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顧氏攪家(15)(第2/4頁)

顧若蘭暗道:這些才貌稀松的女人就是愛嫉妒作怪,且也讓她瞧瞧我的手段,鄭氏呀鄭氏,你後半輩子就守活寡泡在苦海裏過吧。

顧若蘭聲音清麗溫柔,說:“紅綾,他總是大哥,你不得無禮,否則我可也保不了你。”

紅綾說:“二奶奶,你也太好脾性了。”

顧若蘭一剪秋水眸,睫毛微顫,柔聲道:“家和萬事興呀,別讓二爺為難。”

紅綾看了顧若蘭這個姿態美得她也看呆了,她從小陪著顧若蘭長大,顧若蘭美得讓她也無法嫉妒,她守著本份,顧若蘭平日對她是不錯的。

王伯羽在院中轉了小半日也不見佳人,回去時失魂落魄。王伯羽到了書房,又取出顧若蘭親筆寫的那首《蔔算子-詠梅》,癡癡的,心頭一時火熱一時悶,欲/望不得逞,情思不得解,渾身不自在。

王伯羽研了墨,突然在一張紙上細細描摩起顧若蘭的樣子,半晌人物浮現在紙上,他癡癡呆呆地看著,喃喃:“我的畫筆哪能畫出你一分仙姿?”

王伯羽一邊端詳,一邊傷心,到鄭氏悄悄進門來也沒有發現。鄭氏本來是進來送茶服個軟的,之前和丈夫鬧得不太愉快,她也覺自己身為女人拗不過男人去,她總不能不要這個家。

鄭氏恰好看到那幅畫,勃然變色,一把奪過那畫撕開來,王伯羽不禁大怒:“你幹什麽?誰讓你進來的?”

鄭氏胸中怒火熊熊,罵道:“我為什麽不能進來?我是這個院子的女主人!我進來打擾你在這裏幹好事了嗎?你也不想想那是你什麽人!那騷蹄子已經害得母親病了好些日子,至今還心裏堵得慌,你又湊個什麽趣?”

王伯羽醜事展於人情,羞惱得渾身發抖,指著她罵道:“潑婦!潑婦!”

鄭氏怒道:“我要是潑婦,那勾引丈夫哥哥、氣倒婆母的賤人就是娼/婦!”

王伯羽惱羞而火上心頭,揮起手一巴掌打在鄭氏的頰上,這對曾經的恩愛夫妻到底離心離德了。

鄭氏只覺頭暈腦漲,頰上火辣辣地疼,捂臉跑去了魏國公夫人那裏哭訴。

魏國公夫人氣得胸膛起伏,一邊捶著自己胸口,一邊哭道:“那要人命的小娼/婦,為何要來禍害我的兩個兒子,我究竟是造了什麽孽呀!”

鄭氏見婆母這個模樣,也只好跟著哭,魏國公夫人反而安慰起她來:“老大家的,我知道你是個好的,你是受了委屈了。老大他不敢翻出天去,一切娘也會給你做主。”

接著魏國公夫人招來了王伯羽,王伯羽只有跪在母親面前任她罵。王伯羽雖然是魏國公世子,但是目前身無職位,說話就不響亮,不可能像王仲羽威脅魏國公夫人:若是讓顧若蘭來立規矩,王仲羽就扔下職務回家來親自給母親立規矩。

魏國公夫人罵了王伯羽一通,再讓他們夫妻回去好好過日子。當晚王伯羽去了侍妾屋裏,鄭氏獨守空閨,從此一對恩愛有加也互相尊重的年輕夫妻成了陌路人。

卻說鄭氏能嫁給魏國公世子當宗婦,出身當然也不低。鄭氏乃是齊國公鄭家的嫡長女,鄭氏的母親韓氏是三朝元老韓石的長女。韓石現在雖然告老,但是長子韓毅探花出身,現年四十已然入閣,韓石的門生仍然是當朝文官體系中的一大派。

這位鄭氏的姑姑就是昌寧侯府二房夫人,二房夫人是上一代齊國公的繼室所生,嫁給昌寧侯府的次子也算是低嫁了。

過了幾天,鄭氏回娘家去走動,跟著母親韓氏訴苦,韓氏憐惜女兒,不禁大怒。可是魏國公夫人是疼她的女兒,她現在也不能找魏國公夫人發火,況且魏國公夫人王氏是她少時的手帕交,總有所顧及。

魏國公夫人李氏出身也不低,父親是輔國公李瑾,母親是靖安侯府張家的長女。

這兩家可也都是開國功臣之後,王仲羽年紀輕輕能這麽快在軍中爬上高位,除了他本身的才華之外,就是他的出身實在了不得。他的母族、妻族,甚至母族、妻族的母族、妻族,全都了不得。

……

王仲羽終於也聽說了王伯羽對顧若蘭的不倫之戀,王仲羽不禁大怒,找了王伯羽說話,兄弟倆之一不和打了起來。

王伯羽哪裏是王仲羽的對手,涉及嬌妻,王仲羽下手一時沒有個輕重,將王伯羽打成內傷,還斷了手。

王家因此引出宣然大波,只不過魏國公只讓下仆守緊門,不讓家醜外揚。

魏國公就讓王仲羽和顧若蘭一起去跪了祠堂,那顧若蘭嬌嬌氣氣,跪在祠堂裏讓王仲羽心疼不已。

王仲羽不忍她跪,就讓她坐著,依在他懷裏睡覺。

……

魏國公夫妻商量了一夜,叫來昌寧侯及顧峰、崔氏過來,商量著王仲羽休妻之事。

翌日一早,王仲羽、顧若蘭夫妻被放出祠堂,剛剛用了早膳就被魏國公夫妻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