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聞雁清見此失笑,他……

聞雁清見此失笑,他把刀順手丟到一旁,看了一眼直擦汗的衙差頭子,又轉頭問阿青:“城主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阿青沒回聞雁清的話,而是轉而對衙差頭子說道:“把你手上的畫給我。”

衙差頭子有些懵,什麽畫?

但很快他又反應過來了,他連忙將阿青的畫像奉上。

過程中,衙差頭子一邊打量著阿青的表情,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這張畫像是我家大人,禹州城府官給的。大人說,說城主是逃犯,命令小的來抓人。

城主明鑒,其余的小的真的一概不知,也不是故意要冒犯城主的。”

阿青展開畫紙,看了一眼上面的人像,而後又把畫遞給聞雁清:“看看,認識是誰畫的嗎?”

聞雁清接過畫來,展開一看,微微怔愣。

這畫像畫得竟是惟妙惟肖,神態身姿都與阿青一般無二。

可見畫這張畫的人畫技奇高,功力深厚,應是當世的有名大家。

而這樣的人他只知道一個,可那人絕不可能身在禹州。

想到這聞雁清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這畫,誰畫的?”

阿青見他這幅模樣便知他心中已有了答案,她問到。

聞雁清擡眼看向阿青,沉默了片刻後,把畫紙合上,方才開口:“能畫出這畫的人,當世只有一人,在下猜應是畫聖景虛。”

頓了頓,聞雁清補充了一句:“此人乃是寧遠侯門下第一謀臣。”

阿青記性很好,聞雁清一說她就想起了寧遠侯其人。

上一次,到應城來贖人時想用三倍贖金見她一面的人不就是寧遠侯的人。

所以這個寧遠侯為什麽這麽執著地想要見她?

軟硬皆施,用盡手段,不達目的不罷休呀!

阿青忽而心裏湧起一陣煩躁,她討厭有人這麽惦記她,隨時來騷擾她。

上一個這麽惦記她的,還是實驗室。

所以現在這個寧遠侯和實驗室一樣令人生厭呀!

可惜寧遠侯在南方離得太遠,她還暫時動不了他。

不過動不了本人,倒是可以先送一個見面禮。

這麽想著,阿青平直的嘴角翹起一個弧度,她對聞雁清說:“要和我做買賣,先拿出誠意來,我要這個人。”

她指著畫像說,

聞雁清一愣,阿青這話其實來得並不合時宜。

現在茶樓內外圍了多少人,有多少雙眼睛正一眨不眨地關注著他們這呢。

這麽草率就把兩人之前談的內容和抓景虛之事堂而皇之地說出來,這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嗎?

聞雁清眉心擠出一個淺淺的川字紋,他苦笑著說:“城主,此事可容後再議。”

阿青卻是沒理會他了,她伸了一個懶腰對杭箏和細娘說:“走吧,回去了。”

說完後阿青便率先往前走,只是在與聞雁清擦身而過時,她在他耳畔輕聲說:“記住了,下一次把臉擦幹凈了再來見我。”

話一落,人又大步往門外走去。

此時茶樓外已經圍了不少人,這些人一看阿青出來,剛剛還嘰嘰喳喳討論不休的聲音一下子停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見她走來又不自覺地為她讓出了中間那條道。

阿青帶著杭箏和細娘走了,茶樓內的主角只剩下了聞雁清和衙差。

不過剛剛整個過程中,聞雁清參與度不高,所以衙差也沒把他放在眼裏。

他們只緊緊注視著前方漸漸走遠了的背影,提著的心可算是放了下來。

衙差們左右看了看,互相使了一個眼色。

沒了阿青在,他們的氣焰像是又回來了。

一人對著周遭還在看熱鬧的人粗著嗓子,兇神惡煞地吼道:“看什麽看?小心老子把你們通通抓起來。”

這狗仗人勢的模樣與剛剛安靜如雞的樣子完全是兩幅面孔。

百姓雖然心中不憤,但也明白這些官府的人他們確實惹不起。

當下便移開了視線。

隨後又各自結了茶錢三三兩兩離開了茶樓。

見震懾住了茶樓內的百姓,他們剛剛被阿青嚇得跟孫子一樣的腰杆又直起來了。他們得意地笑了笑,隨後幾人扶起受傷的同伴轉身往門外走去。

只是沒想到人剛走出門外便被一群護衛給攔上了。

“大膽,你們敢攔官府的人,吃了熊心豹子膽?”

衙差頭子窩火地說。

今日撞在了應城城主手上算他倒黴,可也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把他們不放在眼裏的。

所以此時他格外的憤怒。

面對他氣得近乎猙獰的臉孔,攔住他們的人卻視若無睹,都不動如山,面無表情。

徐靖斜睨那幾名衙差一眼,譏笑一聲。

剛才他可是全程圍觀了事態的發展,這幾個什麽德行,他剛剛就見識過了。

不過是欺軟怕硬狗仗人勢的東西。

“他媽的,笑什麽笑,再不讓開,老子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