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尾巴 你可以不說話嗎(第2/3頁)

姜澤裕還是很給面子地問道:“為何殺他?”

虞歲又寫:“我是他培養的殺手。”

姜澤裕頷首。

“他把我分配給公主做奴婢,公主昨晚把我毒啞,我討厭無相侯。”

虞歲寫得簡略,盡量表達了最重要的意思。

她覺得做這種事很有可能會死,但是沒關系,死之前讓新帝看清渣男,遲早定渣男一個謀反的罪。

畢竟眼前的新帝可不像是書裏寫的是個軟弱的庸君。

姜澤裕含笑看她:“原來啞巴不是天生的。”

他抓著虞歲的手輕輕摩挲,“殺手可不會有這麽細嫩的手。”

那是因為這雙手用過藥去除繭。

虞歲想了想,開始解衣帶,姜澤裕也沒有阻止,淡定地看她背過身去半退衣物,露出背上新舊交替的猙獰傷疤。

這些總能證明了吧。

背對姜澤裕發呆的虞歲:你要是不信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了。

若是沒有那些交錯的疤痕,女人的肩背會更加漂亮。

姜澤裕說:“躺下。”

溫和的指令,不帶任何強迫性,聽得人心甘情願。

虞歲剛巧也想躺了,於是順從地趴倒在床上。

她能感覺到有冰涼的手指順著她的肩膀緩慢往下,偶爾停留在一些傷疤輕輕按壓,描繪痕跡,從未有過的酥麻感自她心底升起。

姜澤裕在新傷口處輕輕劃過,虞歲卻感覺到疼痛,下意識地啊了聲,她自己沒能聽見聲音,姜澤裕卻聽見了。

細弱,卻又真實存在的一聲“啊”。

姜澤裕彎了下唇角,手指在這道新傷口力道略重地按下去。

“嘶——”虞歲給痛清醒了,喊了一聲,“疼!”

姜澤裕輕笑出聲。

虞歲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張口說話也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唯有姜澤裕聽見了。

姜澤裕替她將衣衫拉上,朝外喊道:“叫禦醫來。”

虞歲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姜澤裕沒說,她也懶得想,就躺著不起。

禦醫來得很快。

姜澤裕要禦醫檢查虞歲的喉嚨,虞歲十分配合,最後禦醫確定:“皇後娘娘是被用了一種名叫化蟲的毒藥,這才傷了喉嚨影響發聲。”

“可能治愈?”

“娘娘傷勢過重,已經失聲,難以恢復。”

禦醫說到最後滿頭冷汗。

姜澤裕瞥了眼又躺回去的虞歲:“她確實啞了?”

禦醫汗顏:“是……”

姜澤裕將試圖睡覺的虞歲撈起來,溫柔細心地為她整理因為躺下而變得皺巴的衣物,道:“皇後有什麽想問的?”

虞歲要在他手心寫字,被姜澤裕反手壓住五指,溫聲道:“用說的。”

我是個啞巴,說了你們也聽不見。

但虞歲沒有反抗,你要我說就說,聽不聽得見就懶得管了。

虞歲張嘴說:“沒有。”

姜澤裕問禦醫:“聽見了?”

低垂著頭的禦醫惶恐道:“微臣、微臣……”

姜澤裕:“但說無妨。”

禦醫顫聲道:“微臣沒有聽見。”

姜澤裕眯了下眼,他可是聽得清清楚。

“下去吧。”

禦醫退下後,屋裏又只剩下他們二人。虞歲見姜澤裕握著她的手沒放,顯然是不讓她寫字表達,只好繼續張嘴無聲嗶嗶:“陛下,我可以睡了嗎?”

姜澤裕笑道:“可以。”

虞歲倒下後才反應過來,這新帝還會讀唇語?厲害了。

姜澤裕還坐在床邊,握著虞歲的手沒有松,低頭仔細打量她這雙手,語調不急不緩地問:“殺過幾個人?”

虞歲老實回答:“不記得。”

“那就是挺多,孤的皇後真厲害。”姜澤裕又問:“公主除了喂你毒藥,還做了什麽?”

“打我,罵我,潑我冷水。”虞歲閉著眼,她昨晚就被折騰著一宿沒睡,暈過去又醒,晚上又消耗了體力,這會已經感覺到疲憊想睡。

姜澤裕聽後放開她的手,轉而將她穿戴好的上衣褪下,虞歲以為他想做什麽,還在思考要不要反抗時,衣衫就只褪到腰間停下。

虞歲放棄抵抗。

姜澤裕拿過藥瓶打開,給她背上的傷口塗藥,動作輕柔,今晚的經歷與昨晚相比,簡直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虞歲被伺候得昏昏欲睡。

姜澤裕問:“真想殺無相侯?”

虞歲:“想。”

“他是你的主子,你下得去手?”姜澤裕瞥了眼快要睡著的某人。

虞歲覺得耳邊的聲音越發蠱惑動聽,卻又意外地能讓她變得平靜。

“他不死就是我死。”

姜澤裕笑了下,覺得有點意思。

“孤可不想你死,你現在是孤的皇後,不是無相侯的殺手。”姜澤裕動作溫柔地替她將衣衫穿好,“若是直接將其斬首,又太便宜了些。”

“皇後有沒有更好的想法?”

虞歲的聲音落在姜澤裕耳裏聽起來悶悶的:“陛下,我想睡覺,你可以不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