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我與你共享大業!

城西。

路上的商賈行人不斷,蘇劫和嬴政所乘的馬車,到並未落人注意,就像尋常商賈的車馬停在了酒舍的門口。

嬴政沒有讓人侍奉,直接從車上跳了下來,踱步打量著面前的酒舍。

大門虛掩,不聞人聲。

嬴政上前,推開酒舍大門,只見其中空空無二,詫異地說道:“太……蘇公子所言就是這裏?為何不見一人?”

蘇劫笑道:“此人面目憎惡,言辭得罪不少酒客,長此以往,就無人來此了!”

嬴政恍然大悟,微微點頭表示了解。

蘇劫道:“公子請吧,此人雖然不討人喜,但釀酒的本事,卻少有人及,公子有口福了,說不定,以後會成為此人的常客也說不準。”

嬴政哈哈大笑道:“對對對,本公子是絕對不會責怪他言語的過失,只會責怪的酒不好。”

嬴政話音沒來,便聽到一聲冷哼傳了過來!

也不見說話。

二人頓聲望去,嬴政頓時看到酒櫃裏站著一個灰白頭發的壯年人,看起來不到五十,但滿臉風霜,面目難掩幾分儒雅,但兩只手臂卻異於常人,嬴政何等眼力,一看這氣質,就知道是征戰過沙場的大將,而此人,此時卻殺氣騰騰的看著自己二人!

嬴政一個機靈,暗道:“此人果不一般啊。”

隨即還看了看蘇劫。

頓時好奇起了此人曾經的身份。

如果是秦人,自己怎麽會不知呢?那又是誰。

此時更是見蘇劫也有些尷尬,想必是此前二人數落人家的時候,被人家給聽了個正著,這哪裏是面目憎惡!

掌櫃雙眸閃過一絲詫異,一隱而逝,隨即冷冷地說道:“你怎麽來了。”

蘇劫背後數落被抓了個正著,頓時笑道:“你賣酒,我買酒,我為何不能來!”

掌櫃懶得理會蘇劫,此時見到蘇劫就是一肚子火,隨後這才看了嬴政一眼!

他當然知道蘇劫的身份,此時能和蘇劫同來的人,年紀不大,豈能是等閑之人,但一時也沒猜出身份。

掌櫃從酒櫃上取下老酒一壇,放在了二人落座的案幾上。

便獨自離開。

二人面前洋溢著濃烈的酒香,吸引了嬴政的注意,嬴政率先用力一聞,道:“此酒,乃是苦寒之酒啊,飲此酒,如臨塞上,渾厚濃香,掌櫃的乃是塞上之人?”

嬴政的話讓掌櫃的身形都不由一頓。

嬴政道:“能釀出這等酒香的,絕非一般,不知先生以前可是在軍中為將?是蒙將軍麾下的將士?”

蘇劫道:“公子好眼力,此人乃是末將麾下的大將。”

嬴政道:“蘇公子麾下,那為何本公子不知?”

蘇劫略微思索,說道:“本公子麾下能人將士,如天下繁星,公子不知盡然,實屬尋常,怎能各個知道。”

嬴政這才道:“說的也是。”

掌櫃見蘇劫在哪裏胡掐,也懶得搭理,直接靠在了一邊的椅子上,又從櫃台裏取了一冊竹簡,在那裏細細看了起來,根本就將嬴政給無視了。

嬴政不免落得一個尷尬,頓時看向蘇劫。

蘇劫笑著說道:“公子別管他,他就這牛脾性,我二人飲酒便是,不必理會此人。”

嬴政頓時一愣,說道:“這?我等乃是客,這般不敬主人是否太過不妥?”

很顯然,蘇劫和他自己不能算作尋常的酒客。

因為乃是故識,是以最多算作是客人,客人不敬主人,嬴政有些突兀難決。

掌櫃的擡頭看了嬴政一眼。

不由也好奇這公子身份起來。

蘇劫道:“公子若覺得有所突兀,日後不妨,多多替我來照顧這廝的買賣,不管怎麽說,本公子對他確實有所愧疚,他如此待我,也屬應當!”

嬴政飲了一口酒,頓時皺眉隨即緩緩舒展,道:“真是好烈的酒啊,連蘇公子都有所愧疚?這從何說起呢。”

蘇劫看了掌櫃一眼,見掌櫃兩眼雖然在竹簡上,但兩只耳朵卻豎的老直。

蘇劫正色說道:“公子有所不知,當初,本侯屯兵曲沃之時,對面李牧此人,兩月無所對策,亦是軍心不穩,難以破李牧鐵桶之陣,可偏偏此時,掌櫃忽然挺身而出,獻出妙計,才得以,讓李牧那廝大敗,否則,我秦國如何能奪得了三晉,而以威震天下?”

嬴政駭然不已,驚駭地說道:“什麽?是,是這位先生破了李牧之策?”

掌櫃的聞言,差點從椅子上跌倒。

嬴政兩眼瞠目,那李牧是誰,世人誰不知,他嬴政也時常感嘆,若是李牧乃是秦將,天下還懼何人。

秦國的五十年來的,李牧大敗秦國也是最慘痛的一次。

而此人能破李牧的策略。

那還了得?

嬴政道:“怎麽可能,那李牧乃世之名將,本公子都心生向往,先生還能破李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