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2/7頁)

他報了五個人的名字,是這次考核的前五名。

其余人紛紛羨慕地看著他們,如果被表揚的是自己該多好啊!

表揚後,李樹話鋒一轉:

“接下來,隊伍分成五組,每組二十人,組長由你們五人分別擔任。每日訓練由組長帶領監督,每次旬考,按每組總體成績排名,排名靠後的組必須給靠前的洗一旬臭襪子,到下次旬考結果出來再進行更換。”

被挑出來的五人均面露驚喜,他們是組長了?能管十九個人?這也算是小官了吧!

其余府兵更加羨慕嫉妒恨了,眼中紛紛迸發戰意。

李樹見狀,心中暗爽,面上卻嚴肅道:“當然,若有組員連續三次超過組長,便可替代組長一職。”

殿下說過,有競爭才有動力嘛。

果然,話音剛落,眾府兵均摩拳擦掌,一個個直勾勾盯著五名優秀組長。

一旁汪大勇幾人,聞言不禁目露深意。

這樣的練兵之法雖然少見,但效果相當顯著。

他們想起霍延的話,不由暗嘆:難道那位弱不禁風的慶王世子真有不同尋常的本事?

“弱不禁風”的慶王世子,確實有些不禁風了。

事情是這樣的。

楊繼安匆忙跑來找他,說霍煊和醫館裏的一群藥童打群架,鬧得不可開交,陳大夫管不了,正好他路過醫館,索性讓他來找殿下。

樓喻聞言,立刻起身前去。

正當他穿行庭院時,一股妖風平地而起,院中橫繩掛曬的衣物床單撲面而來,直接糊了他滿臉。

馮二筆驚呼一聲,手忙腳亂地將床單衣物扒拉下來,只見樓喻原本齊整的發型顯現出獨特的淩亂美來。

樓喻:“……”

他只好重返屋子,對楊繼安道:“去尋霍延。”

楊繼安一直憋著笑,出了院子才齜牙咧嘴,咯咯不停。

樓喻有些氣悶,吩咐馮二筆:“日後晾曬衣物換個法子。”

馮二筆忐忑道:“殿下恕罪,奴即刻讓人挪走。”

“挪到哪兒去?”樓喻可不願意讓自己的私人衣物曬到別人院子裏。

他想了想,道:“去找個擅做木工的匠人來。”

“是。殿下可還打算去醫館?”

樓喻摸摸梳好的發髻,頷首起身:“去瞧瞧。”

兩人來到醫館,裏面吵嚷鬧哄一片。

霍煊被人制住,鼻青臉腫,眼冒怒火。

霍瓊穿著一身暗灰色的男式衣裳,面無表情站在霍煊身旁,冷冷的目光落在那群藥童身上。

“鬧什麽呢?”馮二筆寒著臉道,“殿下善心讓你們來醫館是學醫的,不是來打架的,你們以為醫館是什麽地方!”

見到樓喻,孩子們頓時收斂神色,低下頭去。

霍煊昂著小腦袋,眼神躲也不躲,一副“我沒錯”的模樣。霍瓊見到樓喻,則眼眶頓紅,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陳川柏嘆息著拱手一拜,“是老朽無能,沒有管好他們。”

樓喻神色淡淡:“說說怎麽回事。”

“實在慚愧,”陳川柏回道,“老朽去後院侍弄藥材,讓孩子們溫習,聽到打鬧聲才出來,尚且不知出了何事。”

樓喻點霍煊的名:“你似乎有冤要訴。”

“殿下,”霍煊半憤怒半委屈道,“我不是故意要打架的,是他們無禮在先!”

“誰無禮了?明明是你先動的手!”

“殿下,是霍煊先打的我們!”

“殿下,我們溫習得好好的,是他突然闖進來打人!”

霍煊一張小臉要氣炸了。

“都安靜!”馮二筆大喝一聲,眸光銳利,“等霍煊說完你們再說。”

他言罷,搬了把椅子過來,“殿下,您坐。”

樓喻依言坐下,眸光落在霍煊身上,溫聲問:“為何打人?”

霍煊瞪了那群藥童一眼,小嘴叭叭道:“回殿下,這幾日妹妹回到家都悶悶不樂,連飯都吃不下了,有時候還偷偷躲在房間裏哭,我都看在眼裏!”

他越說越氣,“我問她她不說,我就只好偷偷跟過來,在門外聽到這些壞蛋全都欺負我妹妹!我實在氣不過才打了人。是他們缺德在先,他們惹妹妹傷心,我當然要幫妹妹出頭!”

“出頭就是打架?”

門外傳來霍延沉威之聲。

霍煊瞬間後退幾步,縮了縮脖子。

“霍煊,你惹禍不知悔改,回去罰十鞭。”

霍延上來就定下懲罰。

這是霍家家法,霍煊心中雖不服,卻不敢吱聲。

其他藥童紛紛震驚,罰十鞭!

好可怕!

霍瓊試圖求情:“小叔,此事因我而起,不怪兄長,我替他受罰。”

“你不曾勸阻,自然也該罰……”

“行了霍延。”樓喻懶懶地掀開眼皮。

上來就不問青紅皂白,先把自己孩子罰一遍,這傳統的打擊教育法樓喻實在不敢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