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房門上鎖)(第2/4頁)

“嗯。”

深冬夜晚在被窩裏是很暖和,她整個人趴在了謝闌深的懷裏,繼續抱著他肩膀:“你之前有吃什麽藥?”

謝闌深借著昏暗的光去看她臉蛋,起先,還反問她:“什麽藥?”

“車上那次。”姜奈怕他又沒正經找借口,未了,還補充一句:“程殊都跟我說了。”

“程殊?他跟你說這些做什麽。”謝闌深嗓音聽不出情緒,手掌伸到她衣服的細腰上,掌心的溫度暖著她微涼的肌膚,語調偏低沉溢出薄唇:“睡吧,腦袋瓜別想這麽多事。”

姜奈還想說什麽,就被他扯過被子蓋住了臉了,聲音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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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謝闌深陪在身邊的緣故,床上又暖和,姜奈緊繃了一整天的神經終於慢慢放松下來,使得她沒掙紮幾下,就撐不住靠在枕頭上睡著了。

安靜的主臥許久都沒半點聲響,直到謝闌深的手機進來一條新短信。

他掃了眼,動作很輕將抱著他胳臂的姜奈松開,起身下床。

襯衣西裝褲都被穿了回去,怕燈光刺眼到睡著的姜奈,連燈都沒有開。

半響後。

謝闌深高挺的身影走出主臥,將臥室關緊,一路走到客房門口。

門打開,外面走廊上暖壺光線傾斜,一身黑色大衣的程殊站立著,這寂靜的氣氛下,他先出聲問:“弟妹睡下了?”

謝闌深指了指走廊另一端的陽台說話,沒有走太遠,顧慮到姜奈半途會醒來找他。

透明的玻璃門隔絕了酒店內的溫暖,外頭雨雪飄下個不停,連冷空氣都帶著股刺骨的寒意。深夜時分,謝闌深站在一個盆栽旁,問程殊要了根煙點燃。

白色的煙霧從他指間飄散,沒一會兒就被風吹得無影無蹤。

程殊眸色微閃,看著他半張側臉,低聲說:“汀若擅自去調查弟妹的身世,這事上是她做錯了。今晚我把她送回去路上也責備過她,闌深,念及兩家舊情,你看這事能不能留有一絲余地?”

他避重就輕,有意地想撇清鐘汀若在整件事裏扮演了什麽角色。

謝闌深手指彈落半截煙灰,薄唇溢出的嗓音極淡:“鐘汀若當初該拿的好處,我一分沒少她,與她又有什麽舊情?”

在他眼中,能稱得上情這個字的。

只有姜奈。

鐘汀若是被家族為了利益推出來的犧牲品。

而他只是為了作廢那個婚約,給她開了豐厚條件。

區區這點聯系,又怎麽能抵得過他對姜奈的感情?

程殊見謝闌深沒有半分猶豫的拒絕,苦笑道:“汀若的性子好強,倘若被你踢出泗城圈,怕是會接受不了,闌深,沒有別的選擇嗎?”

“泗城圈姜奈遲早要進,鐘汀若必須出去,給她讓地方。”

謝闌深側臉,在暖壺的燈下有一絲不太真實的寒涼之意:“或者二選一,你讓鐘汀若去自首,親口承認爆破戲這件事與她有關。”

程殊沉默了,因為鐘汀若早就給自己找好了替罪羔羊,又怎麽會去自首?

謝闌深正是深知這點,懶得跟鐘汀若多做糾纏。

一句話便將她踢出泗城圈,這對鐘汀若而言,以後接觸不到頂級名流圈的內部消息,更是致命打擊。

這件事牽扯到姜奈,誰來說情都沒用。

程殊只好說:“我可以跟弟妹談談嗎?”

“程殊,適可而止。”

謝闌深指腹不緊不慢地碾碎了煙蒂,仿佛是給這次對話加上標點。

──

第二天早上,姜奈很早就睡醒了。

窗外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雨,一時間她抱著被子,感覺骨頭都是軟的,不願意起床。

擱在床頭櫃的手機響了幾聲,是秦舒苒的來電。

姜奈趴在大靠枕上接聽,烏黑的長發散亂開也遮擋住了臉蛋表情,聽著電話裏說:“一大早尤意的那個媽!就是華壹公司的老板娘焉雲亭親自來劇組了,不知道跟譚恭在休息室聊了什麽,爆破組被開除了一個工作人員,立刻讓人收拾行李走了!”

昨天提前幾秒爆破被譚恭歸於意外事件,加上除了魏棠覺外,沒有人受傷。

這事在劇組,也就這麽過去了。

秦舒苒知道是尤意讓身邊的助理幹的也沒用,人家咬死不承認,導演還是個歪屁股的。

她跟姜奈吐槽了會,又說:“焉雲亭想見你一面,多半是想讓你別去追究,給點補償吧。”

隔壁的遲珠就上前和焉雲亭打了個招呼,便一臉懵逼的拿到了華壹公司下部投資劇的女二號角色,秦舒苒也是個□□湖了,當時一看就知道是什麽意思。

焉雲亭來替親生女兒擺平麻煩了這是,秦舒苒都不知道該怎麽下口吐槽,念了會說:“我們可不能被什麽女二號角色就給打發了,起碼女一號。”

姜奈從頭到尾都沒吭聲,表情很涼。

掛電話前,秦舒苒提醒她:“記得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