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夏目&個人賽(第2/4頁)

在心理學中,有個著名的理論:大概意思是一個人面對同樣的觀點,他會下意識相信由自己情報整合出的論點,對外人灌輸的信息反而會存疑,甚至幾乎不會推倒自己的論點重來。

於是夏目漱石硬生生收回了到嘴邊的話,開始沉默是金:我沒有態度,你說的對不對反正我不告訴你。

你現在可以當我默認,萬一後面出現邏輯矛盾,我就說是你想多了。

“你的意思是……就好像非術師和術師的區別?”庵歌姬猶豫地開口,舉了個不太確定的例子。

“貼近,不過不全是。”五條悟收起了手,雙手揣兜,“應該不是這種硬性的劃分,而是某種共同的經歷吧。具體的你可以問那邊的‘夏目先生’噢,正好人都在。”

然而,‘夏目先生’正巧閉上了眼,一副靜心小憩的模樣。

庵歌姬抿了抿唇。

“但保護是什麽意思?”一直在附近旁聽的禪院真希皺眉開口:“保護什麽存在?橫濱校的誰來保護他們?”

“只是一種概念而已。”五條悟擺擺手,“我猜是名為‘橫濱校’的概念?比如中原,他這個實力可以保護‘同類’,但與之相應的,他也需要‘同類’的保護。”

禪院真希瞬間想到剛剛中原中也身上布滿汙濁的一幕。

“夏目先生?”五條悟挑眉看向夏目漱石,似乎在求證。

夏目漱石雙手持杖,淡然回應:“五條先生,你很敏銳。”

天生目奪沒有正面回應,只是這簡單的一句話,不同的人會聽出不同的含義。

但反正他也沒說錯,五條悟的確敏銳。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了幾秒。

五條悟突然聳了肩。

“嘛,總之,既然是橫濱校解決的,就照你說的,我會把這家夥放了的。”

他指了指花禦,笑的意有所指:“‘平衡’,嗯?”

天生目奪:您繼續,您繼續,我的劇本進度慢,趕不上您。

在所有人沉默的目光中,花禦慢慢起身,瞬間消失了蹤影。

庵歌姬攥緊了自己的手腕,剪得圓潤的指甲在皮膚上壓出月牙形的痕跡。

夏目漱石靜靜注視著花禦離開,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巨大的光柱從地底向上射出,包圍了拄著拐杖的英倫男人,熟悉的扭曲感再度來襲,原本站定的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五條悟久久凝視著某個方向。

半晌,他轉過身,又掛上了往日的笑意:“走吧,咱們也該收尾了,讓詛咒師在校園裏大搖大擺地離開也不太好。歌姬,學生們就拜托你啦。”

“所以,對方從頭到尾只露了一面?”庵歌姬向學生們走過去,顧忌此刻不知道在哪的夏目漱石,她用了‘對方’代指。

“不挺好的嗎。橫濱校的老師出鏡率高本來就不高,而且對方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我也驗證了自己的猜想,皆大歡喜皆大歡喜~”

庵歌姬低下身檢查學生們的受傷情況,抿了抿唇。

織田作之助上前,主動將中原中也背在背上。

太宰治仰頭抱怨,擡起手伸了個懶腰:“啊——好累,休息休息。”

與謝野晶子吹了吹自己手指尖的甲面,確認京都東京兩校的學生確實沒受什麽傷,有點遺憾。

姊妹校爭奪戰的第一天團體戰,以橫濱校的二年級生中原中也祓除二級咒靈做結。

目前橫濱校暫時領先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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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衡’……”

在東京校友情提供的臨時安頓處,加茂憲紀回想著白天五條悟說過的話。

“還想呢?”禪院真依打著哈欠從他面前經過,打算回臨時寢室睡覺。早上釘崎野薔薇說她皮膚變差了,嘴上唇槍舌戰的禪院真依對著鏡子看了自己一會兒,煩躁地打算今天早點睡。

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加茂憲紀沒有理她。

禪院真依‘嘁’了一聲,頭也不回地離開。

“‘平衡’……”

“唉?加茂學長,還沒去睡嗎?明天就是單人戰了,早點休息比較好。”

和樂巖寺校長一同走來的三輪霞有些意外:很少見到加茂憲紀這幅沉思的樣子,他一直是風輕雲淡的感覺。

反而是樂巖寺校長多看了他一眼,回想起加茂憲紀下午給自己復述的經過。

他當時在東京校外對戰詛咒師,錯過了和據說是橫濱校掌權人的會面。

“你說五條嘴裏的‘平衡’?”

加茂憲紀一愣,猛地擡起頭來,“是,我大致想通了一點,但還是……”

樂巖寺校長‘哼’了一聲:“那小子說的是咒術界和咒靈方的平衡。”

他的聲音略顯蒼老,卻帶著篤定的強勢:“絕對的優勢也是一種不穩。對橫濱咒術高專來說,只有咒術師和咒靈分庭抗衡,才能在這種‘平衡’中找到安穩的立身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