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保證讓李識玉睡了你

李玨:額滴腎呦

馮任知被人押進了牢房。

其後,沈竹和周端兩個人一左一右把賀蘭舟架在床上,一副嚴刑逼供的架勢,“到底怎麽回事?說說吧。”

賀蘭舟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跟看傻逼似的左右看倆人一眼,一仰頭躺在了床上。

周端看著一身豪放的躺在床上的賀蘭舟,一臉接受無能道:“你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

周端的印象裏,賀蘭舟一直都是純潔懵懂的樣子,這幅狀態給他的沖擊有點大。

沈竹無奈的看了周端一眼,道:“他一直都這樣。”

周端一臉懵逼:“啊?”

周端和賀蘭舟曾經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

周端這孩子打小身體就好,口味挺廣,男女不挑,葷素不忌,從小就在秦樓楚館身經百戰,練就了十八般武藝。

但花哨過花哨,人的內心還是有自己最喜歡的那一個點的。

而周端,最喜歡的就是雌雄莫辯,又純又欲那一掛的。

就像周端小時候見沈竹第一面就狼子野心的給沈竹遞了幽會的條子一樣,周端見賀蘭舟的第一面,他那顆動如脫兔的心又開始在他的四肢百骸四處亂跑了。當即就一擲千金,包了賀蘭舟一整年。

偏偏賀蘭舟是個面冷心冷見錢眼開的主,本著 “只要錢到位,啥姿勢都會” 的原則,硬生生地給周端裝了一年的又純又欲。

周端迄今為止還記得那一晚,賀蘭舟白凈的面皮上浮出一片恰好的紅暈,羞答答的低著頭,目光都不敢直視他:“能不能輕點,今晚是我的第一次。”

給周端弄的雞 兒 梆 硬。

周端以為那是一個美妙的夜晚,而賀蘭舟的內心是:媽的,裝純真累。

後來周端不和賀蘭舟往來了,是因為賀蘭舟的身家太貴了,他包不起了。

所以到他們那段關系結束為止,賀蘭舟在周端的內心還是一個不可褻瀆的白月光。

而今天白月光變成了白米飯。

周端在打擊中遲遲回不過來勁兒,整個人都蔫了。沈竹見周端半天問不到正事上,只好自己開口問:“你姓賀蘭?”

“怎麽了嗎?” 賀蘭舟沒覺得這種事有什麽可解釋的,一聳肩道,“像我們這行的,哪會有人在乎我的名字到底是什麽。別說是姓賀蘭還是叫蘭舟了,就算是我叫屁屁蟲都不見得有人記得。”

額…… 屁屁蟲估計還是有人會記得的。

沈竹抽了一下嘴角,用手裏的棍子敲了敲賀蘭舟的小腿,道:“少轉移話題。”

姓賀蘭和姓賀根本不是一個性質。

賀蘭是北魏皇帝的賜姓,算起來應該算是名門望族。

賀蘭舟能在東街當上頭牌,不光是因為長得好看。

像京城這種地界,嫖娼都要分三六九等,館裏的歌妓小唱都要多少懂點詩書詞話,以便陪那些官老爺玩點雅騷的活計。

而賀蘭舟能當上頭牌,文采自然也不一般。沈竹現在仔細一想,如果賀蘭舟家裏沒什麽背景,很難培養出那種才情,所以原先賀蘭舟原來是個名門也不無可能。

賀蘭舟知道沈竹說的是什麽,也不再打哈哈了,無所謂地道:“隔我一百八十代的祖宗中可能的確有一個出了那麽點名,但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到我這輩都沒落了,前幾年趕上天災,家就剩我一個人了,我為了混口飯吃就出來當小唱了唄。”

說的有理有據,但沈竹還是覺得哪裏不對。

他總覺得今天的事結束得太順利了,反倒讓他有些不舒服。

就像馮任知說的,他再貪,當年也只是區區一個主簿,動得了李玨手裏的官印?

一想到李玨,沈竹突然福至心靈地察覺哪裏不太對了。

賀蘭舟今天來的時候未免太恰巧了,怎麽就趕上馮任知要和他換在京官員名單的時候。

而且賀蘭舟為什麽要套取在京官員的名單,他是以什麽目的套的名單。

況且套取就算了,為什麽還要賀蘭舟親自送過來?派別人送過來也是一樣的。

再仔細算一算,按日子算起來賀蘭舟和李玨是同一天來的。

李玨和賀蘭舟認識?

沈竹立刻警覺起來,問道:“你和阿玨是一起來的?”

這回換賀蘭舟愣了一下,問道:“昨天晚上懷王不是去找你了嗎?他沒和你說?”

沈竹:“沒……”

昨天晚上李玨什麽都沒說。

沈竹都不敢回想昨天晚上,稍微想一想,沈竹尷尬的腳趾頭都要蜷縮了。

誰能想到,他健康茁壯的生長了十多年,終於和李玨兩情相悅步入正軌了,卻在臨門一腳被李玨反向踹了出來。

踹得他現在還有點失落。

偏偏周端那個不長眼的一提這事又來了精神,又亮起眼睛問道:“他昨天晚上找你去了?我怎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