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先上車後補票

籠子裏的兩只垂耳兔,大概是預感到要換新家了,在籠子裏咚咚咚撲騰個不停。

直到懸浮車漸漸靠近地面,它們才稍微安靜點。

洛桉停下車,把手伸進籠子裏撓了撓小白兔的小巴:“真可愛,給你起個名字吧,你以後就叫遙遙。”

然後又捏了另一只小灰耷拉下來的耳朵:“你就叫桉桉。”

江既遙面無表情的看著,直到洛桉把小灰兔抱出來,遞給他。

他靜默片刻,伸出手:“為什麽給白的起我的名字?”

洛桉理所當然:“因為遙哥白啊。”

江既遙看著手裏的小灰兔:“你也不黑。”

這個理由顯然無法成立。

如果兩人真站在一起,說不定洛桉比他膚色還要更淡些。

畢竟江既遙也當過那麽久的軍人,只是因為種族是雪鏡龍,才有一身曬不黑的冷白皮。

但身上不少地方都有打仗磨礪出的傷痕和老繭,哪有洛桉這種養尊處優的大少爺細皮嫩肉。

洛桉:“你不覺得這小白的性格也很像你麽?”回頭看著打開的籠門:“籠子開了都不跑,多淡定。”

江既遙:“……”

如果席寒在恐怕早就吐槽了,你怕不是想罵他呆。

看著江既遙抱著兔子轉身準備下車,洛桉有些可憐的抓住他:“我開了這麽久的車都累了,不能去你家坐坐嘛?”

無辜的眼睛眨啊眨,這暗示已經不能再明顯。

江既遙單手抱著兔子,看了他一會,伸出手搭在洛桉的肩膀上。

一瞬間,一股暖流從頸骨流向脊椎,漸漸擴散至四肢百骸。

洛桉感覺自己的骨頭仿佛在溫湯裏泡個遍,仔細聽,都能聽到全身的骨節在微微打顫。

過了一會兒,不止是身體不疲憊了,就連精神都好了很多,眼前一片清明。

簡直就是桑拿加按摩的聯合效果!

可是隨後看著江既謠眸子裏的隱忍,洛桉才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什麽,他在用精神力幫自己緩解疲憊。

見洛桉一直看著他,江既遙收回手:“早點回家。”

看他下了車,洛桉感覺自己簡直是廢物他媽給廢物開門,廢物到家了。

本來是想來給江既遙治病的,結果還沒開始,反倒用了江既遙的精神力。

原著裏他精神體受損後,每次使用精神力對他都是蝕骨的折磨。都這麽難受了,為什麽還要為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消耗精神力?

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洛桉突然開門下車:“遙哥!”

他笑了笑:”我想抱你一下。”

外面風很大,涼風一過,把他眼底的濕意吹散不少。

江既遙停在原地,轉過身,就看洛桉已經跑過來。

他手裏抱著兔子,基本沒什麽動作,跟棵樹一樣筆直的站在那。

而洛桉緊緊抱住他,像一只攀在樹上的考拉。手摟住他的脖子,悄悄將治愈力注入進去。

這還是他占用這副身體後,第一次治愈精神系的內傷。

因為不能像治療外傷那樣,準確找到傷口在哪,他只能一點點試探。

觸摸到健康部位治愈魔法是無法施展的,只有摸到病灶,才會消耗他的治愈力。

終於,洛桉在心臟附近感覺到了異樣,當他將指尖又朝下移了半寸後,一股巨大的吸力瞬間將他的治愈力吸走了。

那種感覺就像一片羽毛落到了抽水機的吸口,隨著水流不斷瘋狂下陷,根本無法自控。

是精神體損壞的太嚴重,所以一下消耗了他這麽多治愈力?

可這也太誇張了,簡直就像抽血機一樣,快要把他的精力都吸幹了。

洛桉察覺到情況不對,想結束治療,可他卻發現自己的手已經動不了,隨即眼前一黑,整個身體都軟倒下去。

回過神時江既遙已經抱住了他。

手裏的兔子被扔下去,在兩人周圍蹦跶。

江既遙抱住他,看著他的臉色,眉間溝壑很深:“不舒服?”

洛桉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副表情,他愣了一下,隨即軟塌塌的摟著他的脖子,掩住體力不支,笑道:“我一抱遙哥腿就軟。”

為了轉移江既遙的注意力,故意在他耳邊說:“不然我們先上車後補票吧?”

江既遙還在看著他,目光一寸寸的掃過洛桉的眉眼,似乎在檢查他身體到底怎麽樣。

隨後洛桉就感覺腳下騰空,一下被打橫抱了起來,看江既遙抱起他朝懸浮車走去,車門開著,直接將他放在了駕駛室座椅上。

洛桉靠在座椅上,感覺椅背在不斷向後傾斜。

終於,變成了一張打開的折疊床。

洛桉躺在床上,看著江既遙的身體正朝他俯下,終於兩張臉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聲都交織在一起。

厚臉皮如洛桉,也不由得小鹿亂撞。

眼睛緊緊盯著江既遙領口裏露出的一點鎖骨,動了下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