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血遁逃生(第2/2頁)

只見離他還有數萬米之遠的天空中,一道金色劍光如同一道金色閃電一樣正朝他飛速激射而來,而在這道金色劍光後面上萬米外,還有另外兩道稍慢一籌的青、赤兩色劍光同樣向他這邊飛來。

不用說,這定然是其他沙匪看見先前“朱雀離火符”發出的動靜後,被驚動趕來查看情況了。

發現了這個情況後,周陽一張臉頓時黑成了鍋碳。

從那金色劍光的飛行速度來看,其上面的那個沙匪,即使不是當日金霞山上那個築基九層的頭領,也定然是一位築基後期的高手。

這樣一位築基後期修士從後面追來,就是他全盛時期都未必能夠逃掉,更別說他現在法力神識都已經不及全盛之時一半了。

如此情況下,他要想逃過一劫的話,目前來看,似乎只有施展當初得到的那門“血遁術”秘法了。

但是以他築基一層的修為,一旦施展“血遁術”的話,就算僥幸逃得一命,晉升築基二層的時間,怕是又要往後延上數年。

“虧了、虧了!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該藏著掖著,早點底牌齊出解決掉兩個沙匪,早就離開這裏了!”

他心中後悔不已,頗有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陳家老祖懸賞的那枚築基丹,目前還看不到任何影子,而他卻要因為自己一時的貪心,付出修為受損的巨大代價了。

只是到了這種時候,他後悔也已經無用,當下也只能黑著一張臉,雙手掐訣快速施展起了那門“血遁術”。

這門“血遁術”的施展方法他早就琢磨透徹了,只是施展此術一次,至少需要消耗全身兩成的精血,故而他此前是一次未曾用過。

今天為了逃命,他也算是可以學以致用了。

因為是第一次施展“血遁術”,周陽耗費的時間有些長,足足準備了二三十息的時間才施法成功。

當秘術進行到最後一步之時,他猛的揚手一拳狠狠捶在自己胸口,張口噴出了一大口帶著點點金光的鮮紅色精血。

那鮮紅色精血一噴出口,周陽臉色瞬間就是一白,好似大病一場一樣,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萎靡了許多。

然而他這時候卻已經沒空去顧及這些了,他在精血一噴出口後,馬上掐訣完成了“血遁術”的最後步驟。

在後面追著的那些沙匪眼中,就只見到前方周陽身上忽然升起了耀眼的血光,然後血光一閃,周陽整個人連帶著腳下的飛劍都瞬間化作一道血光沖天而起,眨眼間就消失在了這些沙匪的視線中。

“該死的,是血遁術!他怎麽會這門魔道秘術!”

天空中,金色劍光的主人停下劍光,顯露出一個蒙著面孔的黑袍蒙面人身形,此人雙目瞪大的看著周陽消失方向,面巾下的臉上,滿是驚怒之色。

其他人不清楚“血遁術”的效果,他卻一清二楚,因為他本人也會這種秘術。

只是他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耗費偌大代價才學到的保命秘術,怎麽周陽這個年輕人也會?

難道是……

黑袍蒙面人臉上神色一動,不禁陷入了沉思。

……

白駝峰,陳家祖祠。

當周陽被逼無奈使用“血遁術”逃命之時,陳家祖祠之中的一間靜室當中,忽然傳來了某種東西碎裂的異響聲。

守衛在靜室外的一個陳家練氣九層老修士,原本正昏昏欲睡的靠在門檻上打盹,一聽到這聲異響後,他身體一個激靈,連忙起身推開大門走進了房中。

只見不大的靜室內,只擺放著一張長約兩丈,寬約五尺的長長供桌,供桌上從左到右,一共擺放著十余塊漆黑的無字靈牌,每塊靈牌前的桌面上,則是貼著一張白紙,上面以朱砂書寫著一個陳家修士姓名。

仔細看去,包括陳家老祖陳耀輝在內的陳家十余個築基、紫府高層,都是牌下有名。

然而此時此刻,那塊貼著“陳平芝”三個朱紅大字的紙條上方,原本豎立著的漆黑靈牌,不知何時已經倒在了供桌上,靈牌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推門進來的陳家老修士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一白,身體一個踉蹌的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身為“魂堂”守衛修士,他當然知道這種用四階靈木“寄魂木”煉制的魂牌碎裂結果代表什麽,這代表著將一縷神魂寄養在魂牌內的修士,已經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