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這麽就醉了?”他在她屁股上拍了下,肉很緊實,往回蹦跶得很歡快。

她不耐煩,把他作亂的手撣開,“我脾氣不好,別招惹我。”

這種威嚇能唬誰?皇帝正經的時候人模人樣,不正經的時候自稱鬼難纏。輕易被她打發了,豈不是對不起這個名號?他貼過去問她,“你還沒洗漱吧,就這麽睡了?”

她唔了聲,敷衍了事,“今兒沒出汗。”

“胡說,我看見的。”他在邊上使勁嘲笑她,“一身臭汗不洗澡,你可真邋遢呀!”

她被他這通鬧騰很覺光火,睜開眼故作兇悍的瞪他,“你是誰呀?怎麽這麽煩人呐!”

她說這話,皇帝沒來由的一陣恐慌。臉盲不會發展成失憶吧?要是江南兩個月走下來,回宮發現她不認識他了,那他怎麽辦?忙搬她的臉讓她看,“你細瞅瞅我是誰,我是你男人!”

素以扭過臉,其實她沒醉,都是裝的。想到他十二就要走,心裏說不出的難過。還有皇後今兒和她說的話,意思再明白沒有了。什麽叫“咱們一塊兒教養他”?就是自己負責生,她來負責養唄!皇子是不能同生母見面的,連密貴妃這樣的位分,想要見兒子一面還要百般的奉承愉妃,何況是她!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暫時孩子還不見蹤影,可終有一天會來的。真要抱走了,那叫她怎麽活?

她有時候很消極,常覺得得不到就不用擔心失去。對皇帝的感情是這樣,掙紮再三繳械投降實屬無奈,孩子方面總可以自己做主的吧!額涅希望她早點有好信兒,但有什麽用?千辛萬苦熬肚子疼,生下來照舊是幫別人養,還不如一開始就不懷呢!說因噎廢食是有點,骨肉分離難道就好過的麽?她不能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因為這是祖制,別說鬧,就是提一提都是犯宮禁的。皇帝對她的愛她知道,下死勁兒的纏他,他勉為其難破回例也不是不行,但是以後呢?宮裏不光她一個人養孩子,引人妒恨,把母子都推到風口浪尖,能走多遠的路就不得而知了。

不想懷孕就得清心寡欲,萬歲爺有股子癡勁兒,她繞不過他只有裝醉。喋喋的說自己多困,轟他回養心殿去,可是人家不為所動,該怎麽還是怎麽,揚聲對外頭喊,“打盆水進來。”

她重新跌回去,露出一只眼睛斜覷他,“狗皮膏藥。”

皇帝聽得很明白,也不惱,裝模作樣的問,“你說什麽?要喝茶?”

她覺得無力,趴在床上蹬腿,“我不洗。”

她跟前的宮女搬銀盆進來,看樣子用不上自己,蹲個福又退了出去。皇帝起身絞帕子,順嘴道,“你接著醉,這會兒擡杠就不像了。既然裝就裝到底嘛,中途露了馬腳可要叫我笑話死了。”回頭看看她,她果然嘟嘟囔囔的拱在褥子裏不說話了。他一個人在臉盆架子前無聲的笑,笑了一陣湧起些傷感。大概是因為懼怕分離,心裏總是忐忑不安。照理說她已經跟了他,他沒必要再患得患失了,可是為什麽還是覺得遠?自己沒有一刻不在掛念她,上朝也好,軍機值房裏議政也好,哪怕對著滿桌的折子,也能讓他想入非非。愛上一個人是病,沒法根治,到底是開出花來,還是結出果子來,都要靠他自己去經營。

素以的脾氣太固執,這點常常讓他感到頭痛。尚儀局提心吊膽的歷練了七年,早就已經習慣了挑近道兒自保,她這輩子不可能無視別人恣意的活,所以千萬別指望她有朝一日能學會獻媚邀寵。還是得他貼著她,他來哄著她。等生上三五個孩子,也許情況就能好轉了。

他上去把她拉過來,卷著巾櫛細細給她擦臉,邊擦邊說,“你在我們家勞累了七八年,辛苦了。這會兒輪著我來伺候你,你別掙,受著,你該得的。尋常百姓家不也這樣麽,老婆醉了酒,男人就幫著料理。咱們在外頭不能這樣,閨房裏愛怎麽誰管得著呢!”他慢慢給她解扣子,語調溫和,“你睡吧,我給你擦身子。皇後那兒炕燒得太熱,說她幾回她也不聽,這麽的對身子不好……看你在她那兒捂得滿頭汗,下回少過去些,知道麽?”

他絮絮叨叨的說,素以鼻子直泛酸。他要不是個皇帝多好,現在這樣,不敢敞開了愛,親近也親近不得,真要把人活活憋死了。

他幫她脫了罩衣,她心思正亂,合眼假寐讓他忙活。熱手巾從臉擦到脖子,一手不閑著,另一只手順帶便的揩點油,在她胸上捏兩下,大腿上揉兩下,自娛自樂也很帶勁。

忙忙碌碌的來回跑,解開她的中衣先給她擦胸口,肚兜下的豐乳呼之欲出。他吸了口氣解開帶子,手巾從山峰上拭過,峰頂顫悠悠挺立起來。他看直了眼,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一猛子就紮了下去,捧著又親又啃,覺得這世上沒有比她的胸懷更美的地方了。她裝睡裝不下去了,哼哼著一把撣開了他腦袋。他悻悻的,只好把她翻轉過來擦背。燈光下的窄長條兒,張開五指能比個大概。他由衷的感嘆,這姑娘蜂腰肥臀長得好啊!從後脖頸一路擦下來,肉皮兒嫩得豆腐一樣。他忍不住了,在她肩頭子上親親,沿著脊背婉轉而下,親到腰間,血脈噴張。再把褻褲扒開點,要脫不脫的時候最勾人了,他無比的激動,捧著屁股蛋子啪啪就是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