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趙國的提前求援!兵出闕與!

魏國背後一刀,讓趙國猝不及防,更是雪上加霜。

趙魏二國雖然也有摩擦,但畢竟同是三晉之地的抗秦主力,到底有秦軍許若了什麽,能夠讓魏國據抗秦的大舉於不顧?

趙豹等一眾臣子紛紛想到,必然是武陽城。

武陽雖然不是堅城,但是卻是邯鄲的西南下,魏趙接壤的陸地。

除了武陽,其他魏國和趙國的接壤皆隔了漳水,背水而上,這是魏國萬萬不可能去做的事,也是因為漳水的限制,讓魏國一直無法北上,每次都被廉頗壓著腦袋打。

武陽位於漳水盡頭,扼邯鄲南方的要沖,乃是趙國的門戶所在,地利位置自然重要。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秦國大將蘇劫許若魏國,算準武陽調兵闕與,讓魏國乘機奪取武陽。

趙豹是又驚又怒,在朝堂上大罵不休。

見趙豹通紅的面孔,群臣也是無計可施。

晉陽下,武陽失,闕與必定不保,等於趙國的西面和西南面盡數被秦魏所掌控。

扈輒上前道:“丞相,末將認為,當務之急應該乘魏軍武陽未穩,迅速出擊救回武陽,武陽一失,於我趙國大不利也!”

扈輒言必,群臣也紛紛響應。

晉陽隔了太行山,如今闕與被秦軍兵臨,若要翻山救晉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丞相,不可出兵!”忽然一道聲音傳到了殿中。

所有人看了過去,隨即大喜,道:“司馬將軍!”

來人,正是司馬尚,之前,司馬尚病於府中,如今邯鄲大難,司馬尚也終於出了府邸。

趙豹看了過去,道:“司馬將軍身體有恙,本相還準備親自前往將軍府邸尋求良策,想不到讓將軍親自來了。”

司馬尚道:“國難當頭,豈能苟安。”

趙豹嘆了一口氣,道:“如今趙國已岌岌可危,將軍來此,想必有了對策?”

司馬尚搖頭道:“現在趙國所面臨的情況,比丞相想到的要更危急,武陽雖失,但可以等到解了現下之危在緩緩圖之,若是分兵攻武陽,則有亡國之禍。”

“什麽!”

群臣大驚失色。

趙豹也嚇的連忙問道:“將軍為何會如此斷定!”

司馬尚道:“秦將蘇劫的虎狼之心,已昭然若揭啊。”

大家相互一看,不理其義。

司馬尚繼續道:“不管是晉陽和闕與,都是在太行山屏障以西,地靠上黨,秦國取了上黨也好,闕與也罷,為何要聯合魏國去取太行東南的武陽呢,本將細細思考過蘇劫此人的用兵之法,素來都是以小搏大,善奇謀,出其不意,以最大的利益為謀劃。”

“讓魏國取了武陽,看起來是僅僅是換了借道山陽埋伏我軍的便利,但是一旦武陽被魏國占據,秦國就沒有了後顧之憂,不必擔憂被我軍南面和東面合擊,這樣的話,便證明了蘇劫所圖謀的,自然是同在太行屏障東邊的邯鄲城。”

司馬尚準確的道出了,蘇劫的真正目的,群臣也不由慌張了起來。

秦國軍隊,上一次兵臨邯鄲城下還是在二十年前,那一次的邯鄲保衛戰誰不記得?可以說浮屍遍野,戶戶白綾,甚至出現過人肉相食的慘烈情景。

想到這裏,各個都是面色發白。

唯一不一樣的,上一次是秦國武安君白起,這一次是秦國的新貴大將蘇劫。

皆是用兵如神的兩個人。

也皆是讓趙國聞風喪膽的大將。

但是趙國如今,卻連戰失利,大王怒極攻心臥床不起,城中百姓軍民離心。

趙勝已死,大將不在,趙國如今所面對的不利情況遠遠大於當年。

趙豹道:“此子真是陰險狡詐至極!將軍,到底該如何去做啊。”

司馬尚道:“若要破局,也並不是不可。”

司馬尚一言,頓時讓群臣紛紛看了過來。

趙豹道:“還請將軍明示!”

司馬尚繼續道:“你等可曾想過,蘇劫為何要將晉陽降卒驅至闕與。”

扈輒道:“此乃絕戶之計,目的便是為了亂我民心,不復當年邯鄲之狀。”

司馬尚點頭道:“如今秦國率兵攻打上黨,晉陽已耗費巨大的人力,此人即計謀無雙,自然知曉,以如今的秦國的情況,攻打邯鄲必定不可久戰,久戰則必生變故,所以此前的絕戶之計,自然是為了讓邯鄲軍民離心,從而達到快速攻克邯鄲的目的。”

“蘇劫此人,最擔心的一定是,若是久攻不下,等到其余各國率兵來助,這一切的謀劃將會化作一場空談,所以,本將認為,要破此局面,只需善守將領堅守不出,甚至可以伺機給與其重創,同時派出使者,前往齊國,楚國求援,爭取在秦國圍城不久之後,讓各國援軍抵達邯鄲,此時,我趙國可以連同各國,在奪回武陽、闕與、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