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前兆別推開我好嗎(第2/4頁)
都舍不得。
他喜歡的人,連一個慌亂躲閃的眼神都在致命吸引他。
“如果刮到的是我,就不會了。”
他擡頭看向江妄眼睛:“不會留疤,無論傷在哪兒,傷得再重,流得血再多,不會留疤。”
不是江妄錯覺,他又靠近了。
那只手扶著他膝蓋,鼻尖相距不過一拳的距離,江妄終於看清了他眼睛,也看見了他眼裏流露的認真和克制的心疼。
心臟被什麽輕輕撞了一下。
受他靜如湖水一般眼神影響,心跳終於在逐漸平復,呼吸也跟著悄悄慢下來。
他似乎被他蠱惑了,看見都是他,聽到的都是他,想到的都是他。
“你受過很多傷嗎?”
“嗯。”沈修然輕輕點了下頭,手從膝蓋往,悄然握住他細瘦的腰:“很多,就像上次額頭的傷,或者要更重。”
次的傷是江妄親手藥,在他眼裏那已經很嚴重了,血都流了那麽多,如果要更嚴重,他想象不出來會是什麽樣。
“怎麽回事啊?”
他被三言兩語帶跑偏,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在滿心難受地心疼他。
心疼他才十八歲,怎麽就受過那麽多傷?
這不合理,也不公平。
“小時候傷是被孤兒院的那些人打,大些了去了那個家,就輪到我爸的妻子了。”
他平靜得仿佛在敘述一個毫不相幹人的故事:“她不喜歡我,因為他兒子變成植物人事精神有些失了常,偶爾正常偶爾瘋,誰也說不準,誰也攔不住。”
“精神有問題就能這麽理直氣壯的隨便打人?”江妄聽著就好難受:“那你就那麽聽話她打?”
“嗯。”
“???為什麽不躲?”
“不能躲。”沈修然說:“躲開了,她會瘋得更厲害,對身體不好。”
“他打你你關心她身體?”
“不關心,她死了都跟沒關系。”
“那你不躲?你爸呢,他都不管管麽?”
“剛才話,就是我爸對說的。”
“……”
江妄震驚到說不出話。
這是什麽畸形父母,什麽畸形家庭?
他都想把沈修然帶回自己家了。
就算他家人都不愛說話,不常回家,但也從來不會打人,更不會縱容別人打人。
沈修然這麽優秀,繼母也就算了,不是自己兒子不親,可是他爸爸怎麽舍得?
“江妄,家跟你們不一樣,它不是我家,因為在那個家裏,始終都是一個人。”
“不管是在孤兒院還是任何地方,都是一個人。”
他望進江妄眼睛,聲音裏藏著無盡孤寂,江妄似乎被一雙無形的手攥住了心臟,又酸又麻。
“你說我應該多說話,可是我一直都沒有可以說話人,不知道說什麽,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沒有人是天生獨居動物,如果可以,也希望有人喜歡,也喜歡有人愛。”
他閉了閉眼,又睜開,深到不見底眼裏自始至終都只裝著一個江妄。
輕輕碰了碰他耳垂:“可能是易感期又到了吧。”
“江妄,你可以先不要推開嗎?”
話音落下同時,懷裏主動嵌入一片不屬於他暖融溫度,江妄就著這個姿勢摟過,緊緊抱住他脖子,耳朵擦過他柔軟的。
“不是早就說過了嗎?”
他在他耳邊認認重復自己承諾:“江哥不是小氣人,對你要更大方一點,所以只要在,你想抱就抱,想抱多久都可以。”
“沈修然,你以後要是不想回家,就跟回家吧,你吃住,可以帶你玩遊戲,如果你不想去,那就留在學校,也陪你。”
“你別回去給那個神經病當活靶子,望著你講題,幫我提高成績,邁過高考走向人生巔峰呢。”
說完了,習慣地摸摸他頭發,小聲問:“你看行嗎?”
最先等來的,是環腰間的手臂。
沈修然得逞了,僅用一只手就將他用力按在自己懷中,翻身讓他將重量全壓在身。
“好。”
他可能真到了易感期了。
不是alpha易感期,是他沈修然的易感期,是只有江妄才能安撫易感期。
症狀越來越嚴重,臨時標記也沒有用。
他只想抱他,想親他,想將他據為己有,想讓他渾身上下從裏到外滿是自己味道,想讓他眼裏再沒有別人,只能看見他!
有,想讓他一直沒心沒肺地開心,想看他一直笑一直不知道煩惱為何物,想要他一直有人陪著,想要他喜歡的東西喜歡的人永遠留在他身邊……
他患了比躁郁症更嚴重病,得花一輩子時間來治療。
江妄是他主治醫師,也是他唯一“藥。”
……
運動會那天,江妄作為眾投出來的開幕式主持,正式地穿了一件白襯衫。
露面就獲得一陣捧場的尖叫。
他站在舞台上,身形清瘦,容色出眾,露出半邊額頭的型讓他看著更顯小了,被白襯衫一襯,就成了個不沾世俗小王子,一身蓬勃少年氣足以讓所有人為之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