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第2/3頁)

“……你管那種女人叫做你家小孩?”

“真讓人惡心,咒術師。”

兩面宿儺又說了這樣的討人厭的話。

所以剛剛他被皺著眉頭的五條悟抓住了手腕,咒術師的拳頭毫不留情地砸向了他的臉側。

堅硬的骨節擦過宿儺的眼睛,他眼瞼下的皮膚被呼嘯的拳風劃傷,滲出細密的血珠,同側的兩只眼眸因此生理性地微微眯起。

而殷紅的鮮血自帶著暴虐笑意的嘴角淌了出來,沿著下巴的曲線,落於胸膛,滴滴答答。

強大的慣性令宿儺寬厚的後背撞上天台邊緣的欄杆。金屬扭曲的哀鳴與肌肉碰撞的鈍響互相交織。

四濺的磚石在蜜色的皮膚上擦出無數細小的傷痕。

你的那位大人他在流血、他在受傷。

明明應該覺得他狼狽又沒用。

但視野中的紅色卻以強硬而不講道理的方式惑住了你的心靈。

那是一種讓人心頭發燙,鮮紅的、濕潤而滴淌的感覺……

無法理解,只覺得糟糕。

太奇怪了。

應該沒有人看你吧?

你小心翼翼地用手指遮住了面上的表情。

現在你和兩面宿儺都是五條悟的“階下囚”了。

……

可以隨時喚出宿儺,並在規定時間的“十秒”後重新接管身體,虎杖悠仁這種作為“容器”的強大潛力激起了五條悟的興趣。

在如何處置“容器”的問題上,他笑眯眯地咨詢了伏黑的意見。

按照咒術規定,被特級咒物附身的人本當處以極刑。

對於無惡不作的兩面宿儺,作為咒術師的惠能狠下心來,為了避免傷亡進一步擴大,不惜以犧牲生命的方式消減被宿儺控制的虎杖完成任務。

但作為一個企圖拯救他人性命的好孩子,在發現虎杖有潛力反壓宿儺後,惠選擇了個人私情:

“我不想他死,請想想辦法幫助虎杖。”

五條悟本就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咒術師,總抱怨你“溺愛”伏黑惠的他才是那個真正最喜歡考慮弟子心情的笨蛋。

果然他“哈哈”笑了兩聲,就答應了惠嚴重違規的請求。

作為詛咒且和宿儺有所關聯,為了保持立場一直沉默不語的你,在這一刻終於等到了機會,可以借著惠的意願提出自己的建議,同五條悟商量說:

“這是惠的願望麽?”

“如果擔心宿儺奪走他的身體濫殺無辜的話。”

“我也有個辦法可以幫忙……比如用酒穩定他的狀態。”

“而且我真的很害怕意外發生,就讓我幫幫忙吧。”

你局促地絞著手指,可憐巴巴地望著眼前的青年,企圖用眼神傳達對惠的愛護以及心中的不安。

——就讓讓你吧。

介於你之前為了保護惠甘願承受反噬痛苦的舉動,加上十年來安分守己的過往,五條悟並沒有懷疑你行為的動機。

他長長地發出了一聲嘆息,吐槽了一句“你又來”,把昏迷的虎杖交到了你的手上。

“太好了,給我三分鐘就好了。”

你本來就是個擅長隱藏自己存在的咒靈。

在你弱小時期,那層掩面黑紗便獲得了令奈落尋覓一個月,才在戰場邊緣發現“覓食”的你的輝煌戰績。

而獲得作為特級咒具,那個混淆認知的手鐲後,十年內,你通過不斷利用咒力侵蝕其中結構的方式,使這個小把戲得到了進一步的進化。

將十年來的侵蝕作為一次性使用的道具。

就算在五條悟的眼皮底下,你也攢到了可以實施自己的計劃的三分鐘。

【簡直要笑出來了。】

……

這是用來“做壞事”的三分鐘。

奇異的欲望驅使著你以手指撫摸少年寧靜的眉眼,愛憐地摩挲他眼瞼下細小的傷口,以及微微顫動的復眼的眼皮。

“宿儺、宿儺、宿儺……”

在你將宿儺給予你的咒力送回虎杖體內,並輕聲呼喚他的名字後,他有了轉醒的跡象。

但果然,就像虎杖說的那樣,只有一根手指的宿儺並不能直接控制□□。

——不過是徒勞的掙紮罷了。

確定了這點後,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你立刻將含著“口嚼酒”的嘴唇貼上了他誘人的薄唇,以舌頭撬開他的牙冠,將清冽的酒液渡了過去。

將纖細的手指埋入他肉粉色的發間,貪婪地摟住他寬厚的肩胛,你承受著昏睡中的少年全部的重量,如是同他緊密相貼。

四魂之玉失效的百年後,你再次向“詛咒之王”獻上了自己的願望。

被藏在層層黑紗之下,這是如“偷情”一般的親吻。

針對靈魂的術式在釋放詛咒的同時,也誘發了宿儺的反抗。

漆黑的咒紋覆上了虎杖悠仁的面龐,猩紅的眼眸牢牢地將你鎖入視線。

但奇妙的是兩面宿儺卻因為“虛弱”允許了你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