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第2/2頁）

這段時間已測過上萬人，測出上百個被附身者，機率雖不如秦玉彤當初嘗試性的測十來人，就測出四個機率，也依舊讓人感到心驚。

因為若非這件事被發現，那百十人最後的結局，就是被徹底奪舍，還會因為本性與本能發生變化，做出讓人難以預料的事。

飛霞尊者一邊努力壓制著心中的躁動，一邊回道。

“是的，弟子在多年前就已經發現自己的狀態有異，以為是出現心魔的跡象，才會選擇去凡界歷劫。”

“歷劫失敗後，才隱約意識到，晚輩的體內仿佛還住著另外一個人，直到上次在真道院中，感應到前輩的示警，晚輩才確定它的存在。”

“它擁有晚輩的一切記憶，當它主導晚輩的身體時，所做的一切，晚輩也都擁有相關記憶，各方面都跟晚輩很像，可晚輩十分確定，那不是我，所以在後來一直努力壓制著它。”

正是那次她來真道院，對秦玉彤動了殺機，然後感應到淩華至尊的示警威壓，讓對方十分忌憚與傷心，她才真正掌控住自己的身體。

所以飛霞尊者既不確定哪些事是她自己做的，也不確定哪些是對方做的，她這些年來，連宮務都拋開，一直閉關，就是為了能全力壓制住對方。

不過她很確定一點，就是對方能借她的一切逐漸壯大自己，再這麽拖下去，她一定壓制不住對方。

直到聽同門提及虛空魅精的事，提醒她也去做個檢測，飛霞尊者才意識到，自己體內的那個存在，很有可能就是那什麽虛空魅精。

淩華至尊若有所思的問道：“冼玉進入界外在場之前，你曾去找過她，阻止過她？”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麽會突然提起這個話題，飛霞尊者還是坦然回道。

“是的，晚輩認為那東西對您似乎猶為癡迷，她長得與您太過相似，晚輩才想要提醒她。”

淩華至尊點頭道：“我知道了。”

讓飛霞至尊進入幻靈塔中後，耗費了較長的一段時間，淩華至尊才成功將其體內的那只虛空魅精引出，在他施展出神元火時，對方似乎還想逃避。

這種異常表現提醒了淩華至尊，這虛空魅精也不是一成不變，在接下來的檢測中更加仔細。

隨著那只由虛空魅精化出的元神丹被融入魂魄中，隨之清醒過來的飛霞尊者，感到身心都異常輕松、通透，仿佛徹底擺脫了某種致命威脅。

“多謝前輩大恩，晚輩在此為從前發生的那一切，向您道歉！”

淩華至尊在數息之後，才開口道。

“你不必謝我，這是清池門的冼玉真人，特意自界外尋回，而她本對你我從無虧欠！”

飛霞尊者驚訝的擡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上首那位，隨後苦笑著回道。

“晚輩知道，晚輩絕對不會再以她的生母自居，也再不會去打擾她。”

哪怕她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之前所做的那一切，都與受那虛空魅精的影響有關，但她也沒想過要去辯解什麽，畢竟那東西也是基於她的性格與心態，才會有那些言行。

過往的傷害已經造成，想要說什麽彌補，不僅無濟於事，還會給人徒增煩惱，尤其在對方並不需要她的情況下。

遲疑了一下，她還是又補充了一句。

“對於連累到前輩一事，晚輩很慚愧。”

淩華至尊從頭到尾都知道問題的關鍵，所以他並沒有責怪對方的意思。

尤其是在得知對方是受虛空魅精所影響後，更是連她之前煩擾甚至是威脅秦玉彤的不滿，都已放下。

“在這件事上，是我自己有錯在先，怨不得任何人，你不必覺得抱歉。”

飛霞尊者離開後，伏堯尊者忍不住提議道。

“師尊，這件事，我們要不要跟小師妹說一下？畢竟飛霞尊者當初那樣對她，應該是受那虛空魅精的影響，並非她本意。”

淩華至尊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

“你當她不知道？那虛空魅精的巢穴是哪來的？她為什麽會突然給那些上過界外的弟子做測試？”

面對自家師父的三連問，伏堯尊者有種恍然大悟之感，同時也生出一種細思極恐的感覺。

他自認已對自家有實無名的小師妹評價頗高，但事實證明，人家比他想象中的更要神秘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