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3頁)

“那只大黑狗”把下巴擱在君陶頭頂,給君陶擋太陽。

他很是心虛。

他腦袋的確沒壞。但他沒有野外生活經驗啊。讓他提意見,他估計不太行。

黑狼陛下下定決心,以後會好好充當苦力,不再嚎叫著面子問題。他估計只能做到這麽多了。

黑狼陛下用下巴蹭了蹭君陶的頭頂:“汪!”以後要費勁的事,都交給我!

君陶眯著眼,轉動了一下腦袋,用頭頂蹭了蹭黑狼陛下的下巴:“好。”

他又不是自虐狂,當然能不受傷就不受傷。這次受傷只是意外,他只是還沒找回以前成熟的腦子。

現在其實他的腦子好像也沒從重生中蘇醒。不過系統決定擔負起當他腦袋的重擔,這個方法也是系統提醒的。

君陶知道自己本來就不算聰明。他能在末世活下來,活得比普羅大眾還稍稍舒坦一些,是因為他有一個半聰明的大腦袋——系統算一個,他算半個。

“好了,我的手臂已經不酸疼了。”雖然被熊掌和貓肉球按摩很舒服,但現在還在直播中,君陶不能讓觀眾們看著他發呆。

他的直播間只有三個人,少一個人就是跌了三分之一的流量。

一個都不能少!

“我來編籃子……啊,別打別打,我給你們說怎麽編,我在一旁休息。”君陶被小貓頭鷹用翅膀扇了一巴掌,慫慫道,“雖然我的手臂現在還沒辦法使勁,但畫圖還是沒問題。”

一大三小只站在君陶面前,用嚴肅的表情警告他好好休息,不準亂來。

編籃子什麽的,他們用異能操控這些材料,可比君陶的雙手靈活許多。

編籃子很簡單,就是一個機械動作熟練活。

人手編籃子需要熟練度,但顯然一大三小只會異能的毛絨絨用異能操控起枝條來,比人手精確許多。

君陶胳膊肘放在膝蓋上,小胖手托著肉嘟嘟的下巴發呆。

手工活在前世是一個很好的直播才藝展示點。不知道他現在面向的觀眾老爺們,會不會喜歡看。

他正思考著,突然三筆打賞進賬,打賞的都是一萬系統幣。

這是直播間升級前,每天單人最高打賞限額。

君陶高興得從地上蹦了起來:“黑犬哥!阿寶、阿咪、阿咕!我們有打賞了!”

正在編籃子的四只毛絨絨迷惑回頭。

君陶已經展開雙臂,像一只快樂的小鳥一樣蹦來蹦去:“開門紅開門紅!謝謝各位觀眾老爺們!唔嘛=3=!”

四只毛絨絨迷惑撓頭,連小貓頭鷹都做出用翅膀拍打自己腦袋的舉動。

“咳,現在直播間等級低,你們還不能和我直接交流,我不知道你們想看什麽。”君陶一邊蹦跳一邊高興得笑道,“我給大家唱首歌好不好?我唱歌謝謝大家打賞!”

黑狼陛下:“汪?”你還會唱歌?誰教的?

君陶道:“我們老家的歌,我老家是一個……唔,很遙遠很遙遠,大概已經回不去的星球。”

君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情緒漸漸冷靜下來。

雖然家鄉被末世攪得一團亂麻,但人類還是堅韌的活了下來,迎來了新的紀元。他能在沐浴著黎明的曙光闔上雙眼,這是多麽幸運的一件事。

逝者已逝,包括過去的自己。現在眼前的,是他即將展開的新人生。

不過偶爾懷舊一下,應該也無所謂吧。

君陶道:“我給大家唱一首《老男孩,老女孩》吧。現在這裏沒有樂器,我就清唱了。”

他清了清嗓子,家裏四只毛絨絨停下了工作,擡頭看著他。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愛著的人啊,到底我該如何表達?他會接受我嗎?”

“也許永遠都不會跟他說出那句話,注定我要浪跡天涯,怎麽能有牽掛?”

“夢想總是遙不可及,是不是應該放棄?……”

《老男孩,老女孩》,其實就是前世君陶世界裏,筷子兄弟演唱的《老男孩》。

大橋卓彌譜曲,王太利作詞,再經由筷子兄弟那經歷過滄桑的大叔音唱出來,曾經唱哭了不少小年輕。

君陶也曾經為這首歌憂傷過。

但當他進入末世世界,真的一路失去的時候,他再唱這首歌,卻哭不出來了。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辛棄疾一首《醜奴兒》道盡了一切。

還好,現在他重生了,有了新的家人新的人生新的希望,又可以將這首歌唱出來了。

《老男孩》的歌詞中對性別沒有太強烈的指向,這個“Ta”可以是“她”,也可以是“他”。“曾經志在四方少年”雖然指年輕男子,但也可以指代“少年時期”。

並且,押韻嘛,“少女”就不好唱了。

君陶就改了個歌名,就當這首歌是送給所有性別的觀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