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2/3頁)

明明是宿儺自己要你跟著詛咒的提示前往工廠的。

完全是他的錯。是他識人不清、有眼無珠。天知道你在認出真人的那刻承受了多大的精神傷害!

它怎麽有臉生你的氣,還這麽粗魯地對待你呢?

察覺到它本身沒有帶什麽惡意後你的膽子大了不少。惱怒於它的不解風情,你趁著它用掌心拂上你面頰的功夫,主動側過頭,張嘴咬住了它大拇指的指節。

“太過分了……怎麽能一不小心把我交到別的男人手上?”

趁它愣神的那會兒功夫,你甚至轉動腳腕,用裸\露的腳掌慢慢地碾上它手臂的肌肉,沿著肌肉起伏的線條由下而上滑動。

如此一邊控訴它那糟糕的決策,一邊同它撒嬌,企圖索取些“愛”的安慰:

“我當時都跟你說過了,如果我生前遇到你會是什麽樣……我已經選擇你了,才不會傻到主動見他呀。”

不輕不重的一咬之後,你含著它的指跟,可憐巴巴地發出嗚咽。訴說著心中的愛意,然後後悔於方才的粗暴,依依戀戀地用舌尖拂過留下的一小圈齒痕:

“我好想你……我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真的太可怕了,那個人不僅要去挑戰你,還想再次把我殺死。”

“明明我們已經說好要一起活下去了。”

像是畏懼於那種可怕的未來,你瑟瑟發抖地蜷縮身體,把它的手臂緊緊地抱緊懷裏——

那柔軟且毫無防備的小腹只呈現給它一人。

“但你會保護我的吧?”

“如果那個咒靈真的做出那麽過分的事,就把他……”

真人是個沒用又討厭的的男人。

可他到底是存活了百年之久的特級咒靈,在戰鬥力上你還是差了真人一大截。

穩妥起見,最後能夠真的對他做點什麽的只有宿儺——

這具肉身作為咒力的凝聚體,本身並沒有靈魂存在,在相性上正是是真人的天敵。如果能順利地將真人的靈魂囚禁在酒盒裏,不僅能吸收他的咒力化為解除它封印的血酒,還能把他當作鑰匙離開別墅的結界。

所以想想辦法啊宿儺。

保護妻子是丈夫的義務吧?

毫無保留的示好終於獲得了它的諒解。半空中的紅眸端詳了你一陣,被你放在臉頰一側的掌心皮膚驟然開裂,以一個深長的吻回應你方才的挑\逗。

柔軟的嘴唇親昵地擠壓而上,互相摩挲,尖銳的虎齒惡劣地啃咬的嘴角,給予細密的疼痛與連綿的愉\快。

像是打算將你吃到肚子一樣吮吸舌頭,在榨幹你最後一口氣前緊追不放。

然後它摟抱著化為一汪春水、再也提不起反抗勁兒的你,用實際行動回復了你“把真人怎麽樣”的問題。

本想獲得“式神”的認可,暫時將它的手臂搬出影界用以自保的舉動,卻讓你獲得了更加意外的收獲。

它打開了你的手掌,聚積咒力,將兩把刀交於其中——

解和捌。

不是酒盒裏你仿照他術式具現化出來、僅僅類似形狀的血色匕首,而是蘊含了他咒力,可以將所觸及之物一刀兩斷、在死亡之前給予對方連綿不斷斬擊的特別咒具。

手掌別開你臉側淩亂的鬢發,親昵地貼上你的耳畔。

沒有靈魂的它並不能說話,只能用一些簡單的動作表達自己的心情。

它親吻你的耳垂,發出如同野獸般低沉的嘶吼,明明只是些毫無意義的氣音,卻讓你莫名理解了其中的含義。

在那些結伴同行的日子裏,神色慵懶的男人將腦袋擱在你的肩頭,微笑著叮囑說:

【好啊,就給你了】

【拿去殺吧,把一切都弄得亂七八槽。】

屆時他會站在離你最近的位置,好心地為你清出一片自由施展的場地。

……

驅動這種自帶效果的攻擊性咒具,就好比驅動一台高功率殺傷機器,需要付出足夠的咒力。

但好在你在真人面前表現得足夠順從,所以作為戀人的他基本上對你有求必應。

最近你在真人面前撿起了打發時間的愛好,會像個普通全職主婦那樣整理房間,然後做些點心手工之類的小玩意端到真人面前。

對這類過家家似的舉動,保留了大部分生前習性的人之詛咒感到十分受用,作為回報他會帶不少咒靈回來作為你的食物,也會抽出點時間陪你看看電視。

你們像是一對隨處可見的夫妻般平靜地生活著。波瀾不驚的生活下包含著七年之癢、無\性婚姻同床異夢、平日晝顏妻等多重要素。

一個月後真人在晨曦微涼的時候出了門,同他一起的除了不聽勸告的漏瑚,還有森林詛咒花禦以及海洋詛咒陀艮兩個狠角色。

對於只有三根手指的宿儺來說,這可真是個下了血本的陣容,也難怪臨別前真人能對你露出燦爛的笑容,叮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