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170(第2/3頁)

徐將軍從小習武,長大從軍,一直忙著打仗哪有心思搞什麽兒女情長。

他聽著苗先生哭求,以為是遇到歹人。

他猛地拔出佩刀,一腳踹開房門,飛身進去大喝一聲道:“大膽鼠輩,還不快放開苗先生!”

晟善在他踹門的瞬間,便將苗臻嚴嚴實實的裹住。

要不是還沒把鳥從寄宿的地方收回來,晟善真想抄起佩劍,和這個莽夫打一架。

徐將軍看看披著披風勉強遮住身子的晟善,又看看他身前鼓起來,一看就知道是藏了個人的被子。

聯想到方才聽到的動靜,徐將軍沉默半晌,默默地退出屋子。

難怪苗公子和護衛形影不離,難怪他從不對女子動心,原來他們是斷袖分桃的關系。

想起晟善滿是殺意的目光,徐將軍嘆了口氣,看來以後是沒機會軍師秉燭夜談了。

苗臻趴在床上,躲在被子裏。原本還因醉酒有些眩暈的腦袋,立刻就清醒了。

他倒是不覺得緊張,晟善從不會讓別人看到他分毫。

想到這裏,苗臻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時晟善還被系統奴役。他偽裝成雪山老魔,日夜侮辱苗臻。

那個時光雖然已經成為過去,兩人重歸於好這十幾年間,晟善也用行動重新獲得苗臻的信任。

可當初的一些事情,依舊在苗臻心中留下創傷。傷痕沒有被時間磨平,每當苗臻回想起來,都會覺得難過。

晟善趕走搗亂的人,掀開被子準備安撫一下自己受驚的愛人。

他掀開的太快,苗臻沒來得及收起表情。

晟善捕捉到苗臻眼中一閃而逝的悲傷,他吻了吻苗臻的眼瞼,柔聲問道:“是嚇到了嗎?沒事,我把你藏起來了,他沒看到的。”

他見苗臻還是笑的有些勉強,心下不由得一緊。過去他傷的苗臻太深,平日裏做事總是會提前想想,生怕會勾起苗臻痛苦的回憶。

晟善把苗臻抱在懷裏,小心的哄著,一遍遍發誓他會保護苗臻,永遠不會讓他遭受屈辱。

苗臻在他懷中輕輕地嗯了一聲,晟善能明顯感覺到他的身子很僵硬。

苗臻很久沒有抗拒他的懷抱,久到晟善誤以為苗臻已經將過去遺忘。

他捧著苗臻臉頰,直視他的雙眼。

晟善一直以為讀心術是系統給他的獎勵,直到恢復記憶他才發現,這是他身為神明自帶的技能。

他沒把這個秘密告訴苗臻,怕說出來後,苗臻會躲閃他的目光。

他的愛人有事喜歡自己憋著。心裏有再大的委屈,也不會直說出來。能讓苗臻無法承受的事情不多,每件都是大事。

很多時候苗臻都能自行消化,而那些他消化不了的,就會成為他的夢魘。他會在夢裏驚醒,然後下意識的靠近晟善,試圖尋求安慰。

這回苗臻沒往他懷裏鉆,說明苗臻的心事和他有關。

在兩人視線相交的瞬間,晟善聽到苗臻顫抖的聲音。

【先前晟善叫他們看我……皮囊都是表象,皆為身外之物。我不該這麽在意,可明明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我怎麽還是忘不掉。】

【那種皮膚被灼燒的感覺又出現了,我明知這是錯覺,卻覺得惡心。】

【我好惡心,我想吐。該找個借口把晟善支開,我要緩緩。過去的事情纏著我也影響著他,他也是受害者,我不該讓他想起被奴役的日子。】

晟善沉默許久,再次用力抱住苗臻。

他知道苗臻想起什麽了。

那時候他為了折磨苗臻,用黑布蒙上他的眼睛,將他以一種極其屈辱的姿勢綁在椅子上。他堵住苗臻的嘴,讓他連哭喊的權利都沒有。

他命令向北嶽等人在站在門外說話,隔著門他們什麽都看不到。只是按照他給的劇本,時不時倒吸口涼氣或者發出一聲贊嘆。

晟善很護食,他從不叫任何人碰他的苗臻。要是有人不長眼非要偷看,他便將那人弄死。

可苗臻不知道。

那時的苗臻雖然沒了內力,聽力卻沒有減弱。他被蒙住眼睛,看不見東西。黑暗中他只能被動承受雪山老魔帶給他的歡愉痛苦,耳邊聽到的全是一聲聲驚嘆。就好像一群人站在旁邊圍觀,震驚的看著一個和尚醜態百出。

從那之後,苗臻時不時感覺皮膚總是有異樣的灼燒感。像是有許多人,正在嘲諷的注視著他。

他自認為與晟善重歸於好,晟善所做之事也是被逼無奈,那過去的事情便不要再提。晟善後來陪伴,也確實讓苗臻再次相信他。

只是剛剛徐將軍這麽一折騰,苗臻以為被自己徹底遺忘的過去,又浮現出來。

他捂住嘴,身上不住的冒冷汗。他正在想借口準備支開晟善,卻聽到晟善認真的道:“沒人看過你,你是我的,我不會讓任何碰你的身子,看一眼都不行。向北嶽他們沒進來,他們是蹲在外面說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