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直播是傳統藝能(第2/9頁)

一旦想到這些,他就會移動自己控制台上面的面板,然後按下其中一個按鈕。

接下來就只要看在屏幕上面爆開的血花就可以了。

他承認這種行為有點心理變態,但他覺得這不是自己的問題。

在過來這裏之前,自己也是經受了嚴格的訓練和考試的。

實際上此前他的目標是成為一名能夠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美好,能夠把罪犯繩之以法的公務人員。

但是在某一次,對上級的反抗之後,上司並沒有對他做出懲罰。

那個時候他已經做好了卷鋪蓋回家的打算了。

但是上司看著他,只是笑了笑。

上司說“那樣子。我就再給你一個好去處吧。”

然後就把他調來了這裏。

當時看不算是什麽很壞的打算,起碼他的工資是翻了10倍不止。

並且現在一看,每年的獎金都夠他再換一個大房子。

但是…

但是他現在知道為什麽上司會把他調來這裏。

這就是最好的報復了。

面對上司的時候,他好歹還有勇氣出口爭執。

但是面對著那位百谷家的大人,他卻什麽都不敢做。

每一次都只是把頭低下去。

哪怕他在那個小房子裏面,百谷大人從來看不見他,也從來不屑於去看都是一樣的。

他在這裏知道了權力的真正運用方法,和權力的恐怖。

沒錯,一開始感覺到的甚至不是誘惑,而只是恐怖。

一個人怎麽可以這麽隨便的對另一個人發號聲令,這麽隨便的把另一個人的所有權利都完全剝奪呢?

他後來發現了,不管是鞭打也好,淩/虐也好,甚至是完全的殺死一個人。

那些大人物們的神色永遠都是這樣倦怠。

好像是一種例行公事。

因為他們只有通過這種方式,才能夠確定自己的權利。

如果這個社會真的很美好,所有人都平等友善的走在路上,沒有一個人能夠欺壓另一個人,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行使特權。

那麽怎麽能夠顯示出這些大人們高人一等呢?

總之,他墮落了。

他原本也有著各種各樣的想法,甚至在家裏面還懸掛著幾張錦旗,都是以前幫助過的人送的。

之前有的資助學生的習慣,到現在也沒有改變。

但是再也不會和那些學生們面對面的吃飯,關心他們的學習。

而只是每年定時的把存款打到賬戶上面。

這倒不是說他有多麽想贖罪,如果可以的話,他真希望讓那些學生全部死去,把那些錦旗全部燒毀。

每一次看到它們,他就覺得這是一種嘲笑。

是告訴他之前的自己已經死了,完全的被那個上司給報復成功了。

明明之前在對上司仗義執言的時候,他心裏面的想法還是‘無論如何,我都絕對不會屈服’呢。

但是他還是墮落了。

以前的習慣完全是一種慣性。

他開始不回家,沉浸在應酬之中,有的時候也會一直和女人廝混到深夜。

每一次回去的時候,妻子總是蒼白著臉望著他。

有的時候則只是苦笑。

他躲避開她的眼神。

他有的時候想要痛打妻子一頓,不這麽做也僅僅只是因為以前作為一個好丈夫的慣性。

他想要痛打她,不是因為她發現了他的不忠,不是因為她在無言的責備他。

而是因為他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憐憫。

她好像知道自己的丈夫現在從事了什麽樣的職業,並且受到了什麽樣的痛苦。

而他恰恰不願意讓妻子和孩子看到自己的懦弱。

一開始他對自己的辯解就是‘我畢竟也有家要養啊’。

到了後來是什麽情況,他自己也能夠知道了。

他甚至覺得自己從這種行為裏面,感覺到了一種難言的快慰。

百谷大人自然是高高在上並且殘忍的。

但是在自己出了一場交通事故之後——那時候某位大人物要求回家。

而在此之前,他們開的派對裏面,已經把他灌得醉醺醺的了。

沒有其他人可以送,他也就只能夠開著車庫裏面最貴的那輛車送大人物回家。

他拿鑰匙的手都是抖的。

私人公路上很空曠,沒有發生什麽意外,倒是不幸中的萬幸。

但是一旦上了大路,就沒這麽輕松了。

幾乎可以說是必然的,他出了車禍。

和他對撞的司機當場死亡,剩下的一個人也遍體鱗傷。

他當時以為自己要完蛋了。

他覺得自己會被推向監獄。

但是過來的警察,沒有人用手銬給他銬著。

大家就站在這裏,他們還很貼心的問他有沒有受傷,要不要去醫院?

一個警銜理論上來說比他要大整整兩級的人,看到他在寒風中有些瑟縮的樣子,還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裹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