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紈絝(反派紮了堆...)(第2/3頁)

似是服了氣。

錦山侯這才滿意了,便挺著圓圓的肚皮,指著他們同鐘念月道:“你瞧,這個是淩家的小兒子淩若青,這個是高家行七的兒子,這個是繕國公的庶子……”

鐘家的車夫聽得嘴巴都張了老大,像是要撐不住跌地上了。

就這麽些個如同泥堆裏滾過的,卻都是王公大臣之後?

鐘念月聞聲歪了歪頭。

倒並沒有在意他們各自是什麽來頭……只是接連聽了幾個名字後,她發覺到,嗬,若說她是穿進來的這本甜寵古言裏的頭號炮灰女配,是女主感情路上的最大敵手。

那麽跟前這一幫小紈絝,便是將來排著隊,要被女主和太子一塊兒給打臉的對象。

倒也真是絕了。

怎麽個個都是錦山侯認識的?

這便是反派紮了堆兒?

鐘念月正要和原著的劇情反著來呢,偏不如太子的意。她微微一笑:“改日一起玩罷。”

這還是頭一回有女孩子要同他們一起玩呢。

那個淩若青最先紅了臉,結結巴巴道:“一起,一起打仗麽?”

鐘念月:“打仗?”淩若青擡起手,上面糊得黑乎乎的,道:“用泥巴打仗啊。”

鐘念月:?

她才不玩泥巴。

這紈絝子弟怎麽紈絝得一點档次也無?

旁邊一個小少年插聲道:“淩若青打,我們在旁邊下注。賭誰贏!”

又賭又打的。

這確實是紈絝子弟了。

鐘家車夫聽得臉都綠了,恨不能攔住這些混小子,管他們是什麽出身呢,總歸是莫要想接觸他們家姑娘。

他家姑娘端坐在裏頭,挑了挑眉,道:“就這樣?就沒了?沒意思。改日教你們些別的。”

車夫驚愕回頭。

他家姑娘面容慵懶,絲毫不像是在說笑。

再看對面一幫紈絝子弟,已經個個笑開花了,雙眼都放著光:“何必改日,今日,今日好了……”

錦山侯一叉腰,怒喝道:“你們沒瞧見她累了麽?說改日便是改日了。”

秦誦一行人都曉得體貼鐘念月病弱疲累。

他們又怎麽能輸?

小紈絝們囁喏片刻,這才住了嘴。

鐘念月的馬車這才得意挪動,緩緩朝鐘家回去。

只是這邊前腳才到鐘家,後腳便有宮人攔住了鐘念月。那宮人福了福身,看著鐘念月的目光充滿了熱切,道:“奴婢得了娘娘的命令,特在此地等候姑娘回府。娘娘這兩日惦念姑娘惦念得緊,命奴婢等接姑娘進宮去說說話。若是天色晚了,姑娘就不必回府了。”

鐘念月本來都有些昏昏欲睡了,聽了這話又一下清醒了。

那日惠妃的臉色那樣難看,今日又發的什麽瘋?

不怕又被她氣個心梗?

見鐘念月不為所動,那宮人有些急了。

自那日陛下到了惠妃宮中後,宮人們便都隱約知曉,鐘家姑娘不再是那個討好著娘娘,一心盼著嫁給太子的人了。

鐘家姑娘不知何故在陛下跟前掛上臉了,今非昔比了,他們都要敬著怕著了。

今日若是請不了姑娘過去,他們又該如何向娘娘交差?

娘娘這幾日,心情正不大好呢。

宮人咬咬牙,只好將惠妃的目的抖落了一半出來:“姑娘還不知道吧,沒幾日便是陛下的壽誕了,……姑娘還不曾想過備什麽壽禮罷?娘娘為姑娘出主意啊。”

惠妃連著被內心的嫉妒侵蝕煎熬了好幾日,最後一朝清醒過來,覺得這未必不是一樁好事。

鐘念月是她的外甥女,她何不大方些,容得鐘念月受如此榮寵,再借鐘念月來固自己的寵呢?

惠妃自恃年長,手腕多。

鐘念月若是想要長久得到陛下的愛護,必然要受她指點一二的罷?

此時惠妃宮中也正低聲交談著。

蘭姑姑心下還記恨鐘念月,此時忍不住道:“娘娘不是疑惑,陛下待表姑娘是個什麽心思麽?表姑娘的年紀,換做有些人家都已經開始定親了,不算是小姑娘了。”

她一頓道:“娘娘不如幹脆將表姑娘作禮,送到陛下跟前,自然就可知曉是怎麽一回事……”

惠妃腦中滑過這個念頭,卻到底還是按住了。

她道:“目光莫要如此短淺,只揣測錯了聖意,將咱們都打發到浣衣局去。”

蘭姑姑這才閉了嘴。

惠妃宮中重新歸於了一片安靜。

惠妃哪裏曉得,她派人去請鐘念月入宮的事,這會兒已經傳入晉朔帝耳朵中了。

“惠妃想要留她在宮中歇息一晚?”晉朔帝淡淡出聲。

孟公公應聲:“是。”

晉朔帝沉默半晌,道:“將乾清宮的暖閣收拾出來罷。”

……

晉朔帝的生辰的確快要到了。

因而太子一處置完清水縣的事宜,便也匆匆啟了程。

祁瀚在清水縣還發過一回高熱,那真真是叫人生不如死。可越是這般,反倒越是叫他忍不住去想,鐘念月遭受那毒藥噬心的苦時,豈不是更要難受千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