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記憶的突破口(第2/2頁)

郝雲翻了個白眼,正想說一句“被你這麽一唱,只怕沒忘都忘幹凈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閃而逝的靈感,忽然從他的腦海中掠過。

就像劃過湖面的一抹驚鴻。

幾乎是脫口而出的,他開口說道。

“如果我記得沒錯……”

“好像是叫白月光與朱砂痣。”

白月光與朱砂痣?

聽著這句回答,撥弄著琴弦的手指停下,梁子淵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從這個名字中得到了什麽靈感,這家夥總算是消停了下來。

直到今天的最後,郝雲也沒想起來這首歌到底是怎麽唱的。

老實說,想了這麽久都沒有頭緒,他幾乎都已經放棄了。

畢竟這19年來,類似的經歷在他身上也沒少發生過。

然而就在郝雲以為,這段生活中的小插曲就這麽過去了的時候,子淵兄弟卻是用行動告訴了他什麽叫執著。

幾乎是每天晚上八點到十點的這段時間裏,這家夥都抱著個吉他在那兒不厭其煩地循環這一小段開頭的旋律,彈著彈著還時不時問他一句。

“想起來了嗎?”

答案顯而易見。

“沒有。”

梁子淵也不氣餒,繼續旁若無人的單曲循環。看樣子這家夥是下定了決心,不幫他把這首歌想起來,是不會罷休了。

面對這樣的情況,郝雲也不知道該說他什麽才好。

當問起他為何如此執著的時候,他的回答也只有一句話。

“就這麽忘了,太可惜了。”

好吧。

這確實是個理由。

雖然對遺忘已經司空見慣的郝雲倒沒有覺得太可惜,最多只是有考慮過將這首歌作為撬開記憶封鎖的一個突破口。

若是實在撬不動,他也不強求。

然而子淵兄弟和他的態度卻是截然不同,這家夥對任何事兒的態度都是撞了南墻也不回頭,認準了的事情十匹馬也拉不回來。

不過不管怎麽說,一段旋律聽久了雖然讓人耳朵裏生繭,但總好過任由這家夥在那裏自由發揮折磨人的耳朵,所以郝雲也就由著他去了。

只是相比起郝雲的灑脫,其他兩位室友就沒那麽想得開了。

一遍一遍的唱,再好聽的歌,也特麽變成念經了。

趕著開學前的最後一天返校,平躺在床上的老鄭聽著這“N+1”遍循環彈唱的旋律,一臉痛苦地偏過頭看向了郝雲,用眼神向他遞話問道。

“這家夥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

郝雲搖了搖頭,回了一個無奈的眼神。

終於忍不住了,老鄭開口問道。

“他是從啥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

郝雲嘆了口氣,頗感無奈地說道。

“他不一直都是這個樣子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