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3頁)

陸輕璧委屈:“辦假|證的流程也找不到。幸好我找到了民政局證書的印廠,到時候再刻個蘿蔔章……”

沈渠推開他:“有這心思想點正事。”

陸輕璧心想,還有比結婚更重要的事嗎?

沈渠拉開房門,猛地和七八個人大眼對小眼。

沈渠認出來了,大概是那支殺馬特隊伍,染回黑發後眉清目秀的。

他們列隊似的在門口堆成兩排,看見沈渠出來,紛紛露出關切又敬佩的目光,一句“嫂子”呼之欲出。

沈渠回以淡淡的視線。

七八個人動了動喉嚨,把親切的稱呼咽下,然後齊刷刷看著左邊一人,目光充滿了鼓勵。

你不是來跟我們嫂子答謝救命之恩嗎?

孫擎在一眾詭異的目光中,上前一步,伸出雙手,握住沈渠。

他心裏很是感激,據說當時全場只有沈渠反應得最快,不要命地把他從水裏拖上來,腳抽筋了還不放棄。

孫擎初中之後都在國外讀的,不怎麽認識國內的同齡人,他見沈渠的打扮,以為他也是哪家尊貴的小少爺。

一想到金枝玉葉的小少爺,為了他奮不顧身,孫擎更感動了,握著沈渠的手重重頓了頓。

既然是同個圈子的人,他篤定沈渠之前就認識他,搞不好有過竹馬竹馬的幼兒園交情。

為什麽是幼兒園?

因為孫擎對自己小學之後認識的人都記得,比如那位渾身縈繞殺氣的陸輕璧,踢球砸碎了窗戶,總是騙自己給他背鍋。

明明他家境也不差,什麽都不缺,陸輕璧總是有辦法用普通的東西,忽悠他去背鍋。

或許這就是人類幼崽早期珍貴的吃虧經驗。

孫擎絕不承認他和陸輕璧認識,但決定重新撿起他和沈渠的兄弟情義。

孫擎激動地一時忘記該怎麽用母語完美地表達,眼神愈發熾熱。

沈渠:“請問你是?”

他光顧著救人,其實對方長什麽樣都沒看清。

孫擎:“……”等等,我們不是幼兒園蓋一條小被子的好朋友嗎?

他難以置信:“你不認識我?”

陸輕璧上前把兩人的手分開,擋在沈渠身前:“孫擎,你腦子進水了?”

孫擎看看一臉嫌棄的陸輕璧,又看看目光陌生的沈渠,受到了打擊,他這輩子只能遇見坑他的損友嗎?

他整理了一下思緒,道:“剛才你把我從泳池救上來,能不能請你吃頓飯表達謝意?”

陸輕璧:“不能。”

孫擎瞪眼:“有你什麽事啊?”

沈渠也不想跟他有太多交集,“不必了,你沒事就好,我不救,其他人也會下水的。”

孫擎:“真的不方便嗎,等你有空隨時可以——”

陸輕璧:“你要真有這份心,不如去讓那幾個傻逼長點記性。”

孫擎怕陸輕璧又忽悠他,看向沈渠:“哪幾個?”

沈渠:“沒事,他騙你呢。我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沈渠拉著陸輕璧離開,他只想安靜讀書,不想摻和進這一圈富二代裏面。

有些人這輩子他都不會正眼瞧,何須生氣占據心神。

兩人走後,陸輕璧的兄弟們笑容滿面地簇擁孫擎,想知道你恩人被怎麽欺負啊,我們坐下來慢慢說。

外面的人還未散去,段凱看見沈渠,臉色扭曲了下。

他還以為沈渠跟自己父親一樣目空一切,原來空長一副高嶺之花的皮囊,內裏全是心眼。

先巴著陸輕璧給他出頭,瞅準時機又去救孫擎,最後來個大變裝驚艷四座!好一個白蓮花!

思及此,段凱心裏微妙的嫉妒意又散去,長得脫俗有什麽用,諂媚的做派令人瞧不起。

山莊管家過來,輕聲道:“二少,您父親派人送了一份生日禮物,就到門口了。”

段凱心不在焉:“嗯。”他今天收了許多貴重禮物,幾乎要堆滿一間房。他爸出手窮酸,估計又是劣質手工模型,還占地方。

表面上的功夫總要做到,段凱興致缺缺地站在門口等候。

隔著三米,沈渠和陸輕璧站定,等候老劉開車過來。

一輛車身滿是灰塵的越野利索地刹住,車上下來一個工裝褲的男人,三十出頭,皮膚曬得黝黑。

他從後座小心翼翼地搬出一架鋼制模型,足有0.8m長。

段凱嫌棄地撇過頭,他就知道是這樣,粗糙笨重也不知道拿個包裝盒。

錢工沒見過總設計師的兒子,搬出禮物後,沒人上前,他尷尬地叫了一聲:“二少?”

沒人回應。

段凱皺眉,來他生日派對,車也不洗洗,他爸不是隨便叫了個搬磚的來送吧?

沈渠好奇地轉過臉,看著那架精度完美等比縮小的橋梁模型,有些驚嘆。他在新聞上看過,那是正在建設中的立海大橋,據說抗風性能世界第一。

錢工眼睛一亮,趙工總是煩惱兒子的教育問題,現在他明白了,這其實是一種凡爾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