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十一顆奶團子(第3/3頁)

我記得!原來是因為這個,那我就放心了!

薄硯秒回他:嗯?不是因為這個的話,你在不放心什麽?

阮眠又是一愣。

是啊,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他在不放心什麽?

他是個直男,有什麽好不放心的?

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實在太奇怪,阮眠小臉又鼓了起來,氣沖沖回了一句:

什麽都沒有!我放心得不得了!

發出去,沒再等薄硯回復,阮眠就立刻把手機鎖屏,扭頭看向了窗外。

薄硯擡眼,看了他片刻,唇角扯了扯,扯出一點無奈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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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熄燈之後躺在床上。

阮眠又刷了陣手機,感覺到困意了,就把手機鎖屏放在一旁,閉上了眼睛。

可托白天鬼屋的福,阮眠發現自己,竟然根本睡不著!

明明都已經困到眼睛睜不開了,可他只要一閉上眼,鬼屋裏發生的一幕幕就會像放電影一樣,一幀幀都在眼前閃現!

白墻上的血盆大口,披頭散發頭頂傷疤的跳舞女鬼,烏泱泱一片目光呆滯的鬼影,沒有眼珠的惡鬼,滿房間染滿血跡的斷手斷腳殘肢,古怪的黑衣人,還有那個飛快旋轉隨時都會脫離開來的八卦轉盤!

循環往復,沒有休止。

阮眠用力晃了晃腦袋,翻了個身,把自己又往被子裏團了團。

可腦海中的畫面又漸漸發生了變化,變成了——

他跳起來時,薄硯墊在他後背的手;薄硯突出而淩厲的腕骨;薄硯搭住他肩膀,和他對視時的神情;薄硯和他拉手時候,手心傳來的溫度;他嚇得掛在薄硯身上時,薄硯的體溫;薄硯短暫的擁抱,還有薄硯把他舉起來時候,那股沉穩而有力的踏實感……

當時感覺到的亦或被忽略掉的,現在回想起來,竟都清晰無比。

阮眠頭昏腦脹,覺得自己出了什麽毛病,他忍不住又翻了個身,還把腦袋用力往枕頭裏埋了埋。

手機突然“嗡”地一聲振動,阮眠驚了一下,可下一秒,他就像是找到救星似的,急忙睜開了眼睛,摸過來看。

可誰知道,竟然好巧不巧,又是薄硯發來的消息!

Bking計算機:沒睡著?

他們都是上床下桌,阮眠的床和薄硯的床,嚴格來講可以說是連在一起的,共用一個爬梯。

因此阮眠在這邊翻來覆去,薄硯那邊是能感覺到的。

看到屏幕上的三個字,阮眠滯了一下,一股無名火騰然燒上頭頂。

他要說什麽,說自己被嚇得睡不著,還是說滿腦袋都是薄硯,一樣睡不著?!

前者說出來太慫,後者說出來有病。

半晌,阮眠把氣都撒在了手機上,用力戳屏幕,只拽拽回了三個字——

對,不困!

Bking計算機秒回:那你換個方向躺,躺到這頭來。

他們平時睡覺都是頭朝墻,腳對腳,離得很遠。

阮眠不懂薄硯為什麽忽然要他反個方向躺,又正氣著,想也不想就回復道:

?你什麽意思,想把我踩在腳下?

Bking計算機:…………

Bking計算機:沒那個意思,你先躺過來,我也換方向了。

屏幕上彈出這條消息的同時,阮眠感覺到床板震了震,聽到薄硯那邊床上發出窸窣動靜,又很快歸於平靜。

遲疑一秒,阮眠也坐起來,換了個方向躺下了。

他和薄硯都各自罩了床簾,因此即便是頭對頭躺在一起,卻還是會被床簾擋著,看不到彼此。

阮眠小聲開口,語氣很不耐煩:“做什麽?為什麽非要我躺過來?”

“不是睡不著麽?”薄硯低冷嗓音透過床簾傳過來,語氣自然又誠懇,“室友哄睡服務,要不要?”

阮眠深吸口氣,忽然擡手用力搓了搓耳垂。

他懷疑鬼屋後勁太足,要不就是自己的耳朵和腦袋都真的出毛病了,不然怎麽會覺得,薄硯的語氣聽起來這麽溫柔?!

而且,室友哄睡服務,這他媽又是個什麽鬼東西?

大概是見他不出聲了,薄硯又問了一遍:“要不要?”

阮眠倏地回神,咬牙切齒道:“你想怎麽哄?”

薄硯要是敢說給他唱搖籃曲就完了!

他絕對會立刻馬上把薄硯從床上拖起來,丟到地上去!

阮眠正這麽想著,就聽薄硯低低沉吟了一聲,之後好商好量地問:“我也沒哄過別人,要不,給你唱首搖籃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