。

這種程度的親密,在美國是常態,但特洛維斯是個怪胎。她又不希望除了韋夏之外的人看出她是個怪胎。只有接受,但還有些問題,她要拖動爛醉如泥的韋夏離開有些困難。

熱心群眾安德魯·拜納姆和拉瑪爾·奧多姆合力把人丟到了後座上。

“到家以後,如果他不醒,直接拿水潑他!”奧多姆誠摯地建議,“我早就看他這身西裝不順眼了,每次出席重大場合都穿這套,他不膩我都膩了。”

用普通的水恐怕很難毀掉西服。特洛維斯本想這麽說,但奧多姆瞳孔中閃爍的智慧之光,讓她確信多說什麽都沒用,不如不說。

“我會好好考慮你的建議。”特洛維斯笑著開車離開。

醉夢中的韋夏,帶著朦朧的意識來到60年代。

今晚的體驗特別的神奇,他的自我意識是完全不存在的,可是他仍然來到了60年代。

醉醺醺的意識讓他艱難地控制著約翰·哈夫利切克的身體。

弗蘭克·拉姆西宣布了退役,只有零星的記者見證了他的退役演講。

他回顧了自己的生涯,滿是驕傲和懷念:“我覺得這工作很簡單,所以我一直很希享受。當比賽開始,我在板凳上可以觀察球賽的節奏。當我上場,我知道自己要防守的球員已經有些疲倦,因為他才剛面對了薩姆或是湯米(海因索恩)。因為我原本是個後衛,因此比大多數的前鋒都來得快速,這真的造成了他們的困擾。作為一個6英尺3英寸(191公分)的球員,如果不是有拉斯(拉塞爾),我根本不可能擔任前鋒的位置。但也要感謝湯米、薩姆、比爾……他們讓我不需要太煩惱搶籃板這件事,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將自己負責防守的球員卡在外圍,當對手出手投籃,我就死命的往球場另外一端跑,我負責防守的這些大個子得要死命的追著我。當對手開始感到疲倦時我有卻有充分的休息時間,這是種心理戰,當替補上場時你會不自主地稍微放松,當對手在我進場時稍微松懈,就是我全力狂奔的時刻。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他驕傲的回顧了自己的第六人生涯。

不無自得地表示:“如果換一支球隊,我一定可以打很多年的首發,因為我不抽煙。”

他調侃了海因索恩。

最後,他再次確定:“不過我就到這裏了,就此結束。”

拉姆西不只是凱爾特人重要的輪換球員,更是教練組的財富。

他深知奧爾巴赫的習性,甚至是奧爾巴赫頗為重要的朋友與幫手,他從旁的觀察與建議甚至讓奧爾巴赫決定在1965-66賽季後卸下主教練身分,專注在建構球隊之上,以免繁雜的大小瑣事以及壓力壓垮了這個多年來獨立力撐起球隊大小事務的狠人,而拉姆西也是老紅頭第一個想到的接班人,但他當時並不看好職業籃球的前景,因此選擇回到老家經商。婉言謝絕了主教。

韋夏一直覺得,60年代的凱爾特人,不同於其他時代的球隊,就算是同時代的球隊也沒有類似的。

他們打造了一個大家庭的氛圍,從場下到場上,從生活起居到人生規劃。

全明星周末罷工之前,球員的整體收入不高,經常要一起合租公寓來分擔房租,因此不僅球員,甚至球員的家人間關系也十分緊密。也因為住得近,球員間也往往一起開車前往波士頓市區比賽。

而到了客場比賽,除了得要兩人同住一室外,NBA球員也跟一般旅客一樣得要在機場乖乖候機,更不時得要搭巴士在各個小鎮的球館間往返。而為了推銷當時還是弱勢運動的籃球賽,老板沃爾特·布朗會在開季前在新英格蘭區安排了許多熱身賽,曾經一度連續14天出賽。

這樣的時代背景讓球員幾乎是整天二十四個小時的相處在一起,不管是打牌消磨時間或是互相捉弄,都讓球員間間的感情非常親密。

賽季結束後的全隊派對中,拉姆西帶著家人和隊友共聚一堂,笑盡天下英豪,帶著七枚戒指離開了波士頓。

拉姆西之後的人生中,除了在1970-71賽季期間臨危受命接下ABA聯盟的肯塔基上校隊主教練一職外,大部分的時間都留在家鄉肯塔基經商。

只執教了短短67場比賽,拉姆西留下32勝35敗,不及五成的勝率,卻在季後賽重現凱爾特人王朝的神奇魔力,一路率領上校隊接連淘汰邁阿密佛羅裏達人隊與維吉尼亞紳士隊,最後在總決賽上與前隊友比爾·沙曼執教的猶他星光隊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