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2/2頁)

自和神樂出去做小動作,於是被奈落沒收“沒收小動物”後,你已經寂寞太久了……

等反應過來,你已經做了很多多余的事情了——

本來是想用來撫摸的指尖不知為何卻嵌入了對方的身體裏。

“哈……”

自喉間滑出了這般濕熱的嘆息。

你的手上粘糊糊的,差點抓不住酒盒了。

不,不行。

不可以太放任自己了。

現在道路已經暢通了,也收集了足夠的血酒,雖然不知道外圍還有什麽更可怕的地方,但再拖延下去不小心碰到返程的宿儺就遭了。

可是在你任由“小動物”為你舔舐幹凈掌心的血汙,再度擡頭欲將前行的時候,宿儺已經站在你面前了。

他在這麽巧合的時間出現在如此巧合的地方,時機把握之精準讓人忍不住猜測他是不是早就知曉你的計劃,提前等候在這裏了。

【完蛋了】

一時間你的腦海中只有這三個字。

顯現在宿儺臉上的,是令人渾身發抖的——

興致盎然同時殘酷無比的笑容。

“和裏梅說的一樣,你真是個喜歡散步的女人呢……”

“不錯,現在我也有興致,那就一起走走吧。”

“正巧我也覺得這片該打掃一下了。我的小羊可不能為別的什麽東西獻身吧?“

裏梅沒有騙你,他給你指的路是“最安全”的地方,再外延一點多得是你無法應對的高難度挑戰。

別說一個人逃出去了,要是沒有宿儺你恐怕是連命都保不住了。

……

被稱為宿儺的男人在成群的怪物中“閑庭信步”。

身有四臂的男人,以其中兩只手臂虛虛托住你的臀部,攔住你的腰肢,便開始了無情的殺戮。

為了避免被這無差別的屠戮波及,你死死地抱住了宿儺有力的胳膊。

仿佛即將溺亡之人抓住了他珍貴的浮木,你用臉頰緊貼著男人火熱的肌膚。

和與奈落對決那種廝殺不同,正如宿儺口中所言,他只是在“散步”罷了,很順手地為自己的花園“修枝摘葉“——

摘得是咒靈的腦袋,修得是他們的身體,修剪成薄如蟬翼的片狀物。

面對絕對的實力差時,詛咒裏也不乏莽撞的勇者,拼死拼活地沖向宿儺手中最弱的你。

好可怕,好可怕,要被甩出去了麽?

血要濺過來了!

好惡心!那個東西怎麽長成那個樣子啊?

嗚噫噫嗚!

你又驚又怕,卻一直沒有逃避現實的閉上雙眼,而是執著地用雙眼捕捉現場的每一個畫面,預防隨時可能到來的危險。

宿儺用臉側的眼睛審視著你。

在清掃幹凈周圍詛咒後,男人稍微擡起手臂。他與坐在上面的你平視,十分愉快地勾起了嘴角,出聲揶揄道:

“嘖嘖,你好像玩的很開心啊。明明害怕殺人,卻喜歡這種東西。”

開,開心麽?

調笑的話語令你心頭一緊。

“是,是麽?”

窘迫地從口中吐露慘白的話語,你條件反射地低低垂下頭顱,想要宿儺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視線裏逃開。

“是的,你在笑哦。”

如是說著的男人用手指捏住了你的下巴,迫使你繼續與他對視。尚未從方才的“散步”中恢復平靜,宛若兇獸正觀察著獵物,男人用那猩紅的眼眸將你鎖在了視線裏。

“那可是相當不錯的表情。”

仿佛在欣賞一件令人愉快的藏品,自上揚的嘴角至可憐可愛的唇珠,他用粗糙的指腹緩慢而曖昧地拂過你的嘴唇。

而面對宿儺灼人的目光,你就是被施展了什麽石化的咒術那樣,只曉得望著他逐漸逼近的面龐怔在原地。

這真是太糟了,明明要被撕碎了,要被吞噬了——

你卻會……

“呼,興奮到顫抖麽……”

男人臉上的玩味的笑容再度擴大了幾分。

正如初次見面時一樣,紫藍色的烈火燃盡了礙事的面紗,絕世的兇神垂下他傲慢的頭顱。

在遍地屍骸中,交換一個帶著血腥氣的吻。

炙熱而兇猛。

……

你的小計劃剛剛冒出苗頭,就被宿儺無情地碾碎。

用暴力用權力,以擁抱以親吻,他都能將你鎖在他的身邊。

一切都因為他變得亂七八糟了,整個世界天旋地轉令人摸不著頭腦。

你走不掉了。

你在那一刻清楚地認識到了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