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這是一個確實年輕又貌美……(第2/3頁)

她聲音仍是虛弱,卻又掙紮著往前方望了一眼,道:“我們走吧。”

“不能呀,大奶奶,”丫頭真給她跪下了,“您真不能再勞累了,今天就算了吧。”

常姝音撐出一抹厲色:“我說了沒事,你不聽我的話了?”

丫頭嗚嗚哭了,她既無法違逆,又不敢聽從,常姝音這一胎真出了什麽問題,她死無葬身之地。

“我過來的時候,看見那邊有一家醫館。”被忽視了一陣的許融道。

丫頭眼神一亮,望了過來。

“我帶路,去那裏歇一歇吧。”許融拍板。

她只想將常姝音做個投石問路的用場,並沒打算對一個孕婦怎麽樣,這點底線她有。

丫頭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連連點頭。

常姝音不願意:“我不用——”

“你說了不算。”許融幹脆打斷了她,“病人就閉嘴休息,不要再說話了。你要吵架,等你好了再說。”

常姝音又不甘又生氣,她什麽時候想吵架了?她還要吩咐什麽,但她的下人本就不敢再跟著她逞強,又得了外援,飛一般照做,她只能掙紮著再拉開旁邊的小窗簾子看了一眼,很快又被丫頭撲過來壓住:“大奶奶,仔細吹了風。”

兩輛馬車都重新駛動起來,只是這次一前一後調了個個兒。

許融對這片比別人都熟悉,不到半刻鐘,便尋到了那家路過的醫館,指揮著眾人都停下。

丫頭與陪房婦人一起將額上汗珠又密了一層的常姝音扶下來,許融叮囑她們:“外頭的大夫不知道醫術究竟怎麽樣,若不十分要緊,不要亂吃他的藥,只在這裏歇著,你們分出一個人去回府叫人來接。”

丫頭連忙應了,隨後見許融要走,她又有點急了:“二奶奶,你不留下來陪著嗎?”

許融回頭笑道:“我還要給二公子送功課呢。再說,只怕我留下來,你們大奶奶才不安心吧?”

常姝音靠在丫頭身上,聞言別過臉去。

只差一步了……偏偏被攔了回來。

她很不甘心,但心底深處,也未嘗沒有猶豫害怕,如果這個孩子真的因為她的任性保不住——

她又要如何懊悔。

那時又怎麽來得及。

許融已經上車走了,常姝音想轉頭看,終究又沒有轉頭,由著下人們將她扶進了醫館。

**

許融當然不是真去給蕭信送什麽功課。

一上車,她就令車夫趕回原來的地方。

常姝音兩次向外張望,她在車下都看得清楚,她望的就是再前面的那條胡同。

叫做金魚胡同。

沒料錯,那就是外室的藏身之處了。

許融對這個外室一無所知,但有幾點是不需了解也能明確的:女子、年輕、貌美,日常生活條件不錯。

許融在胡同口下了車,一條胡同十來戶人家,她先來回走了一遍。

內裏傳出幼兒歡笑聲的,排除;有小夫妻相攜正出門的,排除;門扉敞開好幾個大娘媳婦在那擇菜聊天的,排除。

外室當然不會一個人居住,但這些人家都不符合外室所具備的最重要側寫條件——偷。

煙火氣太重的人家,就少了“偷”的氛圍了。

如此還剩下五戶。

許融從第一戶開始敲門。

敲了好幾下,裏面無人應答。

倒是隔壁那戶就是敞著門聊天的,其中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手裏拿著把蔥探出身來:“別敲了,王家才搬走了,沒人。”

“是嗎?多謝。”許融含笑向她致意。

婦人見她穿戴不俗,有點好奇地問她:“你是他家的親戚?”

許融搖頭:“不是。我找的人家不姓王,我有一個表妹,捎信來說,在京裏嫁了個好人家,新近還有了孕,我才進了京,就想來投奔她,只是信裏只說她住在金魚胡同,沒說清楚究竟在哪一戶——”

她話意止住,因為看見婦人臉上露出了含義有點豐富的表情。

“你表妹,是不是姓張?”婦人問她。

許融鎮定點頭:“正是,嫂子認識她嗎?”

“不認識。”婦人馬上搖頭,卻欲言又止、最後帶著點神秘地道,“我看你像是好人家的媳婦,但你這個表妹——”

“三娘,別人問路,你指了就是了,多嘴什麽呢。”另一個年紀大些的婦人從院裏走出來,把婦人訓斥回去,然後伸手向前一指,努著嘴道:“喏,就過去第四家。”

許融謝完向前走,同時聽見後面抑制不住的嗡嗡議論響起來:“什麽好人家,那家子一看就不對勁,哪個正經人家那麽過日子……”

“那你背後說就是了,說到人姐姐面前做什麽。”

“她是來投奔的,我不是怕她受騙嘛,就剛才,我出門倒水,看見又一個男人進去了,跟以前來的都不一樣,眼生的很……”

“是嗎?什麽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