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二更(第2/2頁)

惹得凡人和尚忍著笑,故意又叫了他一聲:“呐,小時候是誰天天在紙上念叨著讓我叫哥哥的,現在臉紅是及時醒悟認知到自己的錯誤,還是在害羞?”

這兩個選項直接逼死了面薄的佛子,當場惱羞的將那本日記本大力拽過來,力透紙背的在日記本寫下一行字,還沒等陳煒看清他寫的什麽,日記本就被人合上。

“洗漱,睡覺,不準再說話。”

“好好好,我們佛子哥哥說洗漱就洗漱,說睡覺就睡覺。”陳煒在把人徹底惹毛之前,跑了出去,趁此機會去將庫房裏的猴兒酒拿了出來。

一手一壇,狐九懷裏抱著一壇,白間用腦袋頂著,一人二獸忙活了半天,才從庫房裏挪出來六壇酒。

都送給了剛住下的二郎真君楊戩。

陳煒又跟兩只愛寵在院子裏玩了半個時辰。

他們在這裏玩的時候,室內玄奘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坐在書桌前,那本日記本就在他手掌心下。

可上面寫的什麽內容,玄奘聖僧已經不關心內容,耳邊一直回蕩著剛才那人眼尾上揚的喊著他哥哥的畫面。

手腕上的紅線被人在指尖纏了一道又一道,逐漸呼吸粗重。

許久之後,書桌跟前的人站起身來,纏滿整個手掌的紅線也跟失去主心骨一樣垂了下去。

玄奘走出房門就看到那人坐在院子裏,新安裝的秋千下,跟那二郎真君在閑聊。

十幾米的距離,那人說笑的聲音被風了過來,站在房門前剛平復了氣息的人,只覺得四肢百骸像是鉆進了一只螞蟻似的,輕咬著他的肉。

陳煒正在吃著鹿肉,是楊戩白天在遇上他們之前就買下來的新鮮鹿肉。

被人抹上鹽巴掛在房梁下面熏了三日,如今在楊戩的手中已經被削成了薄如紙的肉片。

“鹿肉配猴兒酒,才是絕佳。”

楊戩沒想到這聖僧拿出來的猴兒酒,酒精這麽大,相對比起來他在酒樓買的那些水酒,就真的如同水一樣。

陳煒不會喝酒,也喝不出好壞出來,只知道那猴兒酒一口下去辣的他一連吃了五六口的鹿肉,才將那股辣味給咽了下去。

等二郎真君還要將鹿肉遞給他的時候,凡人和尚擺擺手,接住狐九遞過來的清水:“我飽了,今天在街上吃了太多零食。”

在藏經閣的時候,他還將常光放在那裏的水果吃了不少。

等玄奘洗完澡出來時,那邊掛在秋千的人也跟著跳了下來,跟二郎真君還有兩位愛寵道別。

“我先去漱口。”

陳煒瞧見門口站著等他的人,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他剛吃了鹿肉還喝了一口猴兒酒。

要是不漱口敢上床,陳煒懷疑玄奘會直接將他整個人都丟下去。

跑去水井邊上的人飛快的竹鹽,將嘴裏的味道都沖洗幹凈後,這次邁著輕快的步伐回到室內。

進屋的人將門關上後,余光瞥見書桌上放著的日記本,有些好奇玄奘剛才到底在上面寫了什麽。

明明就寫了內容,卻又不給他第一時間看,過分。

“一會等你睡著後,我想怎麽看就怎麽看。”心底打著算盤的人,脫了外衣跟鞋子上了床,抱著被子滾到了床鋪內側。

躺下的凡人和尚望著房梁上掛著的那只彩燈,長手長腳的張開就能夠霸占整張床,陳煒踢了踢身下還是硬邦邦的床鋪,翻身側躺的看著外面將油燈端過來的人。

“怎麽不把這張床也換掉,有點小。”

屋內添加了那麽多的新東西,這張床重新換了一張卻還是一樣的尺寸,這跟沒換有什麽區別。

“我是和尚,在廟裏修行的和尚用的都是這種床。”玄奘將那只掛在床邊的長腿擡起放到裏頭,翻身上了床鋪睡在外側將油燈吹滅。

“你都當聖僧了,不能有一點特別待遇嗎?”

某人對這張小床相當不滿意,下一秒又整個人往外湊,腦袋都快湊到了玄奘的胳膊上,“你洗冷水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