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奇恥大辱二更愈發寬闊的肩膀……(第2/3頁)
飲盡樽中酒水,放下酒樽,微微擡手,示意眾臣就坐。
赫連誅掃了一眼攝政王,不是過去那樣外『露』的仇恨,而是漫不經心,毫不在意。
不像去年那樣急躁。
夾了塊魚,高高興興地甩著尾巴,低頭專心挑刺,然後把魚肉夾給阮久。
“是海魚,應該是專門從梁國那邊送過來的,多吃一點。”
阮久也好久沒有吃到海魚了。
吃得歡,赫連誅也挑得歡,一場宮宴下來,一條魚幾乎都進阮久肚子裏。
阮久吃得差不多,赫連誅擦了擦手,又拿起桌上青杏,擦幹凈,放到阮久面前:“這個應該也是梁國的東西。”
阮久不防備,拿起來就咬了一口,才一口,整張臉就都皺起來了。
皺著臉,說不出話來,赫連誅還以為怎麽,是不是中毒,連忙把青杏拿走丟開。
“軟啾?”
阮久抿著嘴,緩好一會兒:“……酸。”
赫連誅忍不住笑,阮久拍:“們鏖兀人什麽口味?酸死人了。”
“有那麽酸嗎?”赫連誅把啃一口的青杏撿回來,自己也咬了一口。
然後他臉也皺了起來。
“……軟啾,真好酸。”
“看吧,本來就很酸。”
“現在還是春天,沒什麽可以吃,等夏天了,再讓他們送點水果過來。”
“不能浪費,把剩下這一點吃掉。”
“我不,給養的米飯吃吧。”
阮久杏眼圓睜:“好壞啊,它可是你小狗啊。”
赫連誅不解:“哪裏是我?是你。”
“也是小狗,它也是小狗,它自然是你小狗。”
兩個人笑作一團,與此時言笑晏晏的宴會氣氛倒也十分融洽。
忽然,兩人身側、太後的位置上忽然一陣慌『亂』。
周公公扶著暈過去的太後,急急喚道:“娘娘?娘娘?”
殿中倏地靜來,首第一位攝政王顧不得禮數,迅速起身上前,兩三步跨上台階,跪在太後面前,掐掐太後的人中,輕聲喚道:“阿姐?阿姐?”
太後沒有反應,阮久道:“周公公,先把母後挪去後殿,請太醫吧。”
“是。”
周公公才喊幾個人上前攙扶,卻不想攝政王直接把人給抱起來了。
周公公看一眼赫連誅,見臉『色』鐵青,可是也顧不得什麽,只能說一句“大王恕罪”,就追著攝政王去了後殿。
攝政王此舉,簡直是當著文武百官面,狠狠地甩了赫連誅一巴掌。
兩三步跨過帝王九級台階,還當著大王面,把太後給抱走。
赫連誅站在九級台階之上,只覺得徹骨寒冷,攥緊拳頭止不住地顫抖。
阮久以王後的身份宣布散席,讓文武百官先行離開,然後輕輕握住赫連誅手。
死死地攥著拳頭,指甲幾乎嵌進手心。
那是他生身母親,就算不喜歡這個母親,就算和這個母親關系不好,百官面前,裝一裝孝道也沒關系。
可是他叔叔,父親弟弟,怎麽能越過所有人?
百官面前,怎麽會輪得到他叔叔去抱他母親?
想不明白。
阮久握著手,小心地把握得太緊拳頭松開,然後用自己手扣住手。
太醫很快就到了,直接從後殿進去,在後殿待許久。
們在後殿待多久,赫連誅也就在前殿站多久。
就這樣呆呆地站著,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受到這種奇恥大辱。
已經知道太後和攝政王事情,甚至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這樣還不夠嗎?們一定把這件事情告諸天嗎?
侍奉侍從們,不發出一點聲響地進前殿,把杯盤狼藉都收拾好。
此時的後殿裏,太後平躺在小榻上,蓋著薄被,仍未蘇醒。太醫坐在榻前診脈,攝政王和周公公守在榻邊。
攝政王在是心神不寧,坐一會兒,坐不住了,幹脆站起身,滿屋子『亂』走。
走到後殿與前殿的通道處,前殿裏燈火通明,卻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什麽,身後的太醫竟撲通一聲跪。
沖回去,把太醫拽起來:“阿姐怎麽?”
太醫著惶恐,只能附在他耳邊,把太後的“病因”極小聲極小聲地說給聽。
攝政王扭頭去看前殿,侍從沒關嚴殿門,被夜風吹開,瞬間就吹滅了靠近殿門的幾十支蠟燭。
前殿頓時陷入半明半暗之中,攝政王走了兩步,仍舊走到後殿與前殿的交界處。
侍從們礙著赫連誅還在,沒敢上去收拾,太後方才坐過桌案,還是原樣。
桌上滿滿一盤酸澀無比青杏,此時只剩下兩三顆。
攝政王想起年節時候宮宴,也是這樣,但是當時赫連誅和阮久都還沒有回來,宮宴上只有阿姐和。
喝酒,當時阿姐也喝酒。
攝政王心中是有些欣喜,又有些緊張,這畢竟是他第一次……
但是很快的,看見赫連誅,赫連誅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