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神木”(含入v公告)

拜師大會進行的如火如茶,所有弟子無一不在盡心盡力的比試,望得到長老們的認可,從而尋得一個好師從。

除了滿場到處亂晃的鳳瑄。

鳳瑄秉承著能不打就不打,實在不行就劃劃水的態度,很快成為新生弟子的話題中心。

“鳳瑄怎麽回事,我記得他可是以修為第一的名次加入無念宗的,怎麽現在實力這麽弱?”

“你看不出來嗎,他這是自暴自棄呢。”

“自暴自棄?”

“有遊長老這樣的人堵住了你所有的去路,他就算比試再厲害能有什麽用?遊長老也曾經是五大長老之首,沒人願意為了鳳瑄同遊長老作對的。”

……

交談聲飄到鳳瑄的耳邊,鳳瑄宛若未聞,一心只不斷朝來路張望,期待在一群白衣弟子中,找到厲扶仞的身影,宛若望夫石。

無念宗大殿內,一面水鏡幾乎占據了絕大半的大殿上空。

水鏡囊括了所有試煉場上的場景。

試煉場哪怕一絲一毫的變化,都逃不過眾長老的眼睛。

白樂榮奉令站在宗主苟流身後,目光追逐著水鏡上的某個身影,同樣緊張,且帶著若隱若現的擔憂。

他眼神飄忽的太厲害,宗主苟流甚至親自詢問:“怎麽,哪裏不舒服?”

白樂榮一愣,隨即很快搖頭,幹巴巴的解釋道:“裏面有弟子認識的人,弟子為他們擔憂。”

苟流也只是隨口一問。

眾長老將新生弟子觀測了個大概,其中有一個長老皺眉問道:“那個新生弟子第一呢,怎麽沒見著?”

隨著他的話,不少長老也開始尋找鳳瑄的身影。

遊寇費伸手一滑,水鏡中,鳳瑄的面容忽然被放大,占據了水鏡的正中央。

遊寇費垂眼,似漫不經心:“鳳瑄,就是這次入門弟子中的第一。”

白樂榮身形一僵,視線不住的往苟流身上瞥。

一聽到這個名字,在場不少長老同時詭異的一頓,他們面面相覷,顯然在忌諱這個名字後面更深的東西。

而長老中的另一小部分,先是興致濃濃的觀望。

很快的,這些長老們一個個都暴躁起來:

“拜師大會不去比試,他坐在看台下面做什麽?”

沒多久,自天邊飛過來一只靈鳥。

長老們:“嬉笑遛鳥,這就是他拜師的態度?”

又一會,有人試圖拉鳳瑄去參賽,鳳瑄推脫不掉,蹦蹦跳跳的歡脫的借故跑掉了。

長老們:“不參加比賽,這是看不起我們這幾個老頭,不願意浪費時間來拜師?”

等眾人看夠了,遊寇費才撫著白須,皮笑肉不笑道:“你們再仔細看看,他的身形。”

眾長老眼神一轉,觀察片刻後,面色同時凝重起來。

有人率先發出疑惑:“他步伐虛浮,”說話之人搖著頭,“不像是修為渾厚的模樣。”

另一人接話:“可他不是新生弟子修為第一嗎?”

眾長老面面相覷:“這是怎麽一回事?”

遊寇費右手捏著白須尾端,神情中帶著似有若無的快意和嘲諷:“我曾靜距離觀察過他,鳳瑄此人,天賦和根骨確實世間罕見,可惜……”他賣關子似的將尾音拖的老長。

“可惜什麽?”眾人抓耳撓腮的想要知道。

遊寇費便彎唇,娓娓道:“可惜當初他為救厲扶仞,強闖冰窖,結果人是救出來了,自己卻落得個破敗的身軀,恐怕終身都無法於修煉上有大進展了。”

他說完,不少長老眼中皆流露出惋惜的意味來。

“心性倒是不錯,可就是運氣欠佳了些。可惜、可惜了。”

大殿眾人對他的評價,鳳瑄一概不知。

好不容易躲開了衡永思的抓捕,鳳瑄幹脆學著忠靈鳥,於訓練場找了一處安靜高大的樹木,帶著忠靈鳥一並睡在了枝丫上。

他的這番動作,自然也絲毫不差的全被眾長老收入眼中。

“罷了,罷了。”一個長老搖頭說罷,手上一揮,鳳瑄的水鏡便忽然化作流水般消失不見。

苟流終也開口吩咐:“時間差不多快到了,你們速動身去試煉場吧。”

白樂榮及所有長老同時行禮,異口同聲:“是。”

遊寇費臉帶得意,甩甩袖子,第一個走出大殿。

其余長老也三三兩兩的,朝著試煉場動身。

白樂榮正準備走,卻被苟流喚住:“樂榮留下。”

白樂榮便恭敬的留在殿中。

待其他長老都走完了,苟流這才發問:“為師方才見你言行,似有話要說?”

白樂榮眼神遲疑,惆悵半晌,忽然緊張抿嘴,試探發問道:“師尊,覺得鳳瑄師弟如何?”

他說話間,眼神不斷往苟流的臉上飄,似乎想從苟流臉上查探些什麽來。

可惜苟流從始至終滿臉嚴肅之色,除此之外,再無半點其他不該有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