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四十四顆奶團子(第2/3頁)

他這才發現,大概是一直在射擊,手臂長時間保持在緊張狀態,現在已經不自覺輕微發顫了。

阮眠輕嘆口氣,還是摘掉了護目鏡和耳機,可語氣還是很不情不願的,“那好吧…”

薄硯探手過來,動作自然給他捏手臂緩解,笑道:“就這麽喜歡?”

阮眠立刻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與其說是喜歡射擊本身,倒不如說是喜歡射擊能夠帶來的,短暫的放空感。

顯然,薄硯能懂他。

沒再多問,帶著阮眠往外走,薄硯道:“下次想來隨時和我說。”

阮眠點頭,又想起什麽,“那個,我還沒付錢,是怎麽收費?按小時?”

薄硯不輕不重在他胳膊上捏了一下,“不收費,你算是…算是…”

可沉吟兩聲,薄硯卻都沒把後面的話說出口。

他其實是想說“家屬”的,可現在人還沒追到手,這詞出口,怕適得其反。

倒是阮眠自覺接過話頭,笑著問:“算是走後門,對不對?”

這聽起來好像和“家屬”差別也不大,薄硯一勾唇,“嗯”了一聲,“對,就是走後門。”

兩人都走出射擊館大門了,阮眠又突然問道:“我們不用再跟,跟那個花臂大哥打聲招呼了嗎?”

“不用,”薄硯搖頭搖得很幹脆,“他晚上很忙,我們就不去打擾他了。”

可阮眠在有的方面是真的太單純了,他竟然傻乎乎問了一句:“忙什麽?算賬?”

他依稀記得一般開商店的,晚上下來都要算賬,開射擊館大概也是同理?

薄硯腳步一頓,臉上難得顯出兩分愣怔,片刻後,他悶笑一聲,搖頭道:“不是,忙些成年人該忙的,你還想細聽麽?”

阮眠終於後知後覺明白過來了,他小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不…不了!”

薄硯沒再逗他,而是從口袋裏摸出煙,自覺和阮眠拉開了一米距離,但還是征求意見道:“我抽一根,行麽?”

他煙癮不算大,但之前在射擊館裏待了這麽久一直沒抽,出來了就還是想抽一根。

阮眠沒猶豫就點了頭,“行,我不介意。”

他其實對煙味不算特別抗拒,況且現在是室外,又已經很晚了,路上根本就沒有行人,薄硯抽一根煙實在算不得過分。

得到準許,薄硯才抽出一根煙叼在嘴邊,薄唇輕抿著,摸出打火機點煙。

阮眠忍不住站在一旁,看他點煙的動作。

不得不說,薄硯長得酷,無論幹什麽看起來都很酷。

天色已晚,火光映著薄硯的側臉明明滅滅,在夜色中莫名勾勒出兩分,溫柔卻又略微落寞的輪廓。

看了兩秒,阮眠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反正是嘴巴快於腦子,忽然脫口道:“薄硯,我…我也想嘗一嘗,煙是什麽味道。”

薄硯夾煙的手指微顫一下,側頭看過來,“你確定?味道不太好,會苦,還可能會被嗆到。”

阮眠其實說出那句話,理智回歸,就已經後悔了,可卻又被薄硯一句話激出了酷哥包袱,他繃著小臉道:“我…我又不怕苦,也不怕被嗆到!”

薄硯垂眸看了看他,沒再勸說,而是從煙盒中又抽出一根遞給阮眠,“就嘗一口,剩下的給我。”

阮眠看了看薄硯手指夾著的煙,又去看他叼在嘴邊的那支,半晌,他沒接,而是擡手指了指薄硯嘴邊,小聲道:“我…我就是嘗一口,沒必要浪費!”

反正,反正他們都已經共用過一個勺,還共喝過同一瓶水了,現在再共吸同一根煙,好像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薄硯呼吸滯了一下,他深深看了阮眠一眼,頓了兩秒,收回那支沒被阮眠接受的煙,取下嘴邊半燃著的煙,直接喂到了阮眠嘴邊,啞聲道:“往裏吸就好,不要吸太大口,容易嗆到。”

阮眠垂下眼眸,盯著那支燃燒著的,近在咫尺的煙,下意識做了個吞咽動作,才微微張嘴,抿住煙的濾嘴,輕吸了一口。

因為吸的少,阮眠也不懂什麽過肺不過肺的,倒是沒被嗆到。

煙霧只是在他口腔中打轉了一圈,阮眠一張嘴,就跑了出來。

“怎麽樣?”薄硯仔細看著他表情,“是不是很苦?”

煙當然是苦的,苦得阮眠根本想不通,為什麽有人會喜歡這個味道。

可他唇瓣上殘存的,卻是被薄硯抿過的,微微泛著潮濕的濾嘴的觸感。

半晌,阮眠的耳朵尖更滾燙了,他偏開頭,小聲道:“還行,也沒那麽苦。”

薄硯倏然闔了闔眸,壓住心底磅礴的欲-念,若無其事般把那支輾轉過的煙,重新叼回了自己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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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到路邊了,阮眠腦袋還覺得暈乎乎的。

薄硯把煙頭丟到垃圾桶,偏頭問阮眠:“挺晚了,是打車回學校,還是就近找個酒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