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王牌

“孩子吃錯藥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辻野留鶴飛快把稻置收到口袋裏,道歉三連。

熊孩子幹啥呢?!

不論真實想法如何,在外人面前,森鷗外保持大度的微笑,把事情翻篇,問她對殺人案怎麽看。

幹笑幾聲後,辻野留鶴麻溜接過台階:“可能和那天電梯咒靈一樣?”

如果是這樣,工藤新一想抓住真兇就不太可能了。

“辻野君看得見咒靈嗎?”森鷗外問道。

辻野留鶴搖搖頭:“除了電梯那次,其他時候都沒看見過。”

嗯?

五條悟不是說她有咒力嗎?怎麽會沒看見過咒靈?

森鷗外感覺奇怪,作為合作方,五條悟不至於在這種小事上對他撒謊。

有什麽地方出錯了嗎?

不等他想清楚,問話的警察就來了,不得已,他只好停下來記筆錄。

早就問完了的辻野留鶴有些無聊,在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的邀請下和她倆坐到一桌。

她15歲上到十年級(高二)就穿越到大正去了,對中學校園生活的記憶早已淡忘,聽兩個活潑可愛的高中女生分享校園趣事,心情也變得明媚起來。

這也算取材吧?

辻野留鶴在心裏為自己聽校園八卦的期待心理找借口:之前編輯大島君問她要不要寫校園戀愛題材,她現在就在取材,萬一將來要寫也有豐富素材可以參考。

迅速說服自己後,辻野留鶴心安理得地繼續坐下,時不時插兩句話,和毛利蘭鈴木園子聊得熱火朝天。

倒叫被問完話的森鷗外不好打斷。

這孩子是意識到他的打探了嗎?

他回憶起她的資料。

1997年,岡田家上任家主的次女逃婚後生下私生女岡田直紀。

2005年,在大阪祖宅生活八年後,岡田直紀被母親送往美國斯賓塞女校就讀。三個月後其母自盡,原因不明。

2007年,岡田直紀卷入一場偷竊案,作為證人出庭。

信息記錄截止至2012年4月1日,岡田直紀於斯賓塞女校春令營的野外徒步活動中被擄走,24小時後,狀態欄從失蹤變為死亡。

2016年,岡田直紀‘復活’,再次出現,正式信息表的名字欄已經更叠為辻野留鶴。

這四年裏她身上發生了什麽?

森鷗外原本以為她是扮豬吃老虎,在岡田家的壓迫下不得不隱藏才能,可相處之後才發覺,她好像真的不了解咒術世界,對咒靈咒術師等的認識甚至沒有他多。

也不了解異能。

卻有掌控力量者才有的自信氣質。

到底是遺漏了什麽信息?

森鷗外苦想,卻沒有頭緒。

直到在餐廳門口分別,森鷗外都沒找到和辻野留鶴深談的機會,只好暫時放棄。

不急,他還有王牌。

想到那張王牌,握著方向盤的森鷗外也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不知何時出現在副駕駛位置的愛麗絲轉頭對著窗外的霓虹燈,幽幽道:“對小女孩這麽算計,真差勁啊,林太郎。”

心態重新回復成黑手黨首領的森鷗外沒有像往常一樣嬉笑,而是眼神淡淡地望向前方:“組織發展才是首要。”

為此,其他都屬於無關緊要的範疇。

**

“呼——累死了。”

和高中三人組交換聯系方式後,辻野留鶴看沒下雨了,決定走回家,順道去24小時便利店買點飯團當儲備糧。

稻置委委屈屈地坐在辻野留鶴舉起的手機上,聽她念叨:“稻——置——,要吐你偷偷吐嘛,不要當著人家的面直接吐出來,那多得罪人啊!”

【黑黑的,聞起來頭暈。】

作為鐘愛美,喜歡潔凈心靈的冰神,打開‘眼’後,祂被森鷗外身上的黑暗熏懵了。

辻野留鶴也不舍得說祂重話,聽完祂訴苦,心疼地摸摸祂:“回去就給你買新看上蓮花鼓。”

蓮花鼓是鋼舌鼓的別名,音色空靈,稻置在網上看到相關視頻後很喜歡,纏了她好幾天讓她去學了演奏給祂聽。

【好耶!!!】

稻置激動地飛起,繞著她轉圈。

祂又可以‘吃’到留姬的供奉啦!

見祂被哄得高興,辻野留鶴放下心。

在稻置沒有發現的地方,她緊緊抿住嘴。

搞什麽?

那個醫生是什麽殺人狂嗎?怎麽會讓稻置有這麽嚴重的負面反應?

不應該啊,能和性格輕浮,氣場卻算得上正派的白毛咒術師相談甚歡,醫生至少不是大惡人才對啊?!

想不通!

話說他真的是醫生嗎?有空去東大看看他們的畢業生名錄好了。

她沉浸在思考裏,腳下就走偏了路線,身體自然地掠過紅綠色裝修的便利店,轉向氣息香甜的面包店。

等回過神來,她手裏端著盤子,盤子裏是滿滿的面包。

“……”失策,又走神走錯路了。

算了,吃飯團和吃面包差別不大,都是主食,肉松面包聞起來更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