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沒人能動他的人。(第3/5頁)

姚氏起先不知道,還有些受寵若驚,等知道是嚴家才恍然。

秦歡便趁機問她關於嚴家的事,“我嫁給伯父時,你父親早就拜入嚴大人門下,師生的感情確實很好,你父親時常會去嚴家讀書寫字,兩家也常有走動。”

姚氏說著頓了頓,感慨了嘆了口氣,“只是誰能想到會出這種事情。”

這說的是嚴首輔的門生,貪墨國庫銀兩的事,當時朝野嘩然,“那人好似姓梁,還來過咱們家幾回,瞧著忠厚老實,怎麽都不像是會做出這等事情來的。只能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還連累了嚴首輔與你爹。”

“爹爹為何辭官,他沒與家中商量過嗎?”

“你父親的主意一向大,只說是怕連累了家裏,你伯父當時還說他傻,既是同氣連枝,何來的連累之說。但他執意要辭官離京,你伯父也沒辦法勸,便也只能同意了。”

確實是蹊蹺,如果是那位梁大人做錯了事,與嚴大人還有父親有何幹系?除非事情的真相不如表面那麽簡單。

秦歡正在思索,就聽姚氏像是想起了什麽突得道:“你這會說起,我倒是想起件怪事,那個姓梁的大人不知是出事前還是出事後,來找過你父親,當時門房說他神色古怪,像是要找人救命,兩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伯母,您在想想,可還有什麽遺漏之處?”秦歡顯得有些激動,把姚氏嚇了一跳,想來是與她爹娘有關,她才會這般,便又仔細地回想了一番。

“我沒記錯,就是在出事前,他走時看上去眼睛紅紅的好似哭過,還給你父親塞了封什麽東西。我當時正好在清點庫房的東西,遠遠地看了眼,你伯父回來時,我還與他說起過這事。”

姚氏當時只是覺得姓梁的這人奇怪,誰上別人家做客,還哭著走的,不知道的人要以為是他小叔子欺負人了。

晚上睡前便把這事與秦逢德說了,可秦逢德卻讓她少說兩句。

誰想到,這姓梁的竟然出了事,那會朝廷四處在查與此案有關的人。到處都人心惶惶的,姚氏更不敢說姓梁的來過他們家,久而久之這事也就被她給忘了。

若不是秦歡今天提起,恐怕這事就要一輩子憋在她心裏了。

“伯母,您真的看見了?那封是什麽東西,是信嗎?”

“我隔著遠,哪能看得清呀,不過瞧著確實挺薄的也不像是書,你要說是信,倒真有可能。”

秦歡手腳發涼,有種被人勒緊喉嚨的錯覺,錯不了的,便是這個東西,害得她爹娘以及桃花塢幾十口人喪命的東西。

那位梁大人,到底給了父親什麽,讓人非要痛下殺手不可。

“伯母,那您知道那位梁大人後來如何了嗎?”

“還能如何,貪墨國庫的銀兩本就是砍頭的大罪,這可是足足百萬兩,自然是抄家流放株連九族。”

姚氏說著嘆了口氣,“你說說,本來前途似錦的年輕人,為何非要做這等事,害人害己,連一家老小都沒保住。”

秦歡沒有說話,她覺得自己離真相好似近了,可又像是隔了一道屏障,就是跨不過去。

或許真相到底如何,還是得去嚴家一探究竟才行。

眨眼間,便到了花會的那日,周燕珊早早便來秦家等她,沒想到與她一起來的還有姜迎秋,她也受邀前往。

同福駕著車,在外候著,她們三人便一同上了車。

“姜姐姐,我方才瞧見三叔了,他怎麽也不送你過去。”

周燕珊還挺喜歡姜迎秋的,知道她要嫁過來,已經私下見過好多回,兩人的性子有些像,相處起來也格外的融洽。

聞言,姜迎秋輕笑了聲,“他那麽忙,外頭的鶯鶯燕燕都管不過來,哪有空送我。”

周燕珊被她逗笑了,因為關系好,忍不住地說出了心裏話,“要是三叔成親後還這樣,你會不會生氣?”

她從小就很喜歡這個三叔不假,但對三叔的風流秉性也很瞧不上,若是程子衿以後敢招惹別的女子,她定要氣得與他和離的。

“有什麽好氣的,他玩他的,我玩我的,互不相幹。”

“其實我三叔人很好的,要不姜姐姐試著改改兩人的相處方式,沒準三叔會改呢。”這兩人還沒成親呢,見面便是劍拔弩張的,周燕珊好幾次聽見兩人鬥嘴,互相戳對方痛處,光是她聽著都覺得害怕。

“他那些紅粉知己都順著他捧著他,我偏不,我又不靠他活,若非答應了我姨母要嫁人,我便是一輩子不嫁也可以。”

“那怎麽能行呢。”周燕珊雖然看著大大咧咧的,但想法還是很受禮教束縛,聞言直搖頭。

反倒是秦歡支持了姜迎秋的說法,要不是重新遇見沈鶴之,她這輩子也打算要孑然一身。

“個人有個人的緣法,我覺得姜姐姐這般豁達也沒什麽不好,只要你覺得是對的,便不必在意他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