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插隊 真別說,還挺爽(第2/4頁)

阿酒有時候會在夜裏一個人抱著膝蓋坐在檐下苦惱思索,對一個人好,將一個人放在心裏,真的有可能把人帶出去後就不記得了嗎?

“其實相比很多人,他們對我很好啦。”阿酒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有段時間,宗門裏特別多人都來找我,說實話,那時候我反而有點害怕,一直想不明白,他們幹嘛都來找我。”

其他人:……

因為他們也接了刷宗門小師妹好感度的任務吧。

阿酒的一番話說下來,席言晚幾個人心情復雜,同時,他們也能明白其余四個人的心理想法,畢竟,從一開始,阿酒在他們眼裏和一般NPC都一樣,毫無差別。

玩家們在遊戲裏都不把自己的死當一回事,死一次,十來秒就能活,何況能時刻刷新狀態的NPC呢?

可能在很多人看來,死了直接就刷新在宗門,反而省事,而且NPC和玩家哪裏會疼?

關鍵阿酒會疼。

所以他們即使理解也不能說那些人做錯,還是會遷怒。

而阿酒口中的消失,大概是指玩家直接下線,原地消失。

席言晚、任湘兩個人和阿酒的好感度最高,原因在於她倆第一眼見到NPC阿酒時就喜歡,在對待阿酒的事情上完全像對待一位現實生活中就有的小妹妹,甚至下線也記著和阿酒說一句再見。

至於季霖川能排在席言晚前面,沈書澈能排在任湘前面,完全因著他倆占了時間優勢,好感度上終究及不上席言晚和任湘。

眼下,二人聽了阿酒的話,不禁沉默反思,他倆在剛認識阿酒時,似乎也不合格。

前期他們經常因著刷劇情而打斷阿酒的話,現在一算,那樣的日子持續了有快一周,好在他們在任何時候帶阿酒出去都記著把阿酒全須全尾地再帶回宗門,沒有拋下過。

席言晚呼出一口氣,將春聯和福字拿在手上,朝著阿酒笑了笑,“阿酒,咱們貼春聯吧,再不貼天黑了。”

聞言,阿酒頓時來了精神,“嗯!”

任湘跟著舉手,“我也去!”

幾分鐘前,季祈西已經把冰糖葫蘆放在冰箱裏了,見狀,輕笑了聲,“大家都去吧,人多貼得快,等咱們貼完再包餃子。”

阿酒最喜歡集體活動了,慌慌忙忙舉手,生怕說晚了出變故,“贊同!咱們一塊組隊貼!”

人多雖然力量大,但意見也很難統一,像窗花和福字的分配,二者的高度,小彩燈繞的形狀等等等,幾個成年人居然像小孩子一樣嘰嘰喳喳地拌上了嘴。

阿酒跨坐在木梯上,在木梯下面,任湘和沈書澈在據理力爭窗上彩燈該繞的形狀,席言晚和季霖川在彼此爭奪大門上貼的春聯類型,別問,問就是春聯買了太多。

看著平時一向冷靜理智的師兄姐們吵吵鬧鬧,阿酒不禁彎了彎眉眼,可能錯覺吧,來到未來世界後,她總覺得師兄師姐都比從前真實有人氣了。

【叩叩叩】

一陣清脆的敲擊聲,讓阿酒倏然回神,一擡眼,就看見不知何時同樣在屋子裏架了木梯的季祈西。

兩個人都坐在木梯上,中間單單隔著一扇明亮偌大的落地窗。

季祈西在屋子裏挑窗花,他拿了兩種窗花隔著窗戶朝著阿酒晃了晃,雖然聽不見聲音,但阿酒從口型能看出來他在問挑哪個。

“唔。”阿酒一會兒看左一會兒看右,片刻,有了決斷,伸手指向右面那個被大大的福字占據的窗花,“它。”

季祈西比了個OK 手勢,而後將剪裁精致的福字窗花一點點貼在窗花上,他貼地很慢,從上到下,從左到右,窗花的邊邊角角都被照顧到了,而阿酒全程也一直在很認真地看著,季祈西貼了多久,阿酒看了多久。

席言晚冷不丁看見木梯上的情景,當即停下了和季霖川的爭論,皺眉問:“季祈西從前特別喜歡撩小姑娘吧?我看他挺懂做什麽事兒來吸引阿酒的目光,簡直活脫脫一個心機深沉的狗、男、人。”

在說到狗男人三個字時,席言晚加重了語氣,幾乎咬牙切齒。

貼個窗花而已,他能貼那麽久?

季祈西分明在讓阿酒一直看他!

季霖川:……

雖然他從小到大被季祈西坑了無數次,從而成了現在的冰山臉,但親耳聽見被人罵季祈西狗男人——

真別說,還挺爽。

季霖川在心裏暗爽完,先掃了眼依然在木梯上和阿酒玩貼窗花,孔雀屏都快開到天花板的季祈西,而後他面無表情地幫季祈西澄清,“他從小毒舌,而且不分對象,不分性別,不分年齡,能撩什麽小姑娘,家裏的長輩都覺得他能孤獨終老。”

說來,他根本想象不到有一天季祈西能明白喜歡一個人的心情,但同時他也希望有人能教會季祈西什麽叫喜歡。

“他出生後就一直生病,八歲前,大半的時間都住在醫院裏,把醫院當家,可能小時候憋久了,也可能幾次搶救讓他頓悟了,反正八歲後他不止不服管教而且愛上了刺激的極限運動,至於什麽人生大事、談戀愛那些被他認作無聊的事情就不在他的計劃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