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這是來搞笑的嗎?(第2/2頁)

手上動作無比熟稔,眼睛卻是沒有離開那些資料。

要是正常情況下,這麽大一塊幹面包咽下去,肯定會梗得慌,可慕遠一點感覺都沒有。

面包進了胃裏,就仿佛掉進了強酸溶液中,哧溜哧溜地就化掉了,還是餓得慌……

就這樣,一邊看、一邊吃,慕遠的身體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

張廷軍,隴西人,七年前來到西華市打工,兩年後離開西華市,後五年他的軌跡多出現與沿海一帶城市,應該也是在打工,但再也沒有回過西華市……

杜軍,隴西人,9.17案發前十天來到西華市,呆了一個月左右離開,其後曾有一條前往璋南省的軌跡,便再也沒有任何數據了。

劉玨和,隴西人,十年前定居於西華市,居住地址正巧位於巴耘縣,也就是現在的巴耘區,案發後半個月左右,劉玨和賣掉了巴耘縣的房子,搬離西華市……

……

一條條的信息整理出來,慕遠的眉頭越皺越緊。

當帶著一個案子去找嫌疑人的時候,你會發現每個人都非常可疑。

甚至你會覺得對方的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好像是別有用心。

這或許也算是警察的職業病吧。

十八個人,在一輪梳理後,又被慕遠排除了十二個。

排除的原因很簡單,通過這些數據的相互佐證,要麽可以印證他們沒有作案時間,要麽通過犯罪心理畫像技術分析,他們不具備犯罪的可能。

當然,這個排除只是暫時性排除,將這些人認定為作案的可能性極低。

剩下六個人,慕遠目光又一次落在了他們的照片上。

這六張照片,倒是清一色的彩色照片,沒有黑白照混進來搗亂。

忽然,慕遠閉上了眼睛,他腦子裏閃現出受害者苗燕卉所說的那句話:眼神!邪惡的眼神。

能讓苗燕卉如此刻骨銘心的一個特征,肯定是在這人臉上表現得尤為突出。

不然,為何苗燕卉不說這人臉上的笑容邪惡?不說對方嘴上的表情邪惡?而單單記住了眼神?

那六張照片,一一在慕遠腦子裏晃過。

在思維風暴藥劑的作用下,宗師級的模擬畫像技術仿佛得到了升華,他腦子裏逐一浮現出那六個人的證件照照片,仿佛一個個活生生的人站在跟前。

這一刻,慕遠腦子裏瘋狂閃現著苗燕卉之前所說過的每一個詞匯,與這六個人進行著碰撞比對……

很快,一張人臉定格在慕遠的腦海中,當他死死地盯著這個人時,最關注的便是他的眼睛!

有句話說的好,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而現在慕遠現在所看到的這雙眼睛,折射出的便是內心的邪惡。

慕遠猛然睜開了眼睛,他飛快地從那淩亂的資料中翻出了一份。

資料的首頁上寫著一個名字:蔣林。

這個名字,屬於最後留下來的六張照片中的一個。

翻開第一頁的資料,上面是蔣林的人口信息。

隴西清靈市人,現年33歲,大學本科學歷,畢業於西華郵電大學,畢業後在巴耘縣一家電信公司上班。

但蔣林在這家電信公司上了四年班後,便辭職不幹了,轉而去了沿海的夏島市。

這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蔣林雖然在這家電信公司幹了四年,但卻未能獲得提拔,辭職也是情理之中的。

而蔣林辭職的時間,是在兩起強奸殺人案發生了半年之後。

從其離開西華市的時間來看,蔣林似乎不太符合嫌疑人的特點,畢竟犯了這麽大的案子,怎麽可能不迅速畏罪潛逃呢?

但從這個嫌疑人之前的做法來看,這卻又是符合的。

這家夥既然敢在第一次作案之後數天再次作案,而且是在警方已經展開偵查工作的情況下,這說明嫌疑人的膽子是非常大的——能幹出這種喪心病狂的案件的人,也不可能是膽小的人。

慕遠將這人的所有資料瀏覽了一遍,從字面上的信息來看,這人不像是一個能犯下強奸殺人罪的人。

但這僅僅是不像,並不代表不可能,這與慕遠之前初步排除的那些人有著本質的區別。

當然,慕遠同樣也不敢完全肯定這人就一定是嫌疑人,因為他沒有更多的佐證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