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金蟬脫殼

司懷踹了腳單眼皮男人傷口,質問道:“你們老巢在哪兒。”

單眼皮男人怎麽可能會說,他咬緊牙關,一個音節都沒有發出來。

司懷低著頭,碾了碾他脫臼腳踝,語氣冷淡:“快點。”

單眼皮男人四肢痛得死去活來,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雙眼漸漸往上翻,覺得自己還不如落在道教協會會長手上,會長礙於面子絕不可能對他嚴刑拷打。

這個司懷不知道從哪兒學來流氓伎倆……

單眼皮男人艱難地穩住意識,看出方道長穿是白雲觀道袍,對他說:“你身為白雲觀人就看著他……啊啊啊!”

這樣淩辱我嗎?

後半句話沒說完,司懷又是一腳踩上來。

方道長在原地怔了會兒,聽見單眼皮男人慘叫聲後,才連忙上前,抓住司懷胳膊。

“司觀主!”

單眼皮男人心裏一喜。

司懷面無表情地偏頭,對上方道長擔憂眸子:“司觀主,你沒事吧?”

司懷嗯了一聲。

方道長握住他手腕,發現司懷體溫不像以往那麽熱,而是冰冰涼涼。

他眉心緊蹙:“真沒事嗎?”

司懷在單眼皮男人身上擦了擦拖鞋,懶懶地說:“我沒事,他有事。”

方道長看了眼單眼皮男人傷勢,安慰道:“放心,死不了。”

單眼皮男人:???

司懷愣了下。

方道長繼續說:“這都是小傷,沒有傷到要害。”

“司觀主,你不用擔心。”

警笛聲越來越近,似乎停在了路邊。

方道長連忙對司懷說:“快,趁警察沒來,還能再揍一揍他。”

單眼皮男人:???

“你、你們……”

司懷一腳踩在他嘴巴上。

很快,一群穿著警服人走進大堂,為首幾人穿衣服和警察制服有些許不同,司懷多看了兩眼。

方道長走上前,對著其中年紀最大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方處長。”

“方道長。”

中年男人給下屬使了個眼色,眾人當即分工合作,設置警戒線,幾人走向單眼皮男人,幾分走向幹瘦老頭。

方道長介紹道:“司觀主,這位是處理此類相關案件方正陽方處長。”

“這就是道天觀觀主,司懷。”

方處長對司懷點了點頭,神情和善:“司觀主,久仰大名。”

司懷禮貌性地商業互誇:“我也是,久仰大名。”

還沒來得及說幾句話,身側居然響起一陣不小動靜。

司懷偏頭看過去,一個寸頭警察正在給單眼皮男人做心肺復蘇。

過了會兒,他按了按單眼皮男人頸側脈搏,搖了搖頭。

“頭兒,他死了。”

“頭兒,那老頭死了有一會兒。”

方處長沒有什麽反應。

方道長震驚不已:“怎麽會死了,他明明沒受什麽傷?”

“他是突然暴斃,”寸頭警察頓了頓,解釋道,“剛銬上手銬,就咽氣了。”

司懷掃是一圈,大堂內沒有任何陰魂。

剛才單眼皮男人召喚出來厲鬼都被小青吃了,小青在警察來之前便離開了。

大堂內空蕩蕩。

最重要是,沒有幹瘦老頭和單眼皮男人魂魄。

屍體上也幹幹凈凈,沒有任何陰氣。

司懷對方道長說:“沒有魂魄,應該是跑了。”

既然六道觀能讓陰魂借身復活,肯定也能讓自己人復活。

方道長立即反應過來:“難怪那個老頭方才說自己還沒有準備好去死。”

“原來是沒有做好金蟬脫殼準備。”

“叮咚”一聲,電梯門開了。

是司懷在樓上遇到酒店員工,看見滿地鮮血,還有屍體,膽小人直接暈了過去,不少人叫了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

大堂內警察對處理這類事件很熟悉,幾人走向電梯,將他們出來安撫。

方處長嘆了口氣:“回局裏說。”

商陽市警局

這回和上次進警局不同,司懷不是在普通民警那兒做筆錄,而是和方道長走進了一間新辦公室。

辦公室裏東西並不多,書櫃裏連文件都沒有,基礎設備都是新。

司懷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懶懶地癱著。

他連腦袋都懶得轉一下,盯著空氣問:“你爸爸是因為六道觀事情來商陽嗎?”

方道長呆了會兒,才反應過來是在問自己。

他有些不好意思:“司觀主,您、您算到了嗎?”

司懷:“你們父子關系?”

方道長點點頭。

司懷:“不是,我看出來。”

“你們長得挺像。”

“是麽……”

方道長愣了愣,很少有人說他和爸爸長得像。

愣怔間,辦公室門又開了。

方處長走進來,身後跟著張雪雪家遇到黃袍道士。

看見這個黃袍道士,方道長沉默了。

司觀主不久前還說他們長得像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