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以一敵百!

李牧沉眼看去,熊啟也絲毫不客氣的與之對視,這雁門主將,幹系重大,可以讓楚人一舉獲得全部最少三成的兵權,李牧的話,無疑讓熊啟心中大為不悅。

而周圍的百官群臣,也都面目不善。

不過,熊啟已然說話,一個個也都閉口不言。

嬴政見李牧神色冷然,又看了看熊啟,這才道:“相邦,老師此話都是據實而言,不可無禮。”

熊啟聞言,頓時轉身,對著高台上的嬴政稽首道:“大王見怪,是臣失言了,不過,先生所言雖然在理,但目下,卻乃秦國的精銳將士,憑此精銳方能覆滅三晉,威赫各國,可如此強師在先生口中卻不堪一擊,讓我等恍然也難以置信,本相讓先生賜教,雖有無禮之舉,但也是為了讓我等明白這個中差異,知己之短,方能少些枉死的將士於沙場。”

熊啟說完,繼續回頭看向李牧,說道:“不知先生能否讓我等一開眼界呢。”

熊啟如此一說,周圍的百官頓時附和。

一個個面色有異的看向李牧!

嬴政面色一沉,冷叱一聲,道:“相邦,先生,乃是寡人的老師,對寡人亦有賜下兵法之恩,對秦國已然是恩在目下,如此做,豈不是讓寡人難堪,寡人豈不是變成了寡恩之人。”

嬴政聲音低沉威嚴。

讓熊啟等人紛紛後退稽首告罪。

然而,這一幕卻悄然落到了李牧眼中,心中不由大為贊嘆,他實在想不通,比趙偃還要小上十歲的嬴政居然如此威嚴。

要知道,這秦國的朝堂,可是比趙國朝堂上還要復雜的多。

而且,他亦知道,嬴政此前可是一直都是在趙國做質子,雖未蒙面,但也能想到,短短七年就能坐穩朝堂,何其不易,這背後的努力和天分,難以表達,此刻,唯有贊嘆。

若是趙偃真的有嬴政三成,趙國也不至於淪落到如今的地步!

嬴政剛想示意眾人回位,李牧前走上一步,道:“大王,趙牧願意上場。”

蘇劫等人紛紛朝著李牧看去。

嬴政不解的道:“老師,此乃寡人之失,他人之言無需置於心中。”

李牧豪邁的笑道;“大王,在下答應,並非置於心中。”

“哦?那老師此舉乃是?”

李牧道:“正如相邦所言,在下只是不忍雁門關成為忠義將士們的埋骨之地!”

群臣面面相覷。

對李牧驟然升起幾分敬意,哪怕不知此人的本領到底如何,但也從其言語中感受到一股對國家的忠義和對將士的體恤之心,非大將不可承也。

熊啟聞言,心中暗喜。

嬴政卻驟然僵在當地,兩眼光彩閃爍,不知所思,他看了看下首垂直站立如松的李牧,深吸一口氣,道:“來人,賜酒!”

只見侍衛從一邊將準備的兩樽酒盞托了過來。

李牧看了一眼,笑道:“尚未立功,何顏飲酒?大王將此溫酒放於一邊,容在下去去便回。”

嬴政面色變化,立刻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眾人也愕然的看向李牧,暗道此人到底是大言不慚還是真有本領。

蘇劫頓時笑道拱手道:“先生壯哉!既然先生如此有把握,那大王何不成人之美,溫酒校騎,必能化為美談啊。”

嬴政看著李牧沉著不動的目光,立刻也大笑,將酒盞放在面前的案幾上,說道:“好,先生有此魄力,寡人豈可不信之,寡人等著!”

蘇劫轉頭對著李牧說道:“先生,本侯為你擊鼓,一應兵器士卒所需,皆如你所置。”

李牧想了想說道:“士卒就不用了!”

眾人臉色大變。

蘇劫也愣住了,很快,就明白了李牧的意思,這兵馬非李牧所練,亦不是其慣用的騎兵,用於不用確實無關緊要。

但是要說李牧一人能勝這幾百人馬,還有四個大將,卻是有些難以相信。

很快,蘇劫便釋然了,李牧此舉,未必是為了獲勝,只要展示出不一般的胡服騎射之能,便足以說服眾人,也會讓人無話可說,亦能讓眾人知道秦國現在騎兵對上塞外胡人,其弊端所在。

然而,李牧到底如何想,沒人知道。

隨後。

李牧便不作停留,獨自走下台去。

蘇劫定眼看去,便朝著嬴政告退了一聲,而是來到了大鼓下!

片刻之後。

李牧乘著一匹馬,背著弓箭出現在校場之內,高台之下,頓時吸引了不少百姓的側目。

只見李牧所乘馬匹的左右還跟著兩匹馬,一人馭三馬?

三匹馬分別伏著盾牌,箭矢,以及一柄看起來就極為寬大的大刀,看起來就顯得極為厚重。

尋常胡服騎射,大多都是帶的短刀。

準確的說叫直刀。

多為胡人所用,直刀的特點便是前面寬,後面窄,在劈砍的時候,會讓力道集中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