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容珺記得暗衛回報給他的那……(第2/3頁)

雲嬈沒法擡頭,自是瞧不見男人微微瞇起的狹長雙眸中,那肆無忌憚的滿足與瘋狂。

再不走就要趕不上早朝,容珺松開她,清雋的眉眼再瞧不出任何端倪。

雲嬈替他整了整朝服。

容珺瞧出她的心不在焉,以為她被自己方才的失控嚇著,擡手摸了摸她的臉。

“怎麽了?”

雲嬈的手頓了下,鼓起勇氣開口:“奴婢、奴婢明日想去找阿鈺,想請公子給我出府的令牌。”

她人好好的,鐘鈺也不能沒事就往國公府跑,她得想辦法出門,找鐘鈺好好計劃離開國公府的事才行。

“怎麽突然想去找鐘鈺?”

男人溫熱的大掌突然從她的臉頰滑到耳根,最後落在後頸,溫柔摩挲。

雲嬈已經想好說辭,故作羞澀地垂下長睫,雪腮泛起淡淡緋紅:“奴婢想和她一塊去買些新的衣裳及首飾,還想,還想……”

容珺記得暗衛回報給他的那些話,她和鐘鈺所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每一個字。

他低下眼眸,看著少女欲言又止,滿面羞紅的模樣,面上笑意漸濃,眸色卻是漸冷,默了會兒,才又問:“還想什麽?”

他的聲音很輕,聽不出情緒。

雲嬈低著頭,完全沒注意到男人的異樣。

她輕咬朱唇,纖纖玉指嬌|羞地勾著他腰間玉帶,細聲道:“還想親手挑選禮物,送給公子。”

“之前不是一直不想當我的通房,想通了?”

容珺捏了捏她的耳朵,輕笑了笑,嗓音溫潤如昔。

兩人曾有過無數次繾綣,只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小動作,便令雲嬈耳根不受控的燒了起來,一如既往,柔若無骨的跌進他懷中。

她忍著惱怒羞|意,閉上眼,鴉羽似的睫毛飛快地撲扇,說起違心之論的話:“奴婢哪有不想,之前奴婢只是舍不得公子挨罰,如今您都為了奴婢受了家法,傷成這樣,奴婢心疼都來不及,哪可能不願跟在您身邊。”

完全沒發現男人的瞳孔已是濃黑如墨,滿目寒冰。

美人妖嬈,千嬌百媚,還說得一口嬌嬌滴滴的吳儂軟語,即便容珺早就知曉她別有所求,依舊有一瞬的心蕩神馳。

他沉默片刻,頷首道:“好。”

雲嬈臉上浮現笑意,擡起頭,還想再說什麽,容珺已經松開她,轉身笑道:“明日恰好休沐,我隨你們一塊。”

“什麽?”

雲嬈完全沒想到容珺會這麽說,霎時啞口無語,好一會兒,才找回說話的聲音。

“奴婢身份低微,公子、公子怎可如此紆尊降貴,更何況,您身上還有傷,還是奴婢自己出門就好。”

她到現在都不知道,究竟是誰想至她於死地,跟容珺一塊出門,豈不是要招惹更多仇人,死得更快?

容珺往門口走去,嗓音微冷,不容置喙:“不礙事。”

“這點小傷不算什麽,死不了。”

待男人走遠,被留在屋裏的小姑娘才緩緩低下頭,委屈的垮下臉,小聲嘟囔:“你是死不了沒錯,可我會死,還會死得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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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國公府一日之間連請數次太醫,不止如此,就連鐘院判的女兒鐘大夫,也是一大早就被請進國公府。

容珺一上朝就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就連明帝都忍不住多關心幾句:“容愛卿,朕聽聞昨日榮國公府,三番四次進宮請太醫,可是家中誰人不適?”

原本流言四起,眾說紛紜,不少人猜測容珺風頭太盛,遭人行刺,可今日他卻一如往常,瞧不出任何受傷的痕跡,這流言,自是不攻自破。

容珺垂首作揖:“回皇上,昨日長公主殿下頭風反復發作,家父心中焦急,才會驚動這麽多太醫,請皇上恕罪。”

“哦?”

明帝擡頭,目光往後看了些,像在找誰。

“容駙馬與永寧的感情當真是十年來如一日的好,朕心欣慰。”

榮國公的父親生前官至丞相,榮國公也曾是前途無量的刑部侍郎,可惜容家十多年前曾遭逢大難,如今他就只是個五品小官,只能與後排的一堆文官站在一塊,聽見明帝說到他,這才從人群裏擠了出來,跪地磕頭道:“是微臣過於大驚小怪,驚動皇上,微臣罪該萬死,請皇上降罪。”

明帝笑笑,擺手:“容駙馬待永寧好是好事,何罪之有。”

說完,卻是若有所思的各掃了榮國公父子一眼,才接著讓人奏呈政務。

一整個早朝下來,榮國公父子可說連眼神交流都不曾,下朝之後更是各走各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不是父子,而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死對頭。

陸君平雖然才剛被明帝認回,卻已經被指派差事及官職,自然也在早朝上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裏,不過他與容珺從小交好,十分清楚他家裏的情況,早已見怪不怪,見容珺獨自走著,笑著上前拍了拍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