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就該這麽治她(小摟子萬幣打賞+)

大堂上。

淮山垂著頭,看起來很是老實。

李知府問什麽,淮山就答什麽,不止沒有耍花招,還主動交代了很多細節。

他幾次去看奮筆疾書的師爺,就怕他記的沒有淮山說的快。

天竺寺那日的來龍去脈都被鋪開。

季究頭一次落水後,伯夫人讓小伯爺夫人去侯府,結果吃了一頓排頭。

衙門話裏話外的,讓他們沒有實證,就別給溫宴潑臟水。

季究驕橫慣了,越得不到的,越眼紅,說什麽都要娶溫宴。

伯夫人經不過寶貝孫子磨,又恨桂老夫人不識擡舉,就讓季究自去行事。

季究行的就是這樣害人的事,

他琢磨了一整天,交代淮山去辦。

淮山說完,看了李知府一眼,又迅速低下了頭:“大人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李知府握著驚堂木,心跳如雷。

霍大人的侄兒到底跟淮山說了些什麽,能把人嚇成這樣子?

甚至於,他都沒有在話語裏小心引導,淮山就把季究給說了個底朝天。

李知府哪裏還敢問,他再多問一句,淮山指不定把季究早幾年幹過的混賬事都吐出來了。

思及此處,李知府又去看霍以驍。

這人是真狠啊!

不把季究摁死,他就不收手了。

季究是倒了血黴,被這麽一位爺給惦記上。

淮山一連交代了大半個時辰,其中亦有季究夥同曲家兄弟欺男霸女的舊事。

全說完了,衙役把淮山押進大牢。

淮山從地上被架起來,踉蹌著出去,他最後看了霍以驍一眼,露出了個陰森森的笑容。

不都是投了個好胎的嗎?

那就比比,是巡按家的公子厲害,還是伯府的公子厲害。

他就算是死了,也要看看這兩人誰摁死誰。

李知府的腦袋如鬥大,收拾了案卷,交給霍懷定過目。

前回溫宴跟他說什麽來著?

什麽事都由苦主做了,那還報官做什麽,知府的位子,貓坐貓都行。

當時,李知府可是被溫宴這話氣得夠嗆。

現在回憶回憶,好像也沒有說錯。

這家苦主比兇手都兇,仗著衙門有人,恐嚇、利誘,什麽手段都來,他就只要在這兒坐著,看苦主忙碌就行了。

臨安衙門是他的地方,但不是他的舞台。

他失去了自己的位置。

霍懷定仔細看完,道:“明日一早,把季究叫來問話。”

李知府木然點了點頭。

溫子甫給霍懷定道了謝,走出來拍了拍溫宴的肩膀:“宴姐兒,這案子能抓到兇手,是你的功勞,也是霍公子的功勞。

叔父心裏都有數。

按說呢,這樣的大恩,你祖母、叔母都得向霍公子道謝,但是,都養著身體呢,道謝也沒有自己不挪步,反請人登門的道理。

他看著不拘小節,想來不喜歡我們這些半老頭子的繁文縟節。

這樣,叔父出銀子,你請他們兄弟在城中各處觀個景、走一走,臨安還是有不少值得看的地方。

你要是覺得不方便,就叫辭哥兒作陪,地主之誼總要盡的嘛。”

溫宴乖順地聽溫子甫說話,越聽越覺得有哪兒不對勁。

“叔父心裏都有數”,到底有數了什麽?

有數她的功勞,還是有數她天天追著霍以驍跑?

她怎麽覺得是後者呢?

莫非溫子甫已經察覺到了霍以驍的身份,拿銀子給她開道,讓她千萬別錯過了這只香餑餑。

“地主之誼要盡,道謝也是要謝的呀,”溫宴笑盈盈的,“叔父若是覺得不好開口,就把陳九魚押回府裏讓祖母認一認,霍大人不一定會親自到府、督辦認人這樣的小事,但我應當能說動兩位公子一道去。”

案子這麽清楚了,本沒有讓桂老夫人認兇的必要。

可聽溫宴這麽一說,溫子甫以為太有必要了!

認認認!明兒就得認!

他家這侄女兒真是太會想了!

同樣是溫家的姑娘,宴姐兒怎麽比慧姐兒、婧姐兒機靈這麽多!

生女當如……

罷了!

他自知比不過長兄。

問題出在他這個當爹的身上,不能嫌棄兩個女兒。

溫宴走出大堂。

霍以驍和霍以暄站在天井裏,低聲交談著。

聽見腳步聲,霍以驍偏頭看過來。

溫宴晃了晃空蕩蕩的雙手:“黑檀兒跑沒影了,我猜它是餓了,它從昨兒晚上在驛館吃完之後,我就沒有再喂過它。”

“它還會餓?”霍以驍道,“它不是成精了嗎?”

霍以暄聽了,哈哈大笑。

溫宴也笑,走到近前,道:“這個時辰了,我挺餓的。”

霍以驍微怔,這話聽著,有點兒耳熟。

他挑了挑眉:“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