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殺人詩句

“阿拜是哈薩克斯坦非常有名的一位詩人。”

艾琳娜毫不猶豫地說道,“你知道的,哈薩的文化在曾經的蘇聯境內認同度還是比較高的,其中阿拜的詩歌就是最突出的代表,我在小的時候都還學過他的詩。”

“我們也學過”

大伊萬兩口子異口同聲地說道,甚至連阿薩克都附和著舉手,“我也學過,雖然在加入俱樂部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哈薩克斯坦在什麽地方,但是那首《心靈的鷹》我現在多還記得。”

合著這就是位哈薩克斯坦的李白唄?石泉按著自己的腦回路強行類比。

大伊萬拔出刺刀試著摳動那塊一米多長的青石條,可惜這塊青石和周圍上下結合的異常緊密,根本不像裏面藏著東西的樣子,“就算我們發現了這句詩又有什麽用?”

“確實是這樣”

娜莎贊同道,“哈薩克斯坦隱藏著另一條線索這我們早就知道,但僅僅這麽一句詩可根本不夠,而且它出現在這裏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不對!”

大伊萬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朝娜莎擺擺手,“別說話,先別說話。”

地下室裏陷入了安靜,石泉見大伊萬一副神遊物外的樣子,悄然起身鉆出了豎井靜靜的等待。

時間過了足足五六分鐘,大伊萬擡起頭,肯定地說道,“也許這是個陰謀”

“陰謀?”

“殺死高爾察克次子的陰謀。”大伊萬用手上的刺刀輕輕敲打著青石上的字跡,“這句詩是用來殺人的!”

“高爾察克次子不就是你……”石泉斟酌著字句,實在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高爾察克除了正式妻子索菲婭之外,還有一位叫做安娜的情人,是當時俄國有名的女詩人。那位女詩人同樣給他生下了一個兒子名字叫做瓦洛加。”

大伊萬走出豎井,指著自己繼續解釋道,“而我的曾祖父是高爾察克將軍和那位波蘭探險家切爾斯基女兒的後代。甚至在我出生以前,我的父親都還在用切爾斯基當作姓氏,直到蘇聯解體,我們一家才改回高爾察克。這也是我們一家能活到今天,以及我一直對所謂的高爾察克家族沒多少認同感的原因。”

除了娜莎之外的眾人面面相覷,這可真是個大瓜,石泉雖然早就聽安德烈講過這兩個家族的故事,也知道大伊萬身上有兩位極地探險家的血統,但卻從來不知道那位高爾察克將軍竟然這麽“渣男”。

“這句詩是用來殺人的又是什麽意思?”娜莎追問道,這個問題是所有人都好奇的,但也就她比較適合問出來。

大伊萬先是瞟了眼包工頭老張,後者回過神兒來,笑呵呵的帶著工人幹脆的離開了地下室。等到頭頂傳來鹹魚和老張打招呼的聲音,大伊萬這才一屁股坐在陰涼的青石台階上,壓低了聲音說道,“還記我剛剛說的那位瓦洛加吧?高爾察克將軍和俄國女詩人安娜的孩子。”

見眾人配合的點點頭,大伊萬繼續說道,“那位瓦洛加繼承了他父親的樣貌以及屬於他母親的詩人氣質,在當時是個小有名氣的青年藝術家。

但恰恰是因為太出名了,他們母子既不像那位長子一樣和母親及時的躲到巴黎,也沒有像切爾斯基的女兒一樣帶著剛剛出生的孩子投靠托爾男爵的後裔隱姓埋名,反而借著高爾察克的名頭吸引了不少眼球。

後來在高爾察克將軍死後不久,安娜和她的孩子瓦洛加就被關進了哈薩克斯坦境內的卡拉幹達勞動矯正營,這母子倆甚至都沒能堅持到二戰開戰就在1938年的時候被處決了,連死法都和高爾察克將軍一模一樣。”

“這件事你怎麽記得這麽清楚?”石泉調侃道,“嘴上說著不在乎。但腦子卻很誠實。”

“我當然記得清楚。”

大伊萬掏出包煙給周圍散了一圈,“從我上小學的時候,我的父親就拿這件事當作例子教育我怎樣韜光養晦低調做人,雷子,我這兩個成語沒用錯吧?”

“沒用錯”何天雷哭笑不得的應道。

大伊萬拍打著身邊的青石台階,“相比來自高爾察克將軍的血脈,理智和清醒才是我們家時代傳承的東西,否則的話我的父親不可能在內務部爬到那麽高的位置。如果不是因為足夠理智和清醒,也許我現在大小也是個為聯邦政府服務的雇員了。”

“一代從政一代經商?”

“差不多就是這樣”

娜莎替大伊萬回答了石泉的問題,“不止高爾察克家族,就連托爾家族也一樣,只不過到了我和大伊萬這裏,我們都對從政沒有任何興趣,這也是當初我爸爸不願意我和大伊萬在一起的主要原因。”

果然苟才是長久之道……石泉暗嘆,大伊萬他們這一支兒能活到今天靠的還真就不是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