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家書(第2/2頁)

霍以驍一怔。

“自責”這樣的負面情緒,把先前的氣氛一下子就改變了。

溫宴道:“章哥兒吧,他覺得我和你的婚事是一樁交易,雖然我看起來過得很好。交易的一部分是讓他能參加科考、走仕途,我嫁了,但他卻因為自己的身體不能考了……他總覺得是他連累了我。所以現在,我得多跟他說幾遍,我不是被他連累了,是我就喜歡你,我要嫁的。”

霍以驍的嗓子有些緊。

他沒有提起夢境,溫宴自己提了。

可正如他所想的那樣,夢裏所遭遇的難處與痛苦,對溫宴來說,是真切的。

哪怕現在她說起溫章時心平氣和,可作為胞姐,她在夢裏,面對溫章的病、溫章的自責,她的無力與難過,都是切膚的。

霍以驍又看了眼手中的信紙。

溫宴這信,寫得是“張揚”了那麽些,但依她的說法,也是情有可原。

原個鬼!

明明白白能講的道理,她非寫得這麽奇奇怪怪。

“溫宴,”霍以驍道,“溫章才多大,你這麽寫真的合適?”

溫宴不答,反問:“我進京這些日子,驍爺,你說我給章哥兒寫過多少信了?”

霍以驍:“……”

算了,他不問了,問多了心煩。

霍以驍起身要走,溫宴突然朝他伸出了手,他把信紙交還到她手中。

溫宴接了,又伸了另一只手。

霍以驍挑眉看她。

溫宴道:“帕子,不是說帕子洗幹凈了就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