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世界一·床前明月光(第2/2頁)

祭祖事忙,李曠將該說的都說完,就先走了,留下卿八一行人站在客廳。

莊秦朝他們點點頭,道:“我和我閨女,住一樓這個房間。”

雙胞胎兄弟轉身上樓,卿八和其他三人跟了上去。

到了二樓,雙胞胎左一房間,卿八挑了左二那間,這時,那名文靜女生小聲開口:“卿八,我能和你住一間嗎?”

卿八望向張靜,又望望那自發抱團的兩名新手男生,點頭,讓開門。

“謝謝。”張靜忙走了進去,又乖巧地去衣櫃拿床褥。

卿八道:“我先去打盆水,擦擦家具。”

“我去,我去。”張靜忙道,又似兔子般跳出去,過了片刻,她端回來一盆水和抹布。

兩人合力將房間打掃幹凈,又鋪好床褥,才重新出房間。

卿八先敲敲雙胞胎房間的門,雙胞胎門內沒動靜,右一房間門開,一高一矮兩個男生站在門口,高個子男生開口道:“他倆出去了。”

卿八朝他倆點點頭,下樓。

那兩人跟在卿八身後,矮個子道:“我叫徐容,他叫陸鵠,我倆可以跟著你嗎?”

他倆能夠瞧出,莊秦莊嫣和雙胞胎兄弟十分冷漠,是從內到外的冷漠,對人命不當一回事;而卿八是看著冷漠,其實心軟。

她會提醒那小紅毛,在張靜提出跟從要求時點頭答應,跟著她,感覺安全感暴增。

雖說跟在一個小女生身後很沒男子漢氣概,但卿八就是有這麽種魔力,讓人覺得她又冷又颯,十分可靠。

卿八原身五官大氣,容貌偏艷麗,但原身被養得膽小畏懼,好容貌被氣質拉得灰撲撲的,而卿八前世經歷過不少事,昂首挺胸,氣質沉穩,將她肉-身帶來的稚嫩都壓了下去。

不細看,根本看不出她才剛滿十八。

也是因為她氣場強大,這三個新人,會下意識依賴她。

卿八道:“可以。”

到了一樓,卿八去敲莊秦父女的門,果然,也沒有動靜。她猜測,這些老手,已經出去收集信息了。

卿八對徐靜、高矮男生道:“去逛村子,將覺得奇怪的,都記下來。若是怕出意外,你們三人一起行動。”

張靜有心想和卿八一起,但見卿八神情堅定,將話咽了下去。

卿八出門,先去十字街中心大廣場。

她尋著一個拉二胡的大爺,和他閑聊兩句,又問他,有沒有見到她同伴去哪?

大爺一指東邊,道:“你們老師帶著三個學生往那邊去了。”

卿八視線落到東方,望向空蕩蕩的街道,心道,他們這是老手合作,不帶新手?

果然,這世界並不強求合作,可以單打獨鬥。

而為了積分,他們彼此都是競爭對手。

卿八謝過大爺,起身邁向東方。

這個世界,比她想象中的要更殘酷,人人都是競爭對手,人人都有可能在背後下暗手,同伴不是同伴,而是隨時可以會背叛的炸-彈。

難怪莊秦父女和雙胞胎兄弟心腸冷硬,對人命漠視,在這樣的環境下,確實很難對旁人托付信任。

走到十字路口盡頭,往左看能看到村口石碑。卿八瞧過去時,正好見到莊嫣用手觸碰石碑,之後便是雙胞胎兄弟,猶如儀式一般。

瞧見卿八,莊秦父女和雙胞胎兄弟都沒有打招呼的意思,轉身就繼續走。

卿八走到石碑前面,學著那四人,將手伸到石碑上邊。

這時,石碑上忽然響起一道聲音,“太白先生當年,在同時同地還寫下了《秋夕旅懷》,請背出《秋夕旅懷》裏,同有明月的詩句。”

卿八了然,難怪莊秦父女和雙胞胎手放到石碑上,原來是找到了支線任務。

她翻越原身記憶,發現原身沒背過這首詩。

《靜夜思》太過有名,與它同時所作的另一首詩自然為人疏忽。

而她自己的文明,根本沒有太白先生。

她視線落到太白村三字上,開口道:“太者,大之又大,天也。天之極目,浮雲也;白者,色也,第一句,應是‘目極浮雲色’。”

“白,心也,以有‘心’字形。白之斷者為心,心之合者為白,白者,明也,明與月合,解為‘心斷明月’四字。”

“邨者,從邑,邑者,國也,國口一點,為日上雲天。日光者,暉也。第二句,‘心斷明月暉’。”

卿八望向石碑,篤定道:“‘目極浮雲色,心斷明月暉’。”

測字師,一字知陰陽,一字識因果,一字看盡過去未來,一字觀遍宇宙乾坤,她不知答案,但“太白村”三字,已給了她答案。

石碑卡了一下,不情不願地開口,“過。”

同時,她手環響起提醒。

她點開一看,積分進賬十點,臨時道具欄多了個道具——石碑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