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情話 生生世世都獨占(第2/3頁)

她有點想笑,拿著書遮了下臉,低垂著眼睫,心想這謝烏梅真的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主。

謝烏梅把玩著她的頭發,一手轉而攬著她的腰把人拉回來躺懷裏,“你記住,人把情話說得再漂亮,做的事卻對不上他的承諾時,就不要對這人有任何期望,最好就此斷絕關系老死不相往來,否則人家只會把你拿捏欺負的越慘。”

柳嬌敷衍道:“嗯嗯。”

謝烏梅見她又在看書,打了個響指,端完茶水的蝴蝶又給柳嬌遞來幾本書。

柳嬌問:“這是什麽?”

“你愛看的畫本。”謝烏梅說,“有被妖以甜言蜜語哄騙的凡人,也有被凡人哄騙的妖,反正最後都沒什麽好下場。不是瞎眼斷腿挖心,就是沒了內丹丟了修為,血肉骨頭甚至靈魂都能被獻祭,還有一條命,你多看看,也算是漲漲經驗,別被幾句花言巧語就蒙騙了去。”

柳嬌:“……”

她抱著書本面無表情,究竟是從哪裏開始不對勁的,甜言蜜語這個話題從何而來?

柳嬌仔細回想一番,抓住了重點問:“老爺,你的意思是,怕我會因為謝晝的苦肉計和甜言蜜語從而心軟原諒他?”

謝烏梅半眯著眼,幽幽笑道:“我可沒這麽說。”

是嗎?

柳嬌納悶,還沒再問,反倒是被謝烏梅抓著先問:“你都說謝晝是廢物,還嫌棄無比,罵他渣男,動手打他,壞人姻緣,威脅他未婚妻想要嫁人就斷絕關系,都做到這份上,看他吐口血你就要原諒他?”

我這不是沒原諒嗎?我就沒說過要原諒啊!

柳嬌快被他給說糊塗了。

謝烏梅冷笑聲:“天天看我吐血都該習慣了,看他吐口血算什麽。”

柳嬌聽得額角狠抽,忍無可忍,無語道:“這能一樣嗎?”

謝烏梅捏著她下巴要她轉頭看自己,目光審視道:“哪裏不一樣?”

柳嬌說:“謝晝是謝晝,老爺是老爺。”

“噢。”謝烏梅說,“謝晝是你舊情人。”

柳嬌帶點狐疑的目光看他,總覺得這話配合謝烏梅此刻的舉動莫名有點酸意,但又不能確認,也就沒往這方面多想,只攤開了說:“那老爺是我夫君不是嗎?”

謝烏梅神情頓了下,沒說話。

柳嬌見他沒反駁,又道:“哪有正牌夫君天天鬧著撮合妻子與舊情人的?”

謝烏梅蹙眉。

柳嬌目光譴責地看著他:“老爺你一邊撮合我跟舊情人,一邊又提醒我別被舊情人花言巧語騙走,這不是很矛盾嗎?”

謝烏梅神色漸冷,“那還是我的不對?”

柳嬌卻不像初見時會怕,而是坦然道:“那不然呢?總不會是對舊情人完全沒心思的我的錯吧?”

謝烏梅凝神盯了她片刻,柳嬌無所畏懼,最終這人把她拉過去親了親。

“你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謝烏梅以冰涼的指腹輕輕摩挲她溫熱的唇。

柳嬌抿唇笑了下,沒說話。

謝烏梅又躺回椅子,柳嬌靠他懷裏重新看書,屋裏逐漸安靜。

柳嬌看得入神,也沒管謝烏梅是不是睡著了,就算睡著了,他也不會把懷裏的人弄丟下去。

謝烏梅醒來時柳嬌還在看,他玩了會頭發,瞥了眼看書的柳嬌,腦子裏忽然蹦出柳嬌說一生一世一雙人時的畫面。

一生一世算什麽,如此短暫,廉價。

謝烏梅在心中嗤笑聲,護著柳嬌坐起身。

柳嬌欣喜道:“你醒啦?我餓了。”

謝烏梅雖然睡著了,圈著她的手卻始終沒放,柳嬌之前就嘗試過挪開自己起身,結果只有兩種:挪不開或者吵醒謝烏梅。

“以後餓了就叫蝴蝶,你的命令就如同我的命令。”謝烏梅起身道。

柳嬌眨眨眼,心道還有這種好事,便試探性地指了指水杯說:“我想喝水。”

虛空中出現一藍一黃兩只蝴蝶,一個倒茶一個給她端杯子。

見柳嬌眼裏亮起光芒,謝烏梅彎了下唇,自然地走過去牽著她的手回釣魚台。

這天因為吐血被帶回謝家的謝晝,一直昏迷到第二天早上才醒,醒來得知消息,謝老爺要他這輩子都不準再踏入祖宅一步。

謝晝剛醒得知此事臉色煞白,藥都來不及喝就跑去見謝老爺,卻被攔在門外。

下人為難道:“少爺,老爺說在您想清楚之前,他都不見。”

謝晝跪在謝老爺院子門外,苦笑道:“請爺爺幫幫我。”

他一直跪著,從天明到天黑,入夜後下起淅淅瀝瀝的雨來。

釣魚台被結界籠罩,下雨也淋不到在忙碌釣魚的柳嬌,在她忙著拉魚線時,謝烏梅卻靠著木欄借著河面通靈,饒有趣味地看跪在雨夜裏的謝晝。

謝烏梅笑道:“瞧瞧,他多努力。”

柳嬌抽空瞥了眼,哼道:“活該。”

謝烏梅扭頭看她,若有所思片刻,伸手將柳嬌拉過來在懷裏聞了聞,滿足地吸食了她體內的香味,又親了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