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黑暗裏,蘇雪至一邊喘著氣...)(第2/4頁)

蘇雪至端詳著他,神色漸漸也冷了下去。

“那麽你休息吧,我走了!”

她掀被,從他的床上跳了下去,背對著他整理剛被弄亂的衣服,微微轉頭,見那男人只是望著自己,竟沒有任何試圖阻攔的意思,便不再停留,開鎖,快步走出了這間臥室。

像來時那樣,蘇雪至無聲無息地穿過寂靜的走廊,回到了房間。

賀蘭雪還在沉沉而眠,睡得很熟,絲毫不知道她出去過,又回來了。

伴著耳畔賀家妹妹那均勻而輕微的呼吸之聲,蘇雪至睜著眼睛,看著眼前這片濃得如墨般化不開的夜色,心裏感到煩悶不堪。

他到底是什麽意思?竟會因為自己說出的那麽幾句話而耿耿於懷。

這個世上,怎麽會有心胸狹隘到了如此地步的男人?

她本來以為,自己在那個決定和他在一起的晚上,在跨出那一步之前,和他說得已經夠清楚了。

不止這樣,聽他當時的口氣,對於將來,他自己也是如履薄冰。

現在倒好,在一起,才幾天而已,他竟對自己有了這樣的要求?

他的腦子裏,裝的到底都是什麽。簡直是荒唐和可笑。

蘇雪至越想越氣,沒法入睡,又怕吵醒妹妹,躺床上也不敢亂動,正難受著,忽然,耳中仿佛傳入了一下輕輕的叩門之聲。

她一怔,側耳,聽見那叩門聲是真的,不是自己聽錯了。

敲了一下以後,聲音又響了起來,隨後就停了,仿佛在等待著什麽。

蘇雪至閉上眼睛,不予理會。

她的直覺告訴了她,此刻站在房間外頭敲門的人是誰。

她還在生著氣,不想見他。

他的妹妹此刻就在房間裏睡覺,她不信他不走。

但令她意外的是,片刻後,敲門聲竟又響了起來,比剛才的響聲還要大。因為是深夜,聽起來格外清楚。

蘇雪至頓時緊張了起來,借著夜色,看了眼枕畔的賀蘭雪。

她在睡夢裏,仿佛也略有所覺察,蘇雪至看到她微微地動了一下。

敲門聲停了,但很快,再一次篤篤地響了起來,帶著種不把人叫出來便不罷休似的頑固。

蘇雪至再也繃不住了,小心地從床上爬了下去,鞋都沒時間找了,光著腳便下地跑過去,輕輕打開了門,閃身而出,壓低聲叱罵外頭的人:“你瘋了,吵醒你妹妹――”

男人一言不發,將她拽了過去,壓在門邊的墻上。蘇雪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吻住了嘴。

走道裏沒開燈,黑漆漆的,沒有窗,夜色比房間裏還要濃重。

蘇雪至就這樣,被男人壓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墻邊,被迫地仰著頭,承受著來自於他的激烈的親吻。她感受到了他此刻的情緒――連他的親吻,都帶了幾分報復似的懲罰之感。

很快,她的唇舌就被他粗魯的對待給弄得發疼了起來。

她不喜歡被他這樣折騰,想阻止,但男人仿佛覺察到了她的意圖,突然,將她高高地抱了起來。

“蘇雪至,你說得對,全都對,但你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黑暗裏,他在她的耳根旁,用壓抑的聲音,咬著牙,低低地說了一句,隨即俯首,不復先前的憐惜,隔著層睡衣,張嘴,狠狠地咬了下來。

蘇雪至差點叫出了聲,狠命地咬住唇,忍著,人打了個哆嗦,身子便軟倒了,很快,任他抱著,被帶回到了他的臥室。

男人又兇又猛,擁有著絕對的統治之力。他是一杆槍膛滿上了子彈迸濺著熾烈火星的長槍,又是一匹掙脫出韁轡囚禁的野馬,蘇雪至完全招架不住,被迫地承受,直到他行將驅入,才突然想了起來,急忙繃起了身體,阻止著他的意圖。

“你戴上東西。”她在他的耳旁命令道。

搬回丁家花園後,她也在他臥室的床頭櫃裏,放了好幾個現在被叫做腎衣的用以保護安全的東西。

他的身體停了一下,一言不發,隨即又強行繼續。

“戴上!我們說好的!”蘇雪至再次下令。

他喘著粗氣,聲音嘎啞:“搞出事,我會負責!”

蘇雪至陡然徹底地清醒了過來。

“你怎麽負責?就算你想,我也不需要!”

一滴滾燙的汗,從年輕男人的額頭滾落,濺到了他身下的女孩子的額上。

她絲毫也沒退讓。

“聽見了嗎賀漢渚?要麽照我的說做,要麽就結束。”

他咬著牙,沒再繼續,卻也沒有後退。他渾身的肌肉緊緊地繃著,仿佛一頭亟待脫籠而出的獸,在黑暗中和她僵持。

蘇雪至等了片刻,發力,將人從自己的身上推了下去。

他滾落,趴在了床上。

蘇雪至不再去探究他的底線了。

男人的所謂底線,大概就是用來踐踏的,是她永遠也無法了解的東西。

她迅速地從床上爬了下去,摸索著,抓回了自己的衣物,待氣息稍定,對著床上的那道人影道:“你是成年人了,管好你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