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做做做

李玨:海棠不適合你。 沈竹:我覺得海棠挺適合,可以隨便 do 還不被禁 (*?▽?*)

第二日,沈竹坐在馬車上整理大名府的相關文書。

他要先回京復命。

大名府後續人員調動的事情他幫不上忙,在這也是添亂,就打算先離開大名回京忙樞密院的事,留李玨在這裏就足夠了。

沈竹坐的是李玨身為王爺的車駕。

王爺的車駕要比他來時坐的那個馬車舒服些,沈竹的腿腳不好,李玨是特意讓給他。

也有哄他的意思。

李玨撩開馬車車窗的車簾想給沈竹送送行。

但沈竹 “哼” 了一聲,把腦袋別過去不看他。

還在鬧別扭。

李玨摸了摸鼻子,想一想前天晚上的確是他做的有些不對,所以他咳了一聲,問道:“那天晚上你穿的衣服挺好看的。”

李玨看見沈竹的耳朵尖尖動了一下,但是還是沒把頭轉過來。

李玨只好接著問:“從哪弄的?”

沈竹的睫毛顫了顫,稍微轉了一點頭瞟了李玨一眼,又把頭偏過去故意氣李玨道:“周端送的。”

李玨:“……”

“怪不得那麽土。” 李玨立刻一撇嘴道:“海棠不適合你。”

沈竹想轉頭問問李玨為什麽總能做到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沒想到剛一轉頭就聽李玨道:“等我回去送你套更好看的。”

沈竹罵不出來了。

沈竹聽得出李玨的話外之音,早就不生氣的心立刻轉成了害羞,欣喜地問李玨:“真的?“

李玨點點頭說真的。

心裏暗自發笑,怎麽還跟小時候似的,這麽好哄。

沒想到好哄的沈竹下一句就是:“說好了,等你回來你就和我做……”

“…… 做做做。” 李玨連忙接住沈竹的話,生怕沈竹接著說下去。

看來是他疏忽了,沈竹不僅好哄的程度和小時候一樣,生猛的程度也和小時候一樣。

李玨皺著對沈竹道:“這麽多人,別沒羞沒臊的。”

“我還能更沒羞沒臊。” 沈竹越說越起勁,從馬車裏探出身,捧著李玨的臉在李玨的臉側使勁親了一下。

沈竹的動作很快,李玨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只感到臉側好像被小動物的鼻子蹭了一下似的,濕漉漉的。

好巧不巧周端正拿著統兵詔書要來問沈竹調兵的事,剛好看見這一幕,連忙一擠眼睛走開了。

光天化日,傷風敗俗。

沈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他總放不下心走,拉著李玨反復叮囑,“你在大名小心點。”

沈竹皺著眉道,“不知道為什麽,我這幾天總感覺心裏不踏實。”

李玨的睫毛幾乎是微不可查的顫了一下,隨後笑著擡手揉了一把沈竹的腦袋,“累得吧你,別瞎想,回京好好歇歇。”

“我認真的。” 沈竹把李玨的手從頭上撥下來,又叮囑一遍道,“你萬事小心,我等你回京。”

李玨點頭,笑了一下應:“知道了。”

周端接了調令,從大名直接去了西北。

李玨把沈竹和賀蘭舟送到馬車上之後,視線不肯離開,眼神和車隊的背影溫存了好一會兒,直到沈竹的馬車在天地相接處消失成了一個小黑點,他才慢慢收回視線。

收回視線後,李玨的眼裏已然充滿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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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馬車上,沈竹和賀蘭舟兩個人也沒什麽話可說。

如果說李玨是沉默少言,賀蘭舟完全就是嘴冷心冷,往馬車裏一坐,撩開車簾看外面的景色,一句話不說。

沈竹已經習慣賀蘭舟這樣了。

不給錢,賀蘭舟是懶得理人的。

但是沈竹不明白,李玨是多大的面子才能把賀蘭舟從京城弄來的。

“賀蘭。” 沈竹叫了一聲賀蘭舟,“你和識玉到底是什麽關系?”

賀蘭舟一聽這話收回了目光,放下車簾,一挑眉問:“吃醋了?”

“沒。” 沈竹把目光撇開,想找個李玨一定是因為公事的借口,但是想了一圈還是承認道,“吃醋了。”

賀蘭舟聽了笑出聲,一伸手:“給錢。”

沈竹扔了二兩銀子給賀蘭舟。

賀蘭舟接過銀子,坦言道,“我這些年都在給懷王幹活。”

沈竹不說話,安靜地聽著。

“你也知道,東街已經不只是個嫖賭的地方了,它更像官老爺們交際地場所。” 賀蘭舟把玩著手裏的銀子,“凡是應酬,必往東街,所以那裏是所有消息流通最匯雜的場所。”

“不少歌妓小唱背後都有官家的人,目標就是給主子套各種消息。” 賀蘭舟偏了偏頭,看著沈竹道,“懷王就是我的主子。”

賀蘭舟開始回憶:“前些年家道中落,我淪為了樂戶。男人在樂戶裏地位最低,可我不甘心。哪怕就是賣身,我也一定要做頭牌。”

沈竹皺了皺眉。

賀蘭舟雖然說的輕飄飄,但大齊律例他背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