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3頁)

尤然笑了一下,她有點幽怨地扭過眼睛看向一旁的女人。

“那得問你為什麽這個時候對我用刑。”

女人聽後瞬間驚愕地瞪大了眼珠,她的手也被對方松開了,手腕處被扼住一道紫印,手裏的尖刀已然斷成了兩截,掉落在地上的血水裏。

眼前的這個即將要被當作佐料的女子根本沒有被催眠,而是一直都是清醒的,準確來說,是她完全掌控著自己的夢境與現實。

但女人並沒有因此害怕,因為這個黑發女子此刻四肢都是被用鎖鏈綁在了絞刑台上,更連脖子處也被用鐵台上的鎖扣鎖死。

她根本逃不出這裏。

“看來那種催眠的藥效對你無效啊,小妹妹。”女人輕哼一聲,褶皺的皮膚上因那滲人的假笑而皮膚凹陷過剩。

被迫躺在刀俎上的尤然,動了動手腕,又用眼睛瞥了一眼整個身體,果然是被鎖了起來。

脖頸處那粗糙的鐵架磨得她很不舒服。

她微微皺眉望向這個看不出年齡的怪異女人。

她並不是血族。

但她的身上血腥味太重,她殺了太多的人了,地上都是怎麽都沖不凈的血水也殘渣。

那時候帶她過來的男子耳麥裏的沙沙聲就是這個女人。

那個男人叫她“夢魘主人”。

就在她前方的一個台子上,上面擺放著一張精致的餐桌,放著眾多的果實、蔬菜,而最中間的那道菜上,赫然立著一個閉著雙眼的人頭。

頭顱下面被塞,滿了腌料。

看上去詭異、駭人。

“你想怎麽殺我。”尤然淡淡地問出口。

女人非常可惜地摸著她的手臂,果然十幾歲的年紀,肉質是最緊致鮮嫩的。

“你本可以毫無痛苦地去極樂世界的,可是你非要耍小聰明自己醒來,明明我的夢境是獨一無二的,至今為止,沒有任何人能從我的催眠裏蘇醒。我相信你剛剛也是在做很甜很向往的夢,可是你醒來了,還要面對被分解、被割肉的痛苦,真是心疼。”

女人無比惋惜地將身旁的那些器皿開始用特殊藥劑浸泡著。

尤然冷漠地聽著這個旅館真正的食人魔的告誡,她慢慢問出口,“那我也會像那個人一樣慘嗎?”

“不,他是我今天的主菜,他可是我的小甜心,他很聰明,幾次都逃出去我最終將他的四肢都砍斷了然後在他嘴裏塞滿了各種香料,我會吃他的腦子,這些孩子還有你都是我的迷途小羊羔,活在這個世界上就很受罪,是我拯救了你們罷了,你們會感謝我的。”

女人擦拭著刀具,冰冷的光線照在尤然的臉上。

“我的家人會找我。”尤然一字一句說出口,她的語調既不慌亂也不是太淡然,只是像是在閑聊。

女人只當是對方死前的掙紮罷了。

“你的家人不會找到這裏,親愛的,他們也會被催眠沒有你這個人而已,何況,你的那位看起來就很病態的姐姐,看起來就不好吃,我放了她一馬。”

夢魘咯咯地邊說著邊笑出聲,她用細長的尖刺比劃著尤然左臂被她用紅筆畫上的分割區域。

她在對準尤然,像是對待牲畜一樣人體切割。

躺著的女子哼笑一聲,她明明是在笑,但眼裏卻已然升起了殺意。

“那我是不是還該謝謝你放了我親愛的大人呢。”

說話的時間,躺在絞刑台上的尤然雙手伸起,慢慢卸下了自己的脖頸處的鐵扣鎖,然後微笑地站在這個旅館女主人面前。

她甩了甩有點潮濕頭發,黑暗的眼眸看了自己手腕以及腳腕上的紅痕,那是被紅筆標記的宰割切線。

“你、你怎麽……能!”

夢魘驚愕地握著手裏的尖刺,她已然不知道如何反應,這個詭異的女子竟然當眾拆開了她的鐵扣,那連幾百斤戾力氣的壯漢都硬砸不開的鐵鎖竟然被對方輕松卸了下來。

尤然赤著腳,踩在了血水裏,她歪了歪頭,掂量著手裏的沉重鐵鎖,手腕處的斷鏈也嘩啦作響。

“女士,我是來找一個女孩的,只不過這個時候,我的大人應該已經找到了。”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你究竟是什麽人!?”夢魘舉著足可以殺人的尖刺抵在了面前,她惡狠狠地反問著這個從始至終都顯露不正常的詭異女子。

尤然笑了下,露出了最純真無害的笑意。

“我是一個沉浸在你夢中的崇拜者,如果你沒幹出這些殘忍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和你做朋友,實話實說,我喜歡你的催眠夢境。”

“你喜歡的話我很榮幸,那我們彼此互不幹涉怎麽樣,殘忍的事你指的是‘殺人遊戲’嗎?我不過是讓那些孩子實現了自身價值,她們都是做著美夢去死的,她們和我融為一體,誰能看出來我都已經八十歲了!是她們支撐著我,上帝不也是每天都在殺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