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第4/7頁）

“喂，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你們沒發現砂格尋找的方向，其實一直都是在朝著的玖玖的方向去的嗎？不管砂格再怎麽變換道路，大方向都是沒有任何改變的！”

“難道，是野生人魚之間的通訊嗎？本身砂格一直都悄聲無息是因為回到了大海，現在突然進攻陸地 ，是因為我們抓了他的同伴？”

“那那些正常的人魚怎麽說？難道對砂格來說只有野生人魚是同伴嗎？”

鐘玖冀在本身的會面室內盤踞了起來，就如同當時的砂格盤踞了海域一樣，巨大的設施內部全部都是被人魚的歌聲所控制了的人類，他們或坐或躺，無一例外都沒有任何的意識，現在所有的人都變成了傀儡一般的器具。

設施內的東西一應俱全，鐘玖冀關閉了整個設施，並且將設施內不斷放入了水流，讓他可以在設施內部自由穿梭，並且找到了設施內食物進行了體力補充。

已經開始不斷的有人類向著鐘玖冀盤踞的地方進攻，但是在鐘玖冀大大咧咧的展現出了自己的人質，頓時僵持不下。

而網絡上的信息已經爆炸開來。

“你們發現沒，之前的砂格好像也是這樣盤踞在一個地方一直不肯出來，現在他也是這樣，難道說這也是人類的特性嗎？一方水土一方王？”

甚至還有人魚狂愛者一邊叫囂著一邊想要加入鐘玖冀盤踞著的人魚設施，鐘玖冀也接納了對方，讓對方給自己開直播。

理由很簡單，讓大眾知道野生人魚和普通人魚的不同。

鐘玖冀安靜的坐在台子上擺著尾巴，直到新的想要幫助鐘玖冀的人進來，鐘玖冀擡起頭，看到的是很久都不見的吉薩。

吉薩此時站在鐘玖冀的前方，他的眼神中全都是震驚。

不論如何吉薩都是曾經企圖幫助自己，或者說是被自己利用的人。

“玖玖。”吉薩的聲音之中是全然的難以置信，他根本不想去相信鐘玖冀一直在欺騙他的可能性。

鐘玖冀眨了眨眼睛，黑色的大眼睛裏倒影著吉薩的身影，吉薩的眼睛裏全都被背叛的痛苦和依舊存在的愛意。

鐘玖冀想了想，現在的狀況應該怎麽處理會更好。

如果此時直接作出負了對方的行為，很可能會給人魚和人類的戰爭上添磚加瓦，可是沒有必要讓宿主砂格的世界走向戰爭那樣復雜的未來。

那要怎麽樣處理現在的狀況呢？

鐘玖冀看著吉薩的眼睛，之後才緩緩說了一句：“吉薩。”

依舊是和以前一樣呼喚著對方名字，但是這一次和上一次已經不一樣了，鐘玖冀知道自己並不能再一次作為對方心中單純純潔可愛的人魚了。

“玖玖。”吉薩對著鐘玖冀無意識的伸出了手，像是還想要找回曾經自己心愛的那條人魚。

“賽斯在和你說什麽？”突然鐘玖冀說道，他的聲音很平穩，像是早就已經熟悉了人類的說話方式，每一個字音都咬的極準，沒有絲毫猶豫的將在吉薩心中那個柔軟的少年徹底打碎了。

吉薩的表情很是痛苦，扭曲著，他似乎是想要哭泣，又無法落下淚來，只是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看著鐘玖冀。

“讓我聽聽？”鐘玖冀問道。

“你想聽什麽？”此時賽斯從門外進來了，來到這裏的人，並不僅僅是吉薩，還有賽斯。

鐘玖冀此時偏過頭看向了賽斯，賽斯已經和之前有了天壤之別，禁欲冷淡，愛護下屬，而不是像之前一樣，把所有的人都當做玩具一樣玩弄著。

“有趣嗎？”賽斯問道，他的眼神陰沉，冷冷的盯著鐘玖冀，“將周邊的人玩弄在手心的感覺是不是讓你很有成就感？人魚？！”

鐘玖冀撇了撇嘴唇，問道：“在你眼中，我也是人魚對嗎？”

賽斯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緊緊凝視在鐘玖冀的身上。

“既然你承認我是人魚，那你怎麽看那些被你們培養在玻璃房中的人魚呢？”鐘玖冀伸手撩了撩自己的短發，目光飄遠，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一般。

“成王敗寇。”賽斯說出了這句話。

“你確定嗎？賽斯？”鐘玖冀到底還是不想放棄一個工具人的，“我們做的一切，都只是在為自己的存在確定而已，你們抹殺了本來的我們，將我們當做生育工具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們也是想要得到自由？”

賽斯眯起眼睛：“你盡管試試。”

鐘玖冀終於深吸了一口氣。

“那麽如果最後勝利的是我，那你也沒有任何怨言了對嗎？”

“是。”

“好的，賽斯上將。”鐘玖冀勾起了唇瓣，這是黑色人魚第一次對著其他人露出這樣的笑容，和平時的笑容很不一樣，但是依舊爽朗。

賽斯依舊是那個賽斯，沒有那個讓自己一直忌憚的靈魂，他瘋狂的思維和扭曲的人性，最終依舊會變成了那個為了宿主砂格而瘋狂的男人。