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嗷嗷嗷嗷嗷嗷嗷(第2/3頁)

渣橘每天早上7點20準時出門送姐姐上班,然後回到作家叔叔家裏呆一個白天,晚上7點準時等姐姐下班,姐姐睡覺之後又出門迎接晚班下班回家的哥哥,在哥哥家過夜,快天亮了再去姐姐家。

渣橘利用自己敏銳的感知能力,成為了真·時間管理大師。

某天姐姐和哥哥放假,同時到作家叔叔家裏做,渣橘終於翻車了。

想到仆人們略帶遺憾的表情,羅羊搖頭,“不行!”

朕不可。

朕可是只好貓!

而且,他非常不喜歡搬家,雖然才到這裏第一天,他覺得這裏就是他的家了。

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你們走吧。”

快走快走,走遲了我會後悔的。

羅羊跳上窗台,打開窗戶,讓他們離開。

~

幻獸的蹤跡一天沒發現,警報就不能解除。

上至軍部、軍情處、防空署,下至社區居委會、小區樓棟管家,全星際戒嚴,找尋幻獸蹤影。

那麽大一群悍匪,就這樣憑空消失,誰也不敢掉以輕心,說不定下一秒就忽然出現,打泰格星一個措手不及。

在軍部待了一個通宵,晉淵精神緊繃,處於暴動的邊緣。醫生給他開了緩解精神紊亂的藥劑,叮囑他必須回家休息。

越是煩躁的時候,越睡不著。

晉淵處理完公務,回到家已經快十點,看到管家正指揮工人搬著床從房裏出來。

床板四分五裂,像是被雷劈了,床墊上也是一團糊印,裏面的橡膠都被掏空了。

不知道床惹了誰,如此深仇大恨,慘遭暴力拆除。

“怎麽回事?”晉淵皺眉。

幻獸來抓羅羊?

神獸是幻獸的克星,雖然沒有親眼看到羅羊身上的橘色火焰,但聯想到幻獸的暴動,難道真的和羅羊有關?

晉淵快步沖到房門口。

羅羊沒有在房間裏。

房雜亂不堪,墻上的壁畫被烤糊了落在地上。家具橫七豎八倒著,木質家具被寒冰凍壞,零件散落在四周。

又是噴火,又是吐冰,還得半瘋,才能把房間搞成這樣。

晉淵:“……”

“小羅少爺在廳裏。”管家笑著解釋,“青春期的小朋友爪子和牙齒都會發癢,拆家是很常見的。”

他有個朋友是阿拉斯加,家裏的小兒子長牙的時候把整個家都拆了。

現在只是拆了一個房間,還不算太嚴重。

羅羊背負了“拆家”的名聲,還一無所知。

他正在廳的沙發上吃零食。

身邊圍了兩只黑色的毛團。

黑毛團頭上有角,一只黑角,一只銀角,身後綴了根短尾巴,它們正在幫羅羊嗑瓜子。

一包瓜子遞給黑毛球,只聽“克克克克”的一串聲音,瓜子殼不見,一大堆瓜子仁出現在黑毛球頭上。

羅羊接過瓜子仁,在黑毛球頭上拍拍以示表揚,然後把瓜子仁放進嘴裏。

黑毛球受到表揚,一邊發出“啾啾”的聲音,一邊搖晃尾巴,非常高興。

晉淵走進廳,看著羅羊。

羅羊感受到他的視線,不敢和他對視。

房間被糟蹋成什麽樣子,他也知道。

是個人都會生氣。

那是冬、夏打架弄亂的,不關他的事。

冬夏不肯走,最後協商變成小毛球留在他身邊。

羅羊勉為其難同意了。

既然成為他的小弟,那麽冬、夏犯的錯他就要攬下來。

這是老大的責任。

晉淵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好似在等著他主動。

主子能主動承認錯誤嗎?

不能!!

但可以遞台階。

羅羊想了想,把手裏的瓜子仁分了一半給晉淵。

“吃。”

吃一點消消氣。

晉淵看了他一眼,沒有接。

羅羊的眼珠一會兒左右搖擺,一會兒上下晃動,避免和對方對上眼神。

最後實在是躲不過,羅羊才擡起頭,輕輕看了晉淵一眼。

這是他第三次看晉淵。

晉淵表情嚴厲,眉峰緊鎖,眉宇間的煩躁疏淡讓他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信號。

可是,他的五官卻偏柔和,一雙淺藍的眸子含著細碎的光,那應該是很溫柔的色澤。

“他笑起來肯定很好看”,這個想法像三月桃花,在羅羊心底悄悄綻放。

晉淵一開始在看黑毛球,總覺得這些黑毛球感覺很熟悉。

兩只黑毛球感受到他的視線,晃晃悠悠地飄到羅羊身邊,“啾啾”叫著頂著瓜子殼玩耍,笨拙地扮演著平平無奇。

晉淵的光腦一直開著,吩咐赤霄關注幻獸動向。

數十個小時精神緊繃,雖然在極力克制,但他身上的躁郁都快實體化了,無法松懈。

他的頭好痛,耳邊響著聒噪的“嗡嗡”聲,完全沒有聽見羅羊在說些什麽。

他隨時可能失去理智,陷入徹底的瘋狂,頭腦裏充斥著“戰鬥”、“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