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實心眼的溫宴(第2/2頁)

溫宴抿了口茶,輕笑了聲:“大姐是聽說了三叔母今兒跟二叔母借錢的事兒吧。

你如此直白,我也沒有什麽不能如實說的。

京中開銷是比臨安大些,但,住的院子不及這兒寬敞,也就用不了多少人手。

我為公主伴讀,每個月有銀子,逢年過節賞錢也不少。

父親有俸銀,我母親又陪嫁了不少莊子鋪子,每年除了自己嚼用,按說還有不少送回臨安以奉養祖母、扶持族親。

我們這一房,沒有拿著公中的銀子去疏通各處關卡。

我外祖父是太傅,父親也不敢做那樣的舉動。

若是做過,去歲蒙難時,各種能套上的罪名都套了,會少了行賄嗎?

雖然我不知道公中銀子去哪兒了,但是,不是我們長房花完的。”

溫鳶咬住了下唇。

大伯父的罪名裏,沒有行賄。

這就是最好的證據了。

長房沒有拿銀子去開道,救人也就那麽點。

這說明什麽。

要麽就是二房敗家,要麽就是二房不出!

溫鳶道:“我母親管不上公中事,賬目都是二伯母管,祖母每月過目,若是二房亂花錢,祖母早就說話了。”

桂老夫人從來沒有因銀子跟曹氏發火,顯然是一條船上的。

克扣,是老夫人點頭;敗家,也是老夫人點頭。

總之一句話,桂老夫人偏心二房。

溫鳶說完,見溫宴並沒有義憤填膺,不禁嘆了一聲:“你別嫌大姐啰嗦。

我以前也沒想過銀子的事兒,直到要嫁人了,才知道銀子要緊。

你父母不在了,哪怕你不為了自己,也為了章哥兒想想。

章哥兒念書、考官、娶媳婦,都要銀子。”

溫宴彎了彎眼。

她上輩子沒有因銀錢困頓過。

不管二房怎麽花的銀子,定安侯府沒有短過她和溫章的吃穿用度,稱不上奢侈,但不窘迫。

等她嫁給霍以驍……

想缺銀子也難呐。

若直接跟溫鳶說她以後不是個缺錢的人,雖是實話,也太戳人心眼了。

溫宴便不辜負溫鳶好意,甜甜笑了笑:“大姐替我著想,我知道了。”

溫鳶見她笑得這般天真,心中一沉。

老夫人偏心,曹氏又只進不出,溫宴這麽實心眼,怕是要被吃得皮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