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阿玨,他欺負我

李玨在賢王府的身份有點尷尬,因為李玨是賢王的次子。

賢王的長子前兩年意外死了,死得還不明不白。

長子死後,得益最大的就是身為次子的李玨,世子之位最有可能就是落在李玨頭上。

因此府中也傳過不少風言風語,說賢王長子的死和李玨脫不了幹系。

但李玨和李玨的母親性子都溫和,不會主動爭吵。

就這樣,相對和平的也算過了兩年。

不過次子始終是次子,沒有像長子那般就能一錘子敲定了繼承爵位的說法,哪個兒子都有能當上的機會。

所以,府中剩下的幾個兒子,明裏暗裏的上演著民間話本的宅鬥戲碼,變著法的想要這個世子之位。

沈竹正愁沒什麽用來討好李玨的,恰巧聽見李玨的三弟在和小娘合計怎麽坑李玨一把。

像這種送上門的好買賣,沈竹當然就笑納了,當即和周端商量了對策。

周端是個直來直去的人,他看不上李家老三那種不幹不凈的手段。

即使他和一板一眼的李玨玩不到一起去,但光是李玨平時對他的禮數和幫助,都足以讓他站在李玨這邊了。

李家老三是個蠢貨,想不出什麽高明的方法,無非就是找當年給府上長子看病的大夫和假藥方子,說是李玨為了世子之位殺害他兄長。

周端聽了沈竹的安排,找周家的人,在人定之後截了李玨三弟接大夫的車子。

車子被截了之後,當即就要有探子跑回來給李家老三報信。

可是沈竹一大早就主動找李家老三挑事。

罵李家老三狗屁不是,樣樣不行,把李家老三氣得跳腳,揚言要和沈竹打一架。

周端在一旁按照沈竹事先給他寫好的劇本的充當紅臉,攪渾水道:“小竹子長得像個姑娘家似的,一看身子就不好,還打架?怕是連酒都喝不了幾杯。”

沈竹一聽喝酒這話,連忙裝出害怕的樣子,還嘴硬著回道:“誰、誰喝不了了?”

李家三弟一看沈竹這樣,以為沈竹真的喝不了酒,當即就中了套,自詡酒量不錯的李家三弟假裝大度道:“我不和你一般計較,打架的事就免了吧。

就比喝酒,要是喝不過我,你就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和爺爺我認錯。”

沈竹假裝硬著頭皮回道:“比就比,誰怕誰?”

周端看兩個人杠上了,又照著沈竹教的繼續裝好人道:“哎呀,你們兩個身份要是去喝酒,一般的小酒館裝不下這兩尊大佛,城東的那家酒樓又離得太遠了,還是別比了。”

李家三弟的腦袋就是個擺設,這麽一激直接道:“遠怎麽了?就去那家比!”

李家三弟渾然忘了,沈竹從西北長大,酒量好得嚇人,把李家三弟喝到了桌子底下,自己卻跟沒事人一樣。

而李家三弟本人生怕出去喝酒被自己的娘親知道責罰,還故意隱藏了自己出門的行蹤。

再加上酒樓離賢王府實在是遠,想要回來報信的探子遲遲找不到李家三弟。

另一邊,李家三弟找的那位大夫已經被周家的人馬不停蹄地送到了懷王府上。

周家的人是以這位大夫私下買賣了周家經營的藥材為由,經審問這位大夫稱自己是李家三弟的人,周家人對此向賢王府要個說法。

幾番交流之下,周家人還拿出了一個方子,說是這位大夫私下買賣的藥材。

賢王拿到那個方子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因為那個方子上的藥,有許多就是當年賢王長子喪命後仵作從身體裏查出來的藥。

這幾副藥都是不常用的,能把大半的藥材都湊到一張方子上,絕對不可能是巧合。

賢王命人去叫李家三弟,可是找遍了整個賢王府附近,都找不到李家三弟的身影。

現在,所有的線索聚到一起,很難叫人不把賢王府長子的死和李家三弟聯系到一起,賢王當時就已經動怒了。

李玨在一旁默默看著,環視了一圈,發現沈竹不在,心裏隱隱出現了一個猜想。

李玨上前先安撫了幾句,隨後對賢王道:“爹爹莫急,孩兒或許找的到三弟。”

隨後,李玨出門,驅車直奔城東的酒樓。

等李玨到了沈竹和周端常去的那家酒樓時,一進門就看見了一位穿著紋蝶紅色滾邊劍袖服的少年。

那個少年一只腳踩在椅子上,一只腳踩在桌子上,手裏提著一小個紫砂泥的酒壇,對面前趴在桌子上的人放狠話道:“以後你要是再敢動阿玨的歪心思,小爺我讓你爬著回賢王府!”

那個少年眉眼張揚,笑容肆意。

雖然和平時所見那副乖巧的樣子不符,但李玨絕對不可能認錯。

那個少年,就是他一直誤以為乖巧的弟弟,沈竹。

沈竹即使不醉,也喝了不少酒,沒察覺到已經到來的李玨,只顧著怎麽審李家老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